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男子把升仙令拿起來聞了聞,問道:“這枚升仙令怎麼有股血腥味?”
見黑衣男子望向自己,鐵慈保持的平靜的神色說道:“今日裏和人起了爭執,那人被我給殺了,可能是他留下的吧。”
旁邊幾個少年少女,不禁都望向鐵慈。有的一臉不在意,有的暗暗起了戒備。
聽了鐵慈的話,黑衣男子倒是不以為意,冷漠的說道:“你們都跟我走吧。”
鐵慈身體鬆弛下來,後背的衣服已經被汗浸濕了。
想來是斬殺趙石的時候,被他的血濺到了升仙令上。若是黑衣男子沒有深究,今天便要血濺當場了。
黑衣男子拿出六張暗黃色符紙,分別遞給六人,解釋道:“你們手裏的黃紙叫神行符,是符籙的一種。貼在腿上便可日行千裏。不過這張符紙的法力,也隻夠千裏之用。”
鐵慈接過神行符,有些好奇的打量了起來。符紙約莫巴掌大小,比尋常的紙張顯得稍厚一點,單麵畫著複雜的紅褐色紋路。
見有個少年迫不及待,便要貼在腿上。黑衣男子喝罵一聲:“蠢貨,出去再用。”
被喝罵的少年,訕訕的笑了笑,道:“是,是。”
走出驛站,鐵慈站在沙漠裏,把神行符貼在腿上,稍稍往前邁了一小步。呼的一聲,整個人便如流星一般竄了出去。鐵慈停住了身形回頭瞧了瞧,這一下便跨過了十丈遠的距離。
這神行符真神奇,自己隻是邁了一小步,就好像流星一般跨過了這麼遠的距離。
鐵慈臉上第一次有了興奮的表情,他雖然曆經風霜,久經凶險,比同齡人都要成熟冷靜,卻也被符籙的神秘鎮住了。
這就是修道者的手段嗎,他們到底出在怎樣的一眾世界?
對於仙門,鐵慈心中悠然神往。
黑衣男子靜靜站在一邊,看著六人不斷的熟悉神行符。
慢慢摸索了三五次,鐵慈心中便平靜了下來,他已經初步掌握了神行符的用法。
鐵慈本就十分聰慧,十餘年流浪乞討,心思早就剔透玲瓏。摸透了神行符,鐵慈便站在一旁等待。
黑衣男子轉頭看了看鐵慈,臉上露出奇怪的表情,也不知是讚賞還是羨慕,又有點像是嫉妒。
反觀另外五個少年少女,現在都摔得狼狽不堪,也還沒有掌握到訣竅。
眼前這少年短短試了幾次,毫無狼狽之色,便熟練的掌握了神行符的用法。待到入了仙門,想來這少年會大方光芒。
自己隻是一個外門弟子,根本就不能修煉仙法。雖然今年自己有可能晉升為記名弟子,但若是現在與他打好關係,等他成了內門弟子,甚至親傳弟子的時候,自己說不準還能有一座靠山。
心中轉了個念頭,黑衣男子一改原先的冷漠。走到鐵慈身前,笑道:“神行符熟悉好了?”
“熟悉好了。”鐵慈答道。
黑衣男子點點頭,道:“進了仙門,若是有什麼事需要我幫忙的,盡管開口。你叫什麼名字?”
“謝過仙使,我叫鐵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