護衛手伸了伸,頓時氣絕身亡。
趙石俯下身,盯著死掉的護衛,慢悠悠的說道:“下次,記得把話講清楚。”
地上跪著的幾個護衛,同時都鬆了幾口氣。看來,今天小命是保住了。
“走,回府。”
趙石手一揮,旁邊護衛連忙簽過白馬。跨上白馬,趙石同一眾護衛飛馬回府。
走出趙府,鐵慈四下掃了一番,猛然間愣住了。
“那是?”
大片大片的血,染紅了整個地麵。
“連俏,不是你,絕對不是你,你一定會平平安安的。”
而後,鐵慈瘋了一般向地上的人跑了過去。
鐵慈跪坐在連俏身邊,不停呼喊著:“連俏,連俏。你快睜開眼看看,鐵慈哥哥在這。”懷裏的酒菜嘩啦一聲掉在了地上。
連俏感覺自己的手被人握住了,那種感覺她無比的熟悉。是鐵慈哥哥來了吧,連俏這麼想著,用力睜開了一條縫。眼前卻是血紅一片,隻見一個模糊的影子,悲傷欲絕。
連俏想伸出手,摸一摸他的腦袋。告訴他不要這樣悲傷,手卻怎麼也抬不起來。
忽然鐵慈抱起連俏,在大街上狂奔起來。
“那裏,在那裏。”
“那個小乞丐在那裏。”
“快追。”
“都跟我來,這邊。”
懸壺醫館,一麵旗幟隨風而舞。
“砰。”
鐵慈一腳踹開醫館的大門,嘶喊道:“大夫,大夫,快救救連俏。”
“吵什麼吵。”
屋裏走出一個肥胖的中年人,手上打理著衣服。正是這件醫館的主人,孟大夫。
鐵慈忙道:“孟大夫,快救救連俏。”
孟大夫一見闖進來兩個小乞丐,一張臉頓時黑了下來。
剛剛被趙府的人折騰了一番,眼下又來了兩個小乞丐,孟大夫心底怒火高漲。
“滾,死乞丐跑這裏來幹什麼。真是晦氣,呸。”
鐵慈抱著連俏,一手抓住了孟大夫,哀求道:“孟大夫,救救連俏,求你了。”
“呀,你幹什麼。臭乞丐,放手,放手。大黑,二黑。”
孟大夫尖叫了一聲,伸手想要掙脫,卻無奈鐵慈的手像鋼爪一般,死死的抓住了他的衣服。
隨著孟大夫的尖叫,屋裏竄出來兩個黑臉漢子。兩個漢子二話不說,一手扯開孟大夫,一腳將鐵慈踹的倒推出幾步遠。
“髒死了,髒死了。大黑,二黑,給我打死這個小乞丐。”
孟大夫不停的拍打著衣服,臉上滿是狠厲。
“咦?等等。”
孟大夫叫停了摩拳擦掌的兩人,彎腰撿起一個物件。
“這鏡子倒是挺漂亮的。”
鐵慈瞧了瞧,知道是自己剛剛被兩人踹倒的時候,昨晚撿到的鏡子也掉了出來。
“孟大夫,鏡子給你了,求求你救救連俏吧。”
孟大夫陰笑了一聲,晃了晃手裏的鏡子,道:“給我?這本來就是我的。你這個小乞丐,原來還想搶我的東西。”
接著孟大夫手一指,衝著兩個漢子吼道:“上,給我打死他。”
“嘿。”
這****的世道,這****的人。
輕輕將連俏放在地上,鐵慈猛地向孟大夫衝了過去,順手拿起一旁的一柄藥鋤。三兩步衝到孟大夫身邊,藥鋤倒轉,扣在了孟大夫的脖子上。
“好漢饒命,好漢饒命。”
孟大夫臉色頓時煞白,猛地跪了下來。
鐵慈雙眼赤紅如血,臉色冷酷無比,指了指地上的連俏,道:“救活連俏,不然,我要你陪葬。”
“砰。”
醫館大門猛地被踹開,趙石連同一眾護衛闖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