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願意攤上這樣的事,更何況還是一個素昧蒙麵的人,他們想不明白,尺百浪摻和進來是為了什麼,但嘴上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尺百浪像是看出戰將等六人的心思,俊朗的臉龐掛著一絲微笑,說道:“他欠我一場公平的較量。”
七人皆是看著龍廷車,在同一時間向龍廷車發起了進攻。
與此同時,明婕也是率領明義軍翻遍了整個東門。
“報,在月氏府邸,發現了主公。”一個將士看著明婕說道。
窄窄的囚獄,除了開著一扇窗,隻能容下一個人。
明婕流著眼淚,看著蜷縮在囚獄中的才書臣,此時的才書臣頭發淩亂,身上的鮮血早已被風幹了,結成黑色硬硬的殼,那睡著了的臉龐,變得幹燥,皺紋悄悄地爬上了額頭,眼眶深陷,發幹的嘴唇還在喊著續肌體,背後一道長長的刀疤被潦草的縫了幾針,粗糙的線頭露在外頭,沉重的手銬腳銬,拴住了這個曾經風一般的男子,腳心被金剛錐穿透,就是睡著了,也難掩臉上的疼痛。
明婕實在看不下去了,掩著嘴哭著喊道:“書臣。”
辛酸如淚水,心亂如刀絞,哭的,淋漓如燭傾瀉如瀑;痛的萬蟻噬心千瘡百孔。
仿佛是聽到明婕的喊聲,才書臣睜開了眼睛,看著眼前早已哭成淚人的明婕,嘴角牽扯著傷口,擠出一絲微笑,說道:“你來了啊,哭什麼,再哭就不好看了。”
將士迅速打開囚獄,明婕不顧一切的衝進才書臣的懷裏。
才書臣被她這一撞,疼的齜牙咧嘴,臉上卻始終保持著微笑,用手輕輕地拍著明婕的後背,明婕感受到才書臣的胸膛的溫度,抽泣著,斷斷續續地說道:“我,我以為你死了。”
才書臣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樣安撫,隻好抱著明婕。
明婕抓住才書臣的手,緊緊地放在自己身上,哭的更加厲害了。
才書臣連忙抱緊明婕,連忙安撫道:“不哭了,不哭了,我這不是好好的嘛,你看你哭的這麼難看,都成小花貓了。”
明婕也是被才書臣逗笑了,擦了擦小臉,說道:“你才是大花貓。”
“是是是,我是大花貓,你是小花貓。”才書臣說道。
“討厭。”明婕一臉嬌羞地用小手打著才書臣的胸膛。
站在一旁的將士全被明婕的這個舉動驚呆了,他們何時見過明婕這小女兒樣子,明婕顯然也是注意到身後將士臉上的變化,全然不顧才書臣齜牙咧嘴的疼痛,一手將才書臣推開,說道:“還不快走,東門出現了一個很厲害的絕世高手,明義軍所有的高級將領都在激戰。”
聽完明婕說的,才書臣也知道事態的嚴重,當即也不再停留,任由將士將他扶起,逃了出去。
“傳信戰將他們,主公已經救出,不可念戰,速退。”明婕扶著才書臣對著身邊的將士說道。
“是。”那將士得令後,迅速消失了。
在出月氏府邸的時候,才書臣突然不走,看著這月氏府邸,說道:“婕兒,助我上府樓最高處。”
明婕不知道才書臣想要做什麼,也看著這月氏府邸,一眼望去,也並沒有覺得有什麼兩樣,但看到他一臉的嚴肅,也不再說什麼,連忙從將士中挑選出兩個輕功稍好的將士,加上她總共三人,直奔府樓的最高處。
“為我護法。”才書臣看著明婕三人說道。
明婕三人皆是死死的護住才書臣,觀察著周邊的一切情況,若有意外,就是死也不能讓人打擾到才書臣。
“玄命天劫,夢境式。”
隨著才書臣的一聲大喝,烏雲密布,滾滾而來,一道道閃電劃破長空,時光穿梭,逆流如水,一會兒傾盆大雨,一會兒又是淅淅瀝瀝的小雨,陰晴轉變,一會兒豔陽高照,一會而又是布滿陰雲。
東門之上的龍廷車也是感受到一股強烈的波動,眼睛死死地朝著才書臣所在的方向望去,“這個氣息,好熟悉。”
在炎月城之外的某處高山之上,一個身穿道袍的老者也是眼眶濕潤,“我終於找到你了,我的徒兒。”
短暫的時間流逝,恍若隔世般漫長,才書臣終是倒了下來,原本就已經受了傷,現在傷勢迸裂,更加嚴重了。
看著一頭栽地的才書臣,明婕連忙扶起,此時的才書臣兩眼緊閉,隻聽見一聲細微地聲音從他口中傳了出來,“月氏地底,續肌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