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尺銀屏掠光影,風光旖旎燈火明。
入夜,近夏的風仍舊清涼。
寧采兒已將院子打掃的差不多了,隻剩下內裏的屋子還沒有打掃。
她推開門,裏麵隻是灰塵多了些,並不怎麼淩亂。她白天裏收拾了一間屋子出來,打算今晚就住在這裏。明天早上起來好繼續打掃。
勞累一天,沒有吃一點東西,饒是她寧采兒這樣的素質,也招架不住。她也不打算去正宮尋晚飯了,那些丫環對她是百般嫉恨,會給她留晚飯嗎?
寧采兒自院子裏井邊取了一桶水,簡單的洗漱過後,便入了房間。
她點燃了一支蠟燭,昏黃的燭光盈滿了整間屋子,還有點陰森森的慎人。
於是寧采兒索性熄滅了蠟燭,躺在了床上。她拉過被子來,一濃烈的黴味兒衝的寧采兒眼淚直流。
她一把扯下輩子扔的遠遠的,打算明天早上一並洗了。
真的是太累了,寧采兒倒在床上便睡著了。
其實現在也不過才戌時,隻不過天已經黑了罷了。
寧采兒睡著後,她的屋子裏的燭火,又悄無聲息的亮了起來。
寧采兒感覺到了什麼不對勁,可是想睜開眼睛卻怎麼也睜不開,她的意識是清醒的,身體卻醒不過來。
寧采兒咬了咬自己的舌頭,試著喚醒自己的神經。痛還是很痛,但是身體還是醒不過來。
我不會這麼倒黴,遇到鬼了吧?寧采兒在心裏默哀。
“我隻是來探探近況的。”!床邊的人開口。
北冥月?怎麼是他?來就來嘛,還要搞這麼一出。
北冥月好看的嘴角揚了揚,“本閣主今天忘記帶麵具了。”
沒帶麵具就要催眠我?你的臉是有多金貴?看都看不得?
“好了,接下來我說什麼,你聽著就是了。”北冥月站起身來。
寧采兒雖然閉著眼睛,還是翻了個白眼。廢話,我現在動也動不了,看也看不到,除了聽還能幹什麼。
“雖然前日裏的選妃大典上你不遵從命令,出了點差池,但是也達到目的了。這一點就不跟你追究了。”
“你既已入了這華羅宮,就先想想怎麼在這裏站穩腳跟。在修納若衡眼皮子底下做事,你可別再惹出什麼差錯來。修納若衡的脾氣,你最是見識過。”
“還有,你的武功,對外隻能露三分。不然會引起修納若衡的懷疑。”
“宮裏的那些丫鬟,挺記恨你的。但是你切記,不要和她們大打出手。我是不會搭救你的,這是你自己惹的事。要是連這點自保的本事都沒有,我要你有何用?”
北冥月一個人絮絮的說著,寧采兒越來越惱。又說不讓我露功夫,又說我得自保,這不是明擺著讓我受欺負嗎?北冥月你這人怎麼這麼冷血啊。
寧采兒用自己強大的內力衝擊著經脈,身體要撕裂的痛楚感讓寧采兒瞬間清醒。
可她的眼睛還沒有適應這光亮,北冥月便察覺到了,一揮手滅了燭光。
一時間屋子又陷入了黑暗裏。寧采兒此時倒是更好奇北冥月的樣子,於是她彈起來就向桌子那邊躍去。
北冥月發現了她的意圖,搶先一步將她攔腰截了回來。寧采兒卻也順勢翻身鎖住了他的脖子,二人雙雙倒在了地上。
寧采兒還不甘心,一手抓住地毯往起一抽,然後順勢便從北冥月身下滑了出來。飛起的地毯打落一地的東西。
園外路過的侍衛側頭看了看,“裏麵是不是有什麼聲音?”
另一個侍衛說,“怎麼可能,這園子都棄置好久了,走吧走吧,趕緊巡完了好回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