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位樓主不得不說是才華出眾,所諫之事都深得桓帝的賞識,而眾人對太子司空絕也甚是佩服,政事上親力親為,也沒有貴族子弟的惡習。
這天。煙柔拿著自己近日來陳寫的一份奏章去太子府。
太子府小廝見是月主大人,便領她進到太子的書房,通報太子。
“您請,小人這就去通報太子殿下,殿下正在有事,您稍等。”
煙柔觀望了一下這間屋子,布置十分典雅,窗明幾淨,書籍字畫頗多,煙柔仔細觀之,不禁為之一歎。
忽見案上放有一琴,不覺眼前一亮,走上前,抬手輕撫琴弦,稍稍撥弄。
“誰讓你碰這琴的!”清冷的男子聲音從背後傳來,煙柔嚇的一怔,並未罷手,仍輕調琴弦。
突然琴上的手被抓住“你難道沒聽到嗎?這琴不準碰!”男子的聲音不怒而威。
煙柔抬眼直視司空絕,輕吟:“紫弦檀琴果真精巧,今日得見,真是三生有幸。”
聞言,司空絕輕挑眉尖:“怎麼,月主也認得此琴?”
煙柔掙脫了司空絕的手道:“太子殿下也未免太小瞧人了吧!”說完自顧自彈了起來,白淨的手指在琴弦上靈活地遊走。
司空絕意欲嗬責,卻漸漸陶醉在琴聲中。
一曲終了,司空絕拍手稱讚:“月主果然好琴藝。”
“謝太子殿下誇獎,殿下既持有此琴,想必琴技定是出類拔萃的吧。”
“嗬嗬,此琴是本宮為挽歌準備的,若是她來了,便可彈奏一曲解悶。”
“是這樣啊,看來確是紫凝冒昧了。”
“月主不必如此,憑月主琴藝當是配得此琴,想來挽歌是不會介意的。對了,不知月主今日前來是為何事?”
經司空絕一提醒,煙柔忙將奏章呈上。
兩人談論完政事,已經晚霞滿天了。
“月主,慢走,本宮就不送了。”
“殿下請回吧。”
“嗯,好。”
次日,煙柔正在練習書法,身心十分投入,待她寫完,旁邊遞來了一杯茶,煙柔拿起茶杯,正欲飲,方覺不對,一回頭,趕忙跪下。來人扶住她,道:“無須多禮。”
“太子殿下怎麼來了?也沒人給我通報。”
“無妨,是本宮讓他們這麼做的,想來看看月主是在怎樣的環境下寫就一篇篇錦繡文章,見你練書法的神情,本宮明白了,你是心中滿是錦繡文章啊!”
“殿下過獎,紫凝愧不敢當。”
“紫凝,哈,原來你這也有寶琴啊,”說著走向煙柔的琴旁,“這琉璃玉琴與你倒是匹配,來,給本宮奏上一曲如何?”說著,拉著煙柔來到琴旁。
煙柔被他這一親昵舉動弄得有些措手不及,道:“先前紫凝用太子的琴為太子奏了《落紅歎》,而今太子何不用紫凝的琴奏上一曲?”
“哈哈——本宮並不善彈琴,這樣吧......”說著解下腰間的玉簫,撫簫清鳴。
抑揚的簫聲回蕩在月汐閣的每個角落,煙柔輕抿嘴角,眼中帶笑......
“好一曲《陳南韻》。”
司空絕係上玉簫回道:“得紫凝一聲讚歎,真是三生有幸呐,哈哈——”司空絕眉宇間閃爍著驕傲。
聽他的話,煙柔臉上羞澀一片。
如此一來,煙柔和司空絕的關係倒是近了幾分,煙柔也對這個珣國太子更加欣賞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