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凡信步而上,由於頭上戴著麵紗,他自認為隻要自己不開口說話,眼前的嚴門主定然認不出自己,同時環顧四周 ,這大殿之上有這麼多位修仙者受了他的邀請前來助拳,自己隻能想辦法偷襲製勝,否則真動起手來,萬萬不是這麼多人的對手,許凡正思索著,那邊嚴門主已經朝他走來並一臉恭敬的開口說道:
‘多謝仙師肯屈駕來此,請受嚴龍一拜。’說著就朝許凡作了一揖。
原來他叫嚴龍,由於嚴伯對這個弟弟痛恨無比,所以過去許凡根本不敢多問有關他的事情,而嚴伯更是從來不提,這才導致兩人已經見過數麵,但是居然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許凡見他主動打招呼,於是稍微將身體恭了一下,以示回應,對於嚴龍,他當然也是拿足架子,嚴龍見許凡沒有出聲支應,也不生氣,但是不由的多看了許凡頭上的鬥笠兩眼,正欲開口詢問又恐得罪眼前這位高人,正遲疑間,站在身後的那位白衣修仙者卻開口說道:
‘道友,為何不以真麵目示人?難道有什麼難言之隱。’
許凡聽那白衣人這麼一說,心中大罵他多管閑事,如果自己開口回答不知道會不會引起嚴龍的懷疑,但是如果不回答,剛剛上山就得罪了一位和自己一樣修為的人,這可是大忌,於是硬著頭皮,低沉著嗓子說道:
‘確實如此,請道友見諒。’許凡剛說完這話,那邊嚴龍就出來打了個圓場,雙方這才沒傷和氣的相互坐下,看來剛才刻意壓低聲音,嚴龍並沒有聽出來什麼,許凡心裏到。眾人剛坐下沒多久,禮節性的喝了一杯茶水,嚴龍就站起身以主人的身份向許凡介紹開來:
‘仙師,我來引薦一下,這三位分別是李仙師,葛仙師和狄仙師,他們都是來自修仙界大名鼎鼎的南宮世家。’
許凡心裏驀然的一驚,怎麼會有修仙世家的弟子在裏麵,而且竟然是南宮世家,他曾經聽嚴伯說起過修仙四大家族,南宮尚且排在上官世家之上,這可怎麼辦,許凡心中有些煩亂,但是那邊嚴龍還在繼續的說道:
‘這兩位是萬仙師和燕仙師,他們雲遊四海,不守門派拘束,也是前些日子才光臨貴門派的。’
其實這兩人就是散修,一個是養氣後期巔峰境界,一個是養氣中期,之所以說他們是不受門派拘束,是因為顧及他們的顏麵,這兩個人許凡到沒有太放在心上,關鍵是那三個南宮世家的弟子。
‘嚴門主邀請我等到底有何要事,不過事先可說清楚,如果酬金不夠,我和燕兄可是即可離開。’說這話的正是那位養氣後期的修仙者,許凡透過麵紗看去,隻見此人神情之中甚是市儈,一點沒有修仙的樣子,竟然堂而皇之的和嚴龍索要起酬金來,不由的想到可能是修仙之中定力不夠的弟子,放棄修仙之道轉而入世的人,這邊嚴龍見有人主動提出這個問題,似乎早有準備的說道:
‘各位仙師,在下四處求訪高人,隻為能保得性命一條,至於酬金,盡管開口,金銀珠寶,珍珠瑪瑙,世俗之物,天龍門盡可讓各位取之。’
嚴龍的這番話的誘惑力極大,隻聽的那兩個養氣修為的修仙者相互一望,神情非常激動,但是奇怪的是另外三位南宮世家的弟子聽了這番話,似乎沒什麼表情,好像他們並不關心這些。
雖說有黃白之物相增,但是眾人都非傻子,有命拿要有命花才行,那名萬姓的散修又開口問道:
‘嚴門主得罪了高人?’詢問之中帶有一絲擔心,他深怕這位門主得罪了什麼自己也惹不起的人物,否則縱然想要酬金,也要看看自己是否有這個本事才行,所以不如先問問清楚,嚴龍聽他這麼一說,環顧一周黯然開口說道:
‘不錯,大半個月前,我得罪了兩位修仙之人,各中關係就不多說了,但是那兩人的修為一個是煉氣中期,一個是養氣後期。。。’
‘慢著!你並非修仙之人,你怎知道他們二人的修為?’另外一個姓燕的散修機警的問道。
‘這事情說來話長,當時我請得一位仙師幫我將二人擒住。。。。’嚴龍將許凡師徒二人和袁裴相鬥的事情簡單的說了一下,當然全部都是避重就輕,要麼就是顛倒是非,但是他卻說的慷慨激昂,到好像受了莫大的委屈和威脅一般,隻聽的許凡心裏是怒火中燒。
‘嚴門主竟然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上門尋仇,那我們豈不是要在這天龍門不知道住上多少日子,萬一他們此生不來,我們難道還要守護你一輩子?’那名南宮世家的白衣弟子聽了嚴龍這番說辭,沒好氣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