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荒丘開啟(1 / 2)

所有的等待,隻為一個到來。

越來越多的人齊聚重樓,武林盛事,一生又能參加幾回?

人生短短幾個秋,天語話涼,往日故人不再,今朝已發髻斑白,悵歎須臾堪折,蚍蜉遊曆天地間。

一道天光劃破黎明前的黑暗,如雷般炸響地聲音震動著所有不眠人的耳膜,千百紅眼卻也難耐這等待的寂寞,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荒丘的地方。

這一刻,終於來了。

“荒丘開啟了。”名流有些激動地說道。

雖然已經不是第一次參加了,但想到這是天階爭霸,所有冰冷的血液都開始沸騰了,也許,軍人該戰死沙場,殺手注定廝殺。

才書臣情緒也是有些激動,緊張地氣氛壓抑在胸膛,氣息也是顯得粗重,一身青衣也是上下浮動。

“衝啊。”一些人終是耐不住了,喊完就向荒丘飛去。

跟隨著不少的人也是飛了過去。

“這是我的戰場,當以白骨堆積,助我問鼎天下。”一個人看著荒丘的方向,說完,便是動身飛了過去。

“生生死死經曆了多少回,我沒能死在戰場,那荒丘也是一處不錯的地方。”一個老者感慨的說道。

“簡直就是我夢裏的故鄉。”一個年輕人說道。

“我的雙眼裏,為什麼含著淚水,請相信,那是殺戮的心在滴血,萬古千年,嗜血不變。”一道狂野的身影也是說道。

“天不滅我,地難葬,若我不死,定以熱血染青天。”

“我喜歡殺人,想起都讓我開心。”

“生無聊賴不如死得其所。”

。。。。。。

才書臣也是看著未決和名流。

“走吧,該來的總會來,躲也不是辦法。”名流歎了一口氣說道。

三人飛到天空,隻是一瞬間,才書臣就被遠遠地甩在後麵,名流看了一眼未決,未決示意明白。

接下來才書臣想死的心都有了,整個人倒掛在空中,未決和名流一人一隻手抓住才書臣的腳,然後就成了一副掛臘腸的場景。

按照過往的案例,進入天階爭霸前,會有一個創意的出場,才書臣並不知道,但是未決和名流這種老江湖又怎麼會不知道。

從天空中看,荒丘地勢起伏不斷,坑坑窪窪的,沒有一處是完整的,而且漫無邊際,盡顯古老滄桑又帶著荒野淒涼。

慢慢習慣的才書臣,不時的看著天上,不時扭頭看著荒丘,天是藍色,為何,這荒丘卻是血色?

“荒丘的大門在那裏。”名流指了指前方的一道血色之門說道。

兩個其醜無比的大字刻在門上,倒掛的才書臣看著那血色的大門,感覺周身寒冷,猶如進入一張血盆大口般,讓人心生顫栗。

“一入此門深似海,從此妹子是路人。”未決一副吟詩作對的表情,淡淡地說道。

“你以為你是古佛的那些禿驢?”名流聽完笑著打趣道。

“那可不一定,沒有妹子的可不止是古佛,那軍隊裏不也一樣?”

“好像是這樣,那些娃也苦啊。”

才書臣不關心他們談的是什麼話題,他現在的心思全放在何時放他下來,這麼多人看著,怪丟人的。

可是未決和名流好像把他給忘了,兩人聊的開心的很。

聽著他們聊著古往今來江湖上的愛恨情仇,天底下的奇聞異事,還有哪家的姑娘好看,大有天下之事無所不知無所不曉之勢,聽的才書臣腦袋都暈了,之前他們兩人給才書臣的感覺,也不像是話多之人,現在看來是自己一廂情願了。

“好了,到了表演的時間。”名流看著荒丘之上說道。

隻見那道劃破蒼穹的光線迅速暗了下去,原本如雷聲般的響聲也是消失了,無垠地荒丘上空天地變色,一道道身影穿梭其中。

“眾人歸位。”一道聲音對著所有人說道。

在那道聲音說完,所有人皆是有條不紊地朝著自己的位置飛去,沒有演練,也沒有彩排,靠的隻是一個身份牌。

進入荒丘都會收到一個身份牌,說身份牌還不如說是一道精神烙印,從進入就已經刻在思想上了,才書臣感覺著腦海中的那一段細小紋路,和其他的銘紋並沒什麼區別,要說有,那就是這道烙印是荒丘天階爭霸才有的。

“我去,我未名什麼時候排到三千六百二十七了?”名流捏住才書臣的手感應道。

“你老糊塗了?每次的天階爭霸都是不分高低貴賤,不管你是絕世高手還是普通一卒,在地位上都是平等的,職位有高低,性質卻是相同。世間本就有太多的不公,我們也不能剝奪一個渴望公平的權利。”未決瞪著雙眼看著名流說道,隨即丟給才書臣一個黑色的麵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