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聽譚人生這麼一說,血烏鴉也想起來了慕容傷雪身上還保留有一台手機,沒事的時候都會拿出仰天45度角剪刀手,血烏鴉還因為嘲笑她自戀被胖揍了一頓。
“你是說被襲擊的時候,傷雪用手機拍下了整個過程?”血烏鴉邊說邊扶著譚人生慢慢平躺回去。
十分吃力地點了點頭,譚人生的情緒依舊很激動:“出事之前大小姐在用手機到處錄像,我當時問她在拍什麼,她就說拍點地標建築證明自己到過這邊,拿回去給城主看看好交差。”
聽到這裏血烏鴉也激動起來了,如果慕容傷雪拍到了襲擊過程,萬一還拍到影狐殘害手下栽贓的證據,不但可以還自己一個清白,唐世傑也會有足夠的理由放了譚人生。還有就是可以把影狐這個一直在背地裏使壞的禍害給處理掉,那樣自己可以安心地去對付鬆本繁了。
揉了揉發熱的腦袋,血烏鴉深呼吸一口冷靜下來接著問:“你確定傷雪是不是拍到了?還有,手機是不是還在她那裏?”
仔細回憶了一下,剛才還很激動的譚人生變得有點遲疑了:“這個我就不清楚了,因為當時我看到她拿手機出來的時候,就閑著無聊問了一句,接下來的時間裏我都在專心警戒周圍,沒注意到大小姐是不是還在用手機拍攝。”
雖說不能確定,但是好歹也是個希望,血烏鴉決定連夜去瀝水城跑一趟,他抬起手看了一下表,說了幾句安撫譚人生的話,接著起身離開監牢回到自己的住處,吩咐罐頭給裝甲車加滿油,把整個事情的始末講給了他的隊員們知道。
一切準備妥當的時候,破碎十字的人上了裝甲車並且緩緩地駛向蛛網的出口,但是守門的暗殺者並沒有給他們打開大門,而是走到裝甲車旁邊盯著車頂上的血烏鴉冷冷地說到:“對不起,晚上我們一律不能放任何人進出,除非有首領的特別命令或者是等到明天。”
這時候血烏鴉才想起來以前自己進出都是在白天,從來沒有在晚上出過去,思考了幾秒後,本來想用嘴皮子加點東西賄賂那個暗殺者通融一下的,結果他根本不搭理血烏鴉,轉身就走。
歎了一口氣,血烏鴉感到十分的無奈,剛才發生了那麼大的事,這個時候再去找唐世傑要特別命令就是坑他,看來今晚想出去是沒戲了,血烏鴉他們隻能打道回府了。
而那個暗殺者看到裝甲車掉頭以後,向另外一個暗殺者點頭示意,然後自己飛速奔跑到了最下層的暗殺區來到了影狐的住處,把血烏鴉他們的行蹤稟報給了他。
“想要連夜跑嗎?”影狐輕蔑地笑了起來,轉身走到那個暗殺者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說到:“幹得不錯,現在,我還有件事情要你去做。”然後,影狐就把臉湊到那個暗殺者的耳邊開始交代起來。
……
一夜無眠,第二天一大清早,血烏鴉再次試圖開裝甲車出去,但結果還是一樣:不給出去!隻不過理由換了一個:上麵有人交代了,不能隨意出入。
“上麵誰交代的?”血烏鴉大聲質問到,但那些守門的暗殺者每一個搭理他。
在這裏嘔氣也不是辦法,於是血烏鴉不得不再次打道回府,把裝甲車剛停好的時候,他就獨自一人跳了下去,火急火燎地衝向唐世傑的辦公室。
而這一路上,很多反噬者都用異樣的眼神看著他,就連那些曾經並肩作戰的狼騎兵也一樣,血烏鴉感覺自己就想回到了剛來的那個時候,無奈地自言自語起來:“還以為做出點成績就能在這裏立足,真是辛辛苦苦大半年,一朝回到解放前。”
當來他到唐世傑辦公室的門前,一大堆的反噬者正從走了出來,三三兩兩地在交頭接耳,一看到了血烏鴉的到來,算都閉上了嘴巴,改為用背後的血蟻來交流。
再偉大的功績都抵不過一句流言,血烏鴉這回算是徹底體會到了。
等那些離開的反噬者走得差不多了,血烏鴉才得以逆著人流往辦公室門口挪了兩步,把腦袋探進去查看,隻見唐世傑在裏麵不停地和幾個反噬者吵些什麼,根本沒有注意到他,而站在一旁的光頭李倒是發現了血烏鴉,急忙走了出來。
“不是跟你說過這段時間有事別來找首領嗎?有事直接去我的住處去等啊。”光頭李說話的表情十分嚴肅,一改平時見人就笑的圓滑臉。
由於光頭李的立場不是很堅定,所以血烏鴉還不敢把手機的事情告訴他,隻是說到:“我有點急事必須要出去,能不能幫我轉告一下給我大哥,讓他下令放我出去。”
“出去?”光頭李睜大了眼睛,指著還沒有遠去的那堆反噬者的背影說:“你剛才也看到了吧,今天一大清早就有兩百多個反噬者的小頭目直接越過我們這些長老跑到了首領這裏來請願,說是要把你們囚禁起來。”
右手食指豎起來指著自己,血烏鴉睜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地說到:“什麼?囚禁我!就因為他們懷疑是我泄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