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逃,逃,逃(1 / 1)

個學期很快就又過去了,雖然說過還是朋友,可是我坐在絨花的生旁,一個學期沒有和他說一句話,每個自習身旁都很熱鬧,絨花和她們說說笑笑,打打鬧鬧,這種熱鬧對我來說是一種諷刺是個笑話,在這種熱鬧中,我是個封閉的空間,這種熱鬧我是那麼突兀的淒慘。可是我依然是那麼倔強的坐在那裏,不和任何同學換座位。

極度失落的我紙賣了還沒有一半,房租還是要交的每個月兩百多塊,我有一搭沒一搭的賣著,還不夠交房租的,因為弄紙壓了一萬多塊,除了剛開始拿回兩千,一直沒有給家裏錢,我的生活費早就被斷了,沒錢了我就串宿舍賣點紙,我隻停在我的失意中,沒有了方向和目標。馬上要放假了,我得回家,可是兩個月的房租就是我一個多月的生活費。為了省錢,我和房東商量,把紙從街上弄到他家裏放著,一個月六十元。

這天,我又獨自一個人來到房東家,準備收拾房間,運紙過來,房東對我說:“那個和你一起的瘦高個男生上午來過,他說你一個人很可憐,讓我少收點房租。······”後來房東說什麼我沒有聽到,我的頭腦翻動著絨花的身影,我知道是他,他心裏還有我的,我一直在對自己說:他離開我是有苦衷的。此時此刻,我更加確信自己的想法,夢想著他能回到我的身旁,和我一起軋馬路,上公園一起學習······

放假了我的心裏夢裏全是他,可是卻從沒有想過向他低頭,說些好話讓他回來。整整一個暑假我在牽掛,思念,祈盼的煎熬中度過,心裏的苦無處訴說,畢竟我還在上學,還不滿十八歲,我更不敢和家人提起。隻有一次次在夢裏他來找我,來訴說他的情意。這樣夢我做了十幾年,可是醒來一切都是空的。

我的夢終於被現實打碎了,開學沒有多久,絨花和班裏的黑珍珠好了,他既沒有回到我身旁,也沒有到李華那裏,他被別人拉走了,我和李華的爭爭奪奪顯得那麼的可憐和可笑。絨花走了,他換到了他新女朋友那裏,依舊溫柔的對待他的女朋友,幫她打飯,在宿舍樓底下等他。在教室我孤寂的挺直著脊梁聽他和珍珠竊竊私語,下課後,我躲開所有能見到他的地方,每次遠遠地見到他身影我轉身就逃。

這天晚自習他沒有到教室,我在教室呆了一會兒,百無聊賴,鬼妹喊我回宿舍,我們便收拾書本往宿舍走,在下樓梯的時候,我看到絨花從下層樓拐彎上樓,我二話沒說,轉身便逃,躲在樓梯的拐角。看著他上樓的身影我虛脫了一樣,慢慢地靠牆蹲下,那一刻像用盡了我所有的力氣,心髒也要跳出來了。“你至於這樣嗎?鬼哥?”鬼妹說,“這麼長時間了,他是別人的了?你有點出息好不好?”

可是我就是那樣的沒有出息,一無所有的我,孤寂的我就那樣用我的心力,逃,逃,逃·····

直到畢業了,在畢業會餐上,我和他一起喝酒,一杯又一杯的灌著,醉眼朦朧中,他說他永遠是我的哥哥,他不會忘了我,有他的就不會餓著我,他把他的錢包和錢包裏的幾百塊錢都給了我。醉眼朦朧中,我們舉起酒杯,喝個交杯酒。

第二天酒醒,收拾行李回家,我去學校存車處找雪年和小崔看他們誰能幫我拿行李,送我去車站,(他們勤工儉學,給學校看自行車),到了存車出,我推門看到絨花一人在裏麵坐著,我條件反射的轉身就逃······

跑出300米,我停了下來:“我在幹什麼?跑什麼?”我有轉身回去,迎麵絨花追了出來:“飄搖,你跑什麼?我是鬼嗎?”在存車處,絨花話裏的意思是想要回他的錢,本來有意還給他的我裝傻,沒有接他的話,可是他的錢包在我家呆了十多年,一直到父親去世還在用著它。

回家這天雪年和絨花都去送他們的女朋友。最後隻有不起眼的默默陪著我的小崔送我去車站。“姐你知道嗎?從你入學的那天我就注意到了你,我遠遠的看著你在報名處忙碌著,我就知道你不是一般的女孩子。”小崔說,“可是你從來沒有注意過我。”我的心裏有片刻的觸動,已經盛不下感動了。

渴望愛,渴望關懷,不知道到底出於什麼情感,我三個月的初戀,讓我用十年的時間思念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