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之中氣氛就這麼僵持著,嚴龍陰沉著臉看著許凡,但是自己早已經躲在了三位南宮世家弟子的身後,至於另外兩名散修則有意無意的站在許凡的身後,似乎封堵住了他的去路,過了一會,其中修為最高的那位南宮世家的弟子先開了口:
‘道友現在可以報個名號了吧。’
他之所以這麼問,是怕許凡萬一不像嚴龍說的那麼不堪,如果嚴龍有意將這師徒二人的修為說低,那後果是很嚴重的,畢竟在修仙界裏麵修為境界就是實力,而且他更怕許凡身後有什麼修仙門派或者世家在撐腰,所以事先開口問了起來,許凡聽他主動詢問,也毫不避諱的說道:
‘名號報不報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必須取他性命。’
那人聽許凡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視其如無物的出言挑釁,臉色登時變的難看起來,但是又忌憚許凡與自己的修為一樣,所以並沒有出手,而是冷冷的說道:
‘哼,你也太不把我們放在眼裏了,你修為與我平齊,但即便如此,還有我兩位煉氣初期的師弟在,怎麼?難道你要殺了我們三人,然後再殺嚴門主,更何況,即便你不忌憚我們,那南宮世家可是你能得罪的起的?’
這番話剛說完,站在許凡身後的兩名養氣期的散修竟然也不約而同的開口說道:
‘是啊,即便我兄弟二人修為不計,但說什麼也要幫襯一下南宮世家的道友。’他們這麼說一來是想結交修真世家的弟子,二來見那三人出手,自己當然也不願意落下。
這時,許凡表麵上雖然故作鎮定,但是心裏早就在思索對策,別說大殿之中有五人,即便隻有那位與自己修為相當的弟子在場,自己也未必能贏,更何況這裏有五個人,這該怎麼辦?想要擊殺嚴龍必須出奇製勝,但是眼下嚴龍躲到了那三人身後,自己當然無法力敵三人之後再殺嚴龍。
想到這許凡一眉頭一皺,當下決定先除去身後兩名養氣期的散修,一來可以敲山震虎,二來可以減少兩個敵人。
許凡心思一定,當下靈氣運轉,突然使出‘淩空訣’向後瞬移了十多丈,就在身體向後飛射的一刹那間,同時雙手用禦火訣換化出兩把飛刃,而這時的許凡已經站在那兩個散修的身後,那二人還未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隻覺眼前人影一閃,許凡已經掠到他們身後去了,不由大吃一驚。
而那名姓厲的散修畢竟反應快一些,並沒有回頭,而是急急的就地向前一滾,躲過了許凡從背後射來的那把飛刃,而那位隻有養氣中期境界的燕姓散修卻被當堂穿胸,鮮血向前噴射出幾丈多遠,見此,許凡大呼可惜,沒有將修為高的擊殺,但是畢竟除去了一人,心裏也有點欣慰。
這一切發生的太過於突然,另外三位南宮世家的弟子根本沒有想到許凡會突然發難,所以見此情景,都愣在那,而嚴龍則一臉的驚恐,顯然他對許凡的估計有所失誤,眼前之人不像他想象的那樣不堪一擊,同時不由憤恨道:
‘你竟敢暗下毒手!’
‘為何不敢?當日你對嚴伯難道就沒有暗下毒手過!’
聽了許凡的嗬斥,嚴龍為止語塞,確實,他曾經為了得到門主之位而勾結外人暗算自己哥哥,但是眼前自己性命堪憂,他哪裏有時間去追悔過去,而是冷冷的一語不發,而站在一邊剛剛躲過致命一擊的厲姓散修則是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大口喘著粗氣,怒視著許凡,這時南宮世家中那名煉氣中期的弟子冷冷開口說道:
‘在下李玄璣,南宮世家弟子,我們修仙之人,本當與世俗無爭,更不應該參擾這江湖仇殺之事,但無奈受師門所托前來保護此人,而你!竟然當著我的麵出手傷人,以後說出去,讓南宮世家如何在修仙界立足!’
‘受師門所托?’許凡嘀咕著。
‘各種原因,我也不知道,我隻是奉命行事,有我三人在此,不會讓你傷及嚴門主!’李玄璣冷冷的說道,同時師兄弟三人站立成三角之勢,似乎要圍攻許凡。
難怪當嚴龍說以重金許給他們的時候,這三人的表情一點都不激動,原來他們並不是為酬金而來,而是奉師門之命,現在可不是推敲的時候,因為三人的眼中已經露出了濃濃的殺意,自己今天似乎沒辦法全身而退了。
許凡正思索著,原本站在一邊的那個姓厲的散修,突然左手一抬,隻聽得嗤嗤之聲響起數十道,頓時感覺有十二股霸道的靈氣衝自己飛射而來,大驚之下忙翻身躲避,但是由於距離太近,自己還是被三道靈氣擦傷了胳膊。
就在同時,身後的那個柱子上傳來‘叮叮叮’數十聲,似乎有什麼東西射入大殿之中的柱子裏,許凡回頭一望,竟然發現是九根指頭粗細的鋼針整齊的插在柱子之中,心中驚訝無比,心道此人用的明明是江湖普通暗器,但是為什麼激射出來的鋼針竟然帶有霸道的靈氣,心中疑惑不已,而那名散修見偷襲沒有奏效,臉色變得陰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