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當然。”姬瑾兒有些得意的說道,仿佛看著書臣什麼都不知道,不如她的樣子她就覺得很開心。
“其實我最想不通的是,為何煙鳳寨有那麼多使者不來,怎麼每次都是你來?”
姬瑾兒沉默了一下,突然沒好氣的回道:“要你管?”
書臣也是識趣的閉上嘴,他自認為見識過性情多變的姑娘,但像姬瑾兒這樣多變的還是頭一回。
“你回去準備吧,三日後,我們彙合。”
“好,記得把你的明義軍全部帶上。”
“呃。。。。。。”書臣皺起眉頭,想了一會說道:“好。”
書臣可真沒有想過把明義軍全部帶上,關於明義軍的改革,書臣並不想被其他人知道,現在的明義軍已經重組,已經不再是當初那樣的一支完整的軍隊,根據所屬門下的職責不同,這次書臣隻打算將天樞門和天璿門帶上,而且此次也不會讓明婕出戰,因為,這一仗,他要為自己立威。
“通知天樞門和天璿門,三日後出發。對了,讓你派去在暗處保護明婕的影衛,安排的怎麼樣了?”
“是,主帥那邊一切照主公所言安排。”那藏於暗處的影衛回答道。
“去吧。”
那藏在暗處的影衛逐漸消失在黑暗處,好在姬瑾兒並沒有什麼過激行為,不然肯定落入影衛之眼,她隻知道先前的影衛撤離卻不知道其實書臣的影衛又何止一兩個呢?
三日後,兵馬齊聚。
看著書臣真的將明義軍帶了出來,姬瑾兒也是笑臉如花,身為殺手,單兵作戰能力雖強,但遇到人多於自己,還是很難辦的,書臣正好可以解決她們遇到的難題,這也是煙鳳寨樂意與北裏寨合作的原因之一。
更何況在煙鳳寨看過明義軍的英勇之後,在一起征戰的兩年也是有些配合程度,如果遇到大型的戰爭,她們也是在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明義軍,書臣不知道這是該高興呢還是該悲哀,也不知道是與煙鳳寨是一種利益互助還是唇亡齒寒的關係,或許兩者都有吧。
“寨主飛鴿傳信,向你詢問先攻哪一寨?”
書臣自然能夠看出來,所謂的詢問不過是早已決定,隻是問一下而已,眼前的局勢,蒙柯巴盧寨和帝無寨早已是人數之上寡不敵眾,縱然有龍軍甲和暗甲胄守護,但麵臨著多他幾倍的明義軍還是有些吃力的,更何況煙鳳寨高手如雲,書臣麾下影衛也不平凡,真要遇上龍軍甲和暗甲胄中的高手,也是可以一戰,那麼寨主問此話,就未免顯的多餘了。
“傳信寨主吧,兩寨齊攻,同時拿下。”
姬瑾兒像是早就料到會是這樣的回答,一點也不驚訝,“那麼,你選擇攻哪裏?”
“戰將,你率一千兵馬跟隨煙鳳寨出兵帝無寨,神將隨我征伐蒙柯巴盧寨。”說完也不等姬瑾兒是否同意,獨自帶兵殺向蒙柯巴盧寨。
書臣之所以這麼選擇,一是因為他與蒙柯巴盧寨之間本就有著不死不休的血海深仇,他可不希望自己的仇人死在其他人的手上;二是一旦蒙柯巴盧寨和帝無寨被滅亡,就剩下煙鳳寨和北裏寨,到時候兩寨因為利益,勢必會發生爭執,各選一寨不過是為自己選擇一處占據點,所謂一山難容二虎,書臣也不得不防;三是蒙柯巴盧寨距離青羽寨並不遙遠,書臣心中有一個打算,那就是重建青羽寨,以祭奠那些死去的同袍和在他生命裏出現過的最美的姑娘。
在殺向蒙柯巴盧寨的路上,書臣的思緒起伏,這個包袱壓在他的身上已經十幾年了,壓的他滿身傷痕,壓的他喘不過氣,如果說裂天弑是因為仇恨而活著,他又何嚐不是呢?
從青羽寨滅亡的那一刻起,他的心不是也死了嗎?
沒有人願意背負著所有的使命,整日活在亡寨的悲慟中,但真的那一天來臨,讓他活下來的支撐,就是想手刃仇人,為那些英勇犧牲的戰友們致敬;為那些一身傲骨寧死不屈的文人們默哀;為那道瘦小的身影如花瓣般凋謝給予青春的祭奠,而現在,書臣要做到了,卻沒有一絲的開心,反而心更痛。
想起的記憶誰說都是美好的,可還有那麼多的鮮為人知,越是淡忘心越是明朗,越是釋懷就越是留念;可惜沒有如果,一切也還來不及,就已經獨留一個人的眼淚隨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