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未名排在三千六百二十七位,但在荒丘之上還是設有席位,作為江湖上的風雲門派,跺一下腳整個江湖都要顫抖,公平取決於個人實力,而不涉及同樣是依靠雙手打下的天下。
坐在席上,才書臣的手心也是沁出了汗,在他左邊坐著的龍貝蒂兩眼直直地看著他,而在他右邊的也是說不上是什麼表情地看著他。
“才兄,你的每次出場都是這麼神秘,真是想讓人一探究竟啊。”說話的那人才書臣並不認識,但能坐到這席上,又有幾人是平凡之輩?
“北海一刀流,想死的話,你就繼續說。”未決一本正經地回道。
在聽到未決的話後,那人也是識趣地不再打擾,但從他的眼神中,才書臣還是發現了一絲陰冷的殺意。
一時之間,氣氛略顯尷尬,龍貝蒂像是完全將未決忽略了,兩眼依然直直地盯著才書臣。
麵具下麵,是那張曾經在夢中出現過無數次的臉嗎?
每年的天階的爭霸,為何總是一句話不說,難道愛到深處就是無言的傷嗎?
就再也不值得你再對我說一句話?
龍貝蒂想不通,話不說也就算了,看一麵有那麼難嗎?
“今日,荒丘開啟,天階爭霸,生殺不限,一月時間,若能從荒丘而出,將有資格挑戰天階排行榜前十,在荒丘之內,若有人戰死,烙印會歸於殺你之人,集齊烙印三萬道,將會自動被送出作為晉級者。”一個蒼老的聲音傳入每個人的耳中。
“剛才這聲音,我說咋這麼耳熟,原來此次主事者竟然是無漏大師。”名流有些崇拜地說道。
無漏大師,雖稱大師,卻不顯山水,不收門徒,一生喜好山水,性情靦腆,遊散於天地間,也有人說南山之上曾見他觥籌交錯,舉杯對月;也有人說北海之巔曾見他坐等千年,那望妻石實際上是他的化身;還有人說,他隱居山下,過著閑雲野鶴笑談山茶的生活;更多傳言的是,他攜伴侶,遊曆山川、琴瑟和鳴,伴江湖同遊。
但隻有少數人知道無漏大師是天階排行榜的守護人,也是創始人之一,雖然沒有人見過他的真麵目,也沒有人知道他過去的輝煌,隻是江湖人多,說的多見的少,名流之所以崇拜,也是因為才人鼎的那一場天階爭霸,他才知道,原來天底下武功最高的不是武功,而是一種心境,就像是無漏大師一樣,心境到了一種境界,武功也是外物。
“若是有一天,我達到無漏大師的那種境界,我就種一片瓜田,坐在瓜田裏吃著自己種的瓜,然後慢慢地變成傻瓜。”名流有些向往地說道。
蘿卜白菜各有所愛,名流有自己的想法,未決又何嚐沒有,他渴望,能夠偷遍天底下所有的瓜田,然後坐看那些坐在瓜田的人慢慢變成傻瓜。
瓜田賣瓜還有個傻瓜。
才書臣突然想到這個,還沒等他做好準備,就被未決和名流提著腳踝給扔了出去。
倒掛的才書臣在空中連翻了幾個跟頭,在腦袋快要著地的時候,身體向前一傾,站了起來。
“嘩。”
所有人的目光看著倒飛下來的才書臣,這個出場的姿勢的確是太嚇人了,不少人以為他會被摔死,可是結局卻是令人瞠目結舌。
“無規無矩,隻要在荒丘內,世人皆可殺,下麵天階爭霸,正是開啟。”隨著無漏大師說完,所有人都蜂擁般湧入荒丘。
才書臣無奈的看了看坐在席上的未決和名流,隻見他們也是對著才書臣擺擺手後,完全不理會被人群淹沒的才書臣。
“哎,隻能靠我自己了。”才書臣一臉無奈地說道。
同一時間,坐在席上的龍貝蒂看見那道身影進入荒丘之後,也是起身跟了上去。
見才人鼎和龍貝蒂都飛進荒丘,坐在席上的其他人皆是感到莫名其妙,“這是要完成當年沒有完成的對戰嗎?”
“不會吧,一個初戰,就用上了天階排行榜第一和第二?”寒魍堂連忙站起來說道。
“造孽啊,罪過,罪過。”千葉也是兩手放在胸前說道。
那些還沒來得及進入荒丘的人,看見才人鼎和龍貝蒂進入荒丘,有的選擇果斷不參加了,還有的直接哭了,更多的是直接放棄了。
這要是遇見了,還能活嗎?
倒是有些人不怕,依舊朝著荒丘飛了進去,“要死終究是死,更何況這些年過去了,這已經不是他們的時代,不將他們擊敗,我們的絢麗又怎麼會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