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群雄彙聚(1 / 2)

荒丘。

獨立於塵世的一處古戰場。

殘血和未名將天階爭霸之地選在這一處修羅之地,不僅是因為這是一處極凶之地,正所謂福禍相依,有極凶就有極大的福緣,雖說這是修羅血殺之地,但也存在著大機緣。

才書臣並不清楚荒丘的恐怖之處,但他也是隱約知道些荒丘的故事,他曾在摩古石崖和屍塔中兩次看見過關於荒丘的刻字,隻知道荒丘並不是一處簡單的地方,其中牽扯著當年的驚天之戰,卻沒有想過荒丘竟然還是一處古戰場。

曆來被稱為古戰場之地,必是曾血流成河,屍骨埋鄉之處,死去的人,即便是軍中百萬,都不足其十分之一。

荒丘地域寬廣,無人能夠形容,因為實在是太遼闊了,尋常人對荒丘並不知情,但經曆過戰爭的人卻是此生都不願再踏足,活著的人是幸運的,死去的才是英雄,更值得後世敬畏,奈何,如今天下再分,鮮有人懂這份敬畏,無法無天,無規無矩,仗著祖宗打下的基業,橫行霸道肆無忌憚,以為是王道,卻不知道,他們的無知是多少人心中的夢魘?

王者無敬畏,衰沒之始;心不念恩情,與禽獸有何異?

最恨,將軍墳前無人問,戲子家事天下知。

荒丘的每一具屍體,每一處戰場,都有無數的牽掛,無數的淚痕,無數的渴望著回家,卻也有無數的無奈和無數個夜晚的思念,今朝活著不一定明天還在,年輕人初生牛犢不怕虎,以為自己可以獨擋一麵,什麼事都可以自己扛,其實,到最後才發現錯了,有些死不值得憐憫,有些死卻是死得其所。

同樣的年紀,不同的選擇,你在求生,他在赴死;同樣的青春,你在瀟灑,他在堅守,臨陣的將士,麵對著死亡,會不會也會恐懼和害怕?麵對著離別,是否也曾感傷和淚如雨下?

向前是一路的無涯,身後是整個國家,有父母,有妻兒還有遠方的她。

除了感慨,才書臣沒有絲毫的辦法去改變已經成為的事實,曆史不能忘,做不得絲毫地更改。

離開未名,才書臣的身邊隻跟著兩個人,這兩個人正是跟在才人鼎身後的那兩個。

“我把未決和名流派給你,天階爭霸關乎的是整個江湖的格局重塑,也是一個江湖人士的最高榮譽,或許你不懂,這些約定俗成的規矩,也無法去理解為什麼那麼多人對天階排行榜的重視,但你記住,想要成名,你首先得需要一個身份,一個穿著禮服,而不是隻出於禮貌的原因。”才人鼎對著才書臣的背影說道。

“我知道了。”才書臣回道。

路有很多種,有的,已經鋪好了,有的還在彷徨,有的完全不用擔心,但這樣的畢竟是少數,無法自怨自艾,也不想趨炎附勢,改變成為另一個人很簡單,想要做完全的自己很難。才人鼎對才書臣的幫助,無非是一種社會的現狀,人情的社會,卻有殘酷的江湖。

“趕去荒丘,我們需要十日的路程。”未決看著才書臣說道,見才書臣沒有回答,繼續說道:“期間,我們會在重樓休息一次,在那裏等待著荒丘的開啟。”

才書臣其實早就知道行程,對於才人鼎安排的事,他還是放心的,哪怕一路上盡是趕路,他也沒覺得有啥問題。

在趕去荒丘的路上,才書臣才真正的感覺到人山人海是怎樣的一種體驗,一條窄窄的街巷,摩肩擦踵都不算事什麼,更多是滯留不前,空耗時光。

一路上皆可以看到朝廷的兵馬,足以見得朝廷也是有多看重天階爭霸,而且才書臣也是觀察到,一些奇異服裝頻繁出現,還有些異族人士也是朝著荒丘的方向趕路。

“這些是?”才書臣看著那些人對著未決問道。

“沒想到南陲之地的人竟然也來了。”未決看著那些人緩緩地說道。

“南陲之地?”

“自名主將南蠻皇挑於馬下之後,南陲之地,就再也沒有派人參加過天階爭霸,沒想到這一次竟然會再次出現。”名流也是補充著說道。

對於這些,才書臣自然是不會知道。

這時,名流卻是笑了,說道:“看來,南陲之地,複仇之心不死,這下,你有危險了。”

“我?”

“不錯,你代表著未名,而且未名與南陲之地有些恩怨,人家自然會找上你。”未決也是笑著說道。

才書臣此時也是有些尷尬,這一出來就被人盯上,感覺上就是未名把自己給坑了,要真是來複仇,自己這不是躺槍嗎?更何況自己什麼都沒有做。

看著才書臣心中的委屈,未名笑著說道:“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要怪,隻怪權力越大,身上的責任和使命就越大。”

“有作為才有地位,可是突然給我這麼高的地位,我又怎能不有所作為呢?”才書臣反問道。

未決和名流皆是不語,有些事心中知道就好,沒有那麼矯情,非要說出來。

連續五天的趕路,才書臣也是有些無奈,他人期盼著,各種的激動和興奮,而他隻感覺到累,想要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