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眾護衛小心翼翼的慢慢圍住鐵慈,趙石見了登時聲色俱厲,罵道:“一群廢物,對付這麼一個小乞丐,還這麼畏首畏尾。”
被趙石一聲嗬斥,七八個護衛渾身一顫,手中長刀一揚向著鐵慈砍了下來。
鐵慈來不及細想,就地一滾,躲開了劈下來的亂刀。接著短刀狠狠插進一個護衛的腿上,彎腰猛地一裝,衝出了包圍。
飛馬而來的漢子眼裏露出一抹讚賞,這個少年必死之局,卻絲毫不見慌亂。反而心狠手辣,瞅準機會衝出了包圍。不過接下來倒是沒什麼懸念了,這少年死定了。
如此一個膽魄與智慧的小娃娃就這麼死了,可惜。心裏微微可惜了一聲,漢子又恢複麵色如常。
一眾護衛見被鐵慈衝了出去,漲紅了臉,猶如瘋狗一般衝向鐵慈。
千鈞一發之際,忽然衝出一個黑衣蒙麵人。黑衣人一掌向前輕輕拍出,接著落在了鐵慈身旁。十餘個護衛如枯葉一般,全都橫飛了出去。
趙府漢子縱身而起,一掌拍向黑衣蒙麵人頭頂。黑衣人毫不退讓,兩人實打實的對了一掌,而後都是騰騰騰退了三步。
“咦?”黑衣人輕咦了一聲,他倒是沒想到,趙府之中竟然還有人,能穩穩的接下他一掌。
趙府漢子臉色不變,心中卻是巨震。沒想到這偏僻小鎮的一個黑衣人,就將自己震退了。
“牧叔,你沒事吧?”趙石連忙問道,若是牧叔頂不住這黑衣人,他便要早點準備跑路,大好的明天可就在前方等著自己呢。
“沒事。”趙府漢子擺了擺手,他倒是不知道趙石存的心思,不然難說不會氣出個重病來。
黑衣人慢步走到鐵慈身邊,上下打量了一番趙府漢子,忽然哈哈一笑:“看你也是一個響當當的漢子,怎麼幹起看家護院的買賣來了?”
趙府漢子臉上一怒,轉而指了指鐵慈,也笑道:“我看你也是一個響當當的漢子,怎麼到給一個小乞丐作起仆從來了?”
黑衣人被他言語噎了一下,單手提起鐵慈,道:“這種事情,你還不配知曉,再回。”
猛然被黑衣人提了起來,鐵慈臉上絲毫沒有驚慌。而是指了指地上,鐵慈道:“那個斷臂女子還活著,把她也帶走。”
黑衣人頓了一下也不說話,單手提著鐵慈欺身而下。見神秘高手黑衣人又衝了下來,趙石與一眾護衛登時臉色巨變,急忙散開。
趙府漢子倒是沒有動作,任憑他衝下來。
黑衣人單手一晃,將被趙石斬斷手臂的女子,一把提了起來。雖然抓著兩個人,黑衣人卻好不吃力的樣子。身形一晃便沒了蹤跡。
見黑衣人消失了,趙石抹了抹臉上的冷汗,頓時又一臉狠厲,對著中年漢子道:“牧叔,怎麼回事?看到剛才黑衣人衝著我來了,你動也不動。”
中年漢子冷哼了一聲,道:“那人沒想殺你,不過,你最好也不要去找他的麻煩。”說完便身形一晃,沒了蹤跡。
趙石臉色陰沉,強製壓下心頭的怒氣,陰測測的說道:“一切等我大事定了再說。”
鐵慈隻感覺耳邊凜冽的風,呼呼的吹在臉上。他知道這是因為黑衣人輕功了得,極速奔行中造成的。扭頭看了看斷臂女子,這女子臉色蒼白的沒有一點血色,血滴滴答答的流個不停。
沒過多一會兒,鐵慈感覺身體一晃,黑衣人已經將他放回了地上。鐵慈道:“賀掌櫃,沒想到你的功夫這麼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