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炎掃了一眼地上的無頭屍體,問道:“景乘良,你想不想死?”
裴炎的問題很奇怪,也很突然。景乘良卻聽懂了,仙門是一個煉獄,在煉獄隻有兩種人有活下去的資格。如果你很強,強到可以打破煉獄,你就有活下去的資格。如果你很弱小,如果你能團結起來,你也有活下去的資格。
景乘良道:“我想活下去。”轉而景乘良眼色發亮的望向鐵慈,道:“九哥,讓我們追隨你吧。”
鐵慈掃視了一圈,不知何時,與他同時進入仙門的八百少年走趕了過來。八百少年臉上寫滿光輝,眼神裏滿是期待注視著他。
鐵慈沒有說話,走到陸桐兩人身邊,道:“我們走吧。”
景乘良大聲道:“九哥,讓我們追隨你吧。”說著,單膝跪了下去。
八百少年都跟著單膝跪了下去,喊道:“九哥,讓我們追隨你吧。”
八百少年漲紅了臉,熱切的望著他,鐵慈默不作聲,轉過身走了。陸桐默默的跟在鐵慈身後,沈泉打量了一下少年,轉身跟上了鐵慈。
接著八百少年雙膝跪了下來,大聲道:“九哥,讓我們追隨你吧,至死不悔。”
鐵慈腳步沒有停留,也沒有變化,仍是一步一步的走遠了。八百少年臉上掛滿了淚水,卻都默默的跪在地上。
忽然景乘良站了起來,向著鐵慈的背影低聲道:“九哥,你是不是看不上我們?”
鐵慈腳步停頓了一下,接著回過身笑了笑,道:“沒有,你們都很好。”轉而越走越遠,隻留下一臉失落的八百少年。
陸桐兩人從琴湖回來,臉上都是木然的表情,漠然的走進了屋內。
仙門的殘酷絕不止你們今天遭遇的事情,今天過後希望你們能認清仙門,隻有拋棄一切,拋棄生命的人才能在這裏活下去。望著兩人的背影想了一會兒,鐵慈默默的走回了房間。
摩挲著手裏的照妖鏡,鐵慈思索起來。依照玉簡上所說,一旦開始修煉,體內便會自動生成一個仙門禁製,如果將功法傳給他人,便會觸發禁製爆體而亡。
什麼是禁製,這禁製又是什麼,鐵慈自語道。
要想把仙法傳給連俏,便要破除禁製才行,那又該怎麼樣才能破除禁製呢?鐵慈靠在椅子上,摩挲著照妖鏡思索起來。
要想破解死局,那就隻有進入死局,置之死地而後生。鐵慈摩挲的手指停了下來,這禁製自己不懂,因為他連見也沒見過又怎麼會懂,更不說破解它了。
那就隻有先修煉起來,在仔細的摸索這個禁製是什麼東西,鐵慈暗道。
忽然房門無聲推開了,陸桐披著一件碎花袍子走了進來,看到鐵慈手裏的照妖鏡,陸桐怔了一下,轉而又一臉平靜。
伸手拉開袍子上絲線,碎花袍順著她的身體滑落到地上,一具完美而光潔如玉的胴體展現在鐵慈麵前。
鐵慈眉頭輕輕皺了皺,站起身來向陸桐走去。陸桐趕到自己的心砰砰作響,臉頰也泛起紅潤的光澤。鐵慈越過陸桐,走到了她的身後。
陸桐感覺心快要跳了出來,身體也輕輕顫抖起來。
鐵慈彎腰撿起地上的碎花袍,慢慢披到陸桐身上,將麵前這局完美的胴體包裹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