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連忙搖了搖頭，然後窘迫的說道：“不是的，姐，這件衣服我不會穿！”
阿紅一聽，仰著臉笑了起來，眼淚都快要笑掉的樣子，半天擺擺手：“算了我幫你穿吧。”
穿起來並不複雜，直接從頭上套下去，然後把肩帶捋好就行了。
穿完之後，對著鏡子，我一下子捂住了自己的胸，一個胸半個都在外麵，內衣都看見了。
阿紅抓著我的胳膊，強迫著我放下，打量了半天：“皮膚不錯、身材也不錯，就是……你這個內衣也太土了，脫了吧！”
“脫了？”我再次捂著胸，睜著眼睛問道。
阿紅點頭：“恩，脫了啊，你這土了吧唧的內衣，穿出去誰還有興趣，脫了脫了。”
我又隻好，把內衣脫了，沒了內衣的束縛，我感覺衣服更漏了，胸一低頭都快要掉出來的感覺。
這時阿紅滿意的誇讚道：“不錯，不錯，阿周選人的本事，確實不錯。”
我不太明白阿紅的意思，選人？我是被選中的？我不應該是被周健康碰巧遇上，又好心帶過來的麼。
還沒通，我又被領著到了化妝鏡的麵前，化妝師把我的頭發散了開來，用著卷棒給我卷了一個大波浪，又給我塗粉又給我擦眼影口紅，等到倒騰完之後，我差點沒有認出來我是誰。
不過……
確實很好看。
周健康走了過來，看著鏡子裏的我，眼裏掩蓋不住驚豔的眼神。
我心裏一緊，撲通一下。
全部弄妥當之後，周健康把我叫到了一個房間裏，跟我簡單的講了一下我要做什麼。
大致就是唱唱歌，喝喝酒，客人可能也會動動手腳，可以放聰明一點躲開，但是絕對不可以得罪客人，擺不平的可以找他。
最重要的鐵則就是——不能得罪客人。
得罪客人的下場，周健康沒有說。
我也沒有問，大致卻能猜得到，能開這麼大的一個會所，要是沒有點手段怎麼能鎮得住呢？
竟然已經進了坑，要是想完全的清清白白，已經是不可能了。
我並不傻，這個道理我明白。
周健康看見我好長時間沒有說話，以為我是被嚇到了，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沒事，有任何困難隨時來找我。”
聽了他這句話，我心裏感動。
感激的說道：“沒事，我理解的，我知道了，不會得罪客人。”
我又重新回到了那個房間裏，人少了一半。
周健康讓我坐在那裏等一會兒。
過了一會兒，一個穿著製服的女人來喊，999號房來波300的，我的標價就是300，阿紅也是，她連忙拉著我站起來，排著隊站在了那個穿製服的女人麵前。
差不多排了八九個人，製服的女人拍了拍手：“好了，夠了，跟我走吧。”
我跟在阿紅的後麵，腳下穿的是阿紅的高跟鞋，有些大，走起路來歪歪斜斜的，隻能盡量控製自己不摔倒。
到了包廂，我們齊刷刷的站了一排。
底下坐著七八個四十歲左右的男人，穿著西裝革履，眼睛裏露出來的眼神卻比禿頭的眼神好不了多少，隻是沒有那麼直白，內斂了很多。
然後他們就伸著手指頭，依次點著。
“那個長直發。”
“那個胸大的。”
“那個個子高的。”
“那個大眼睛的。”
“那個站最邊上的。”
挑了一圈，阿紅就是那個‘長直發’的，笑眯眯的坐到點她的人身邊，甜甜的喊了一聲：“老板，我叫小紅。”
然後便是倒酒。
我並沒有被選上，和其他沒有被選上的，又齊刷刷的走了回去。
出了門，背後傳來了阿紅唱歌的聲音。
心裏難過的感覺是說不出來的，就感覺這一刻你就是一件商品，還是一件被沒有被客人挑中的商品。
屈辱伴隨著挫敗感，雙重煎熬著。
回到了房間，周健康見到我又回來了，臉上神色淡淡，走了過來安慰道：“沒關係，第一次都是這樣，等會兒我讓人特意給你介紹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