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階榜的到來,讓江湖上的血雨腥風逐漸減少,大多數人都在為天階爭霸做準備,甚至有些人更是翹首以待,完全啥事也不想幹。
時間,等待,有些迫不及待。
當所有人都在等待的同時,才書臣卻被才人鼎帶走了。
獨斷的石拱橋,殘破的廢墟之上,一堆白骨疊在一起,殘肢骨骸相互交錯,久受風吹日曬,不少已變成粉末。
“轟。”才人鼎對著廢墟使出一掌。
隨後領著才書臣飛到了地下,匕首輕輕滑過,一滴鮮血從才人鼎手中飛了出去擊打在石壁上,一座宮殿緩緩地浮現出來,遠看年代很久遠的樣子,近看又像是在哪裏見過,才書臣邊看邊想道。
才書臣本來還想問才人鼎,但看才人鼎一臉地嚴肅,甚至有些謹慎,看來這宮殿來曆不凡,這世間能讓才人鼎如此小心翼翼的地方又豈非是尋常之地?
大殿之內,燈火搖曳,三十六根柱子映入眼簾,每一根柱子之上雕刻的佛像、山川、草木、飛鳥、魚蟲、星辰、日月。。。。。。雕刻線條曲線,勾勒的淋漓盡致栩栩如生,在每根柱子之後都有一扇門與之相對應。
就在才書臣不知所措的時候,才人鼎領著他走到一根畫著日月星辰的柱子前。
頓時,金光四射,兩道白光向著他們撲來。
才人鼎絲毫不理會白光的刺眼,手掌向地上一拍,一支略顯陳舊的筆帶著一種古老的厚蘊破土而出,隻見龍飛鳳舞,筆走龍蛇,勾勒婉轉,筆走偏鋒,待落下,那柱子後的門也是“吱”的一聲,開了。
在進入門時,才書臣看到了才人鼎寫的字:紙上藏伏筆,玄機詩文裏。
才書臣不懂。
進入門後,才書臣忍不住高興的大叫起來,“這不是摩古石崖嗎?”
“咦,那東西在哪呢?”才書臣東張西望看著前方的才人鼎問道。
走在前麵的才人鼎像是沒聽到才書臣的話,隻是眉頭皺了皺。等到才書臣跟了上來,才發現才人鼎正在對著一塊石頭說話。
“我要拿回我的東西。”才人鼎對著那石頭說道。
才書臣想笑,可是卻聽到那石頭有些不快地回道:“那已經是我的了,你別再找我了,我很忙的,就這樣,拜拜。”
才人鼎腦門上瞬間爬上了一條黑線,怒道:“回來。”
那石頭無奈的亮了兩下,一道委屈地聲音傳來;“當初,你說給你武功秘籍,你給我神兵之魂,現在你想反悔了?”
那感覺就像是在欺負一個弱小的孩童一般,才書臣都有些不忍心了。
“我要七弑的本體,兵魂留在你那裏。”才人鼎說道。
那石頭仿佛長長地舒了一口氣,說道:“早說嘛,嚇死我了,我本體不在這裏,隻靠這廢墟鏡,我沒法給你。”
“過來要多久?”
“至少十天半個月吧,這出門一趟不容易,又要化妝又要整容,還得吃吃喝喝,遛遛雞耍耍狗,曬曬太陽之類的。”那石頭說道。
“我給你三日時間,我在這裏等你,你把東西帶過來。”才人鼎絲毫不理會那石頭,繼續說道。
“懶得跟你說,我要睡覺了,睡晚了皮膚不好,就不漂亮了。”
“既然你不願意,那麼我就是拚著重傷也要收回那道兵魂了。”才人鼎帶著一絲威脅說道。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給你帶過來就是,還讓不讓石頭睡覺了,反正我不管,你把好吃的好喝的好玩的都給我準備好,我起床穿個褲子就來。”那石頭說完便是暗了下去。
“這。。。。。。”才書臣指著石頭好半天沒有說出話來。
“天下之大,很多事不是按常理可以解釋的,總之萬物皆有生命,世界才能通靈。”才人鼎看著才書臣說道。
這超出了人的思想界限啊,可是道家人不也追求一個忘我的境界,化身為道,化一草木,化一星辰,化一座橋,化一滴雨露,化一場夢成空。
佛也求個緣,緣在舊物,緣在海哭,緣在石爛,緣在每一處,邊邊角角,零零散散,緣在自在人,緣在美夢中。
歸根結底,才書臣不懂,因為他沒見過,所以不承認,可是世間,能欺騙人的無外乎一是人心,二是眼睛。
似乎看出才書臣的迷惑,才人鼎隻是笑笑沒有解釋。
“才叔。”才書臣喊道。
“以前和那東西有些淵源,那東西精的很,和人一樣,無利不起早,若不是七弑的兵魂可以助它通靈,而我又能收回那道兵魂,它才不會那麼聽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