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采兒聽說北市有個有名的裁縫,閉眼都能穿針引線,繡花織紋。
她一大早便偷偷溜去了集市,想著給自己和蘇和裁兩件漂亮的衣服。
“說來也奇怪,我看蘇蘇畫畫賺的錢也不少啊,怎麼也沒見她大方的買過什麼東西。”寧采兒一路走著一路嘀咕。“莫不是欠了外債?”思考間就已到了店裏。
做好兩件衣服,寧采兒就近去了糕點鋪子買了兩盒芙蓉酥。想著帶回去給蘇和吃。
寧采兒趕回客棧時,推開蘇和的房門,迫不及待的要給她個驚喜,“蘇蘇,想不想看我給你買了什麼?”說著寧采兒就卸下肩上的包袱來,攤在桌上。
兩件一模一樣的裙子流光溢彩。看的蘇和激動的不行。“哇!采兒你怎麼這麼好!這裙子美的跟仙女一樣。”
蘇和手裏握著裙子絲滑的裙擺兩眼放光。空氣中卻突然盈滿了一種甜香的味道,蘇和對著空氣抽了抽鼻子,一臉幸福的望著寧采兒,“采兒,你居然還買了芙蓉酥…”
寧采兒看著蘇和吃著桌上的東西,快樂的像個小孩。不禁也被她的情緒感染,活躍起來。
等蘇和吃好了,去試穿裙子時,寧采兒才注意到她床上半攤著掙紮整理的包袱。
“咦?蘇蘇,你要去哪裏啊?”寧采兒指著包袱發問。
蘇和從拉上的一半帳後探出一個腦袋,“哦,早上你出去的早,我都沒來得及告訴你,我準備回家一趟了。本來打算給你留一封信的,你倒是趕巧回來了。”
“哦,原來你要回家啊…”寧采兒忽的安靜下來,婉婉的笑著,笑容卻有些疏離。回家?寧采兒搖搖頭。
蘇和紮好了腰帶,從床上躍下來。向著寧采兒轉了好幾個圈圈,裙裾飛揚,像是一朵開在盛夏的花,張揚而美麗。
不多時,寧采兒也換了衣裙。晨光熹微,透過窗灑滿了屋子。
此時寧采兒像是憂鬱的公主,惹陽光憐愛,吸引著滿屋的光。
兩個花季的少女,相視著對方的美麗,笑的開懷。
“采兒,要不,你也跟我一起回去吧?我若是一個人回去了,你在城中也孤單。我家離皇都不遠的,快馬兩個時辰就到了。”蘇和提議到。
寧采兒沒急著說話。自己有多久沒有體會過家的感覺了。是會懷念,還是會不再習慣?
內心有個渴望,寧采兒承認,自己是想去的。
“好啊,那我們什麼時候動身?”寧采兒眨著眼問到。
“你快回去收拾包袱,等你收拾好了,我們就出發。我先去備馬了,你慢慢收拾。”蘇和認真的安排到。
不多時,兩道靚麗的人影就駕馬出了城。
在皇城呆的久了,看厭了赤瓦白牆、人海川流、燈火通明,猛然到了城外的風景裏,寧采兒心情無比放鬆。
如果自己也可以脫離了世俗,擇一隅世外之地,就住在這裏多好。
遠方山鳥空鳴,幽幽荷香宜人。
待寧采兒跟蘇和至一隅農家小院時,蘇和興奮的就奔進了院子,原來這個荷塘環繞的小院,就是蘇和的家。
“采兒,家舍鄙陋,你不要嫌棄啊,我們兩天就回去了。我就是回來看看我娘。”蘇和有有些為難的說到。
寧采兒麵上薄怒,“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
其實寧采兒打心底裏喜歡這個地方,溫馨美麗,有家的味道。
關鍵是那環繞的荷塘,讓寧采兒甚是歡喜。
進了屋中,寧采兒才發現滿屋都縈繞著一股藥香味。寧采兒的眉頭皺了皺,並不是因為厭惡著藥味,而是蘇和怎麼從未告訴過她,母親臥病在床。
聽見響動,裏屋出來一個年齡與寧采兒二人相差不大的小夥子。
蘇和說,那是村口徐村醫家的郎中哥哥。蘇和不在家時,都是他來熬了藥照顧蘇母。
徐涼聲出來時,看見是蘇和回來了,眸中附上一抹溫情。“蘇蘇,你回來了。”他揚起了嘴角,掛上一抹清新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