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一級的弟子都如同上一層的修士的給養,身處層級越高,自由度便也就越大。
換取跨越煉體境第二個關口的功法,就需要三十度的功德值。而換取跨越第三個關口功法,便需要一百度的功德值。
至於後麵的功法,修煉所需的種種,就更不要說了。
而剛剛自己接的任務雖然可以換取三十度功德值,但所需的時間卻不知道要多久,至於後麵的功法,甚至修煉所需的種種靈藥材料……
原來,對於絕大部分人來說,修煉長生實在不過是一場虛幻。或許,也隻有現在已經處在修煉鏈頂端的修士,才有一絲機會吧。
下層的修士想要打破固定的層級,更進一步簡直難於登天。
而自己要做的事,可不隻是要登臨巔峰,他還要改寫這世間規則。想來已經難到隻是聽一聽,也能把尋常人嚇死的地步了吧。
想明白了這些,鐵慈更加真切的感受到仙門龐大與複雜,感受到修煉之路的殘酷。
越是天資絕豔的人,越是曾經用盡所有氣力努力過的人,越能夠真正理解這種殘酷與絕望。
“就像……”鐵慈頓了一頓,低聲說自語道:“就像一滴水想要滾到萬丈高山的山巔,或許隻是向上爬了幾步,絕大多數的水滴便消失的無影無蹤了吧。”
那些真正理解了這種殘酷與絕望的人,想來他們隻會選擇兩條路。要麼徹底瘋狂,要麼自欺欺人,拒絕接受這種信息。這兩條路本質上殊途同歸,都是為了麻醉自己。
那麼自己呢?鐵慈閉上了眼睛,足足過了好久才緩緩睜開,然後他的臉又是那般從容而冷漠,他的身上綻放出絕世的狂傲。
像要憑借一縷凡軀托舉起天地的強悍,燃燒著熱血,迸發出無邊的膽魄與豪情。
“我不相信這世間有我做不成的事,我不相信有什麼可以阻攔我前進的腳步。地若搖頭,我便用這萬丈豪情鑄就最無情的手,挖出它不可一世的心髒。天若搖頭,我便用這熱血鑄就最驕傲的刀,斬下它高貴的頭顱。”
鐵慈緩緩的,平靜的,帶著的無邊冷漠說道。
“哢,哢。”
接連兩聲脆響,照妖鏡從鐵慈手中飛了起來,上麵的青光如同蛋殼一般碎了。
鐵慈怔了一下,照妖鏡已經變了模樣,比之原來多了一分獨特的韻味。
一陣風透過窗子吹進來,地上固化的青光上化成了粉末,呼的一下被吹了個幹幹淨淨。隻有一塊包裹著柔軟白光的古鏡,漂浮在半空。
沉浮不定,吞吐光芒。
望著漂浮著的照妖鏡靜靜的看了一會兒,鐵慈伸出一隻手去,輕輕觸碰了一下照妖鏡。
“嗡。”
忽的,照妖鏡輕鳴一聲。接著呼啦一下,投射出一道光幕映在半空中。
鐵慈轉頭望投下的光幕上看去,光幕中懸浮著半卷奇光組成的殘卷,上麵滄桑飄逸的文字如鮮花一般,在殘卷上一朵朵綻放。
“太生法典”
隨著鐵慈心念一動,半部殘卷隨之翻動。
“……煉體境第二層功法,煉體境第三層功法……”
接著又出現半部殘卷。
“八部名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