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足飯飽閑話多,這不,喝了幾杯後才書臣就拉著店小二的手,不斷地問現在是在哪裏,什麼國度以及相關的一些信息。
店小二原本還想將消息賣個好價錢,但是看到才書臣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抹在自己身上,心裏一急,就全都告訴他了,事後後悔的腸子都悔青了,那可是值好幾兩啊。
這還不算,才書臣在詢問的同時,連哄帶騙,好不容易弄來了一份地圖,出門在外,總不能老是拿著才秀生給的吧,那樣太籠統,而才書臣現在需要一份詳細地地圖。
此地名為蠻荒,與天朝接壤,卻與天朝老死不相往來,問其天朝,竟無人得知。
這讓才書臣眼中懷疑,該不會步入了一處人間絕世之處,但看這行人,也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同,常年蝸居在天朝,才書臣根本就沒有見過外麵的世界,對異國風情自然不了解。
蠻荒,顧名思義,人野蠻,地荒蕪,還真是應景啊,這是才書臣第一個想到的念頭,雖說已經按照地圖上走了三天,可還是一望無際的貧瘠,人煙稀少,導致那些本地人看到他們三人,都會前來圍觀,這感覺就像是在耍猴一般。
“這呼耶世子是怎麼管製蠻荒的,搞得這裏人就像是沒見過帥哥一樣,真是丟人。”在連續趕跑三波圍觀的人後,才書臣也是抱怨道。
“這裏人煙稀少,見到陌生人難免會感到新奇,而且看他們的打扮,多數隻是莽荒的貧民,不怪,不怪。”名流一副高深莫測地說道。
對於名流的話,才書臣也是深有感觸,這地方貧瘠,一望無際,未曾看到任何農作物,想必是處在的地理因素,導致顆粒無收,平民百姓生活也是苦不堪言,從才書臣多次打聽被人揩油,甚至是協商消息的價格,乃至最後直接說給錢就問,有多少回答多少。
見慣了人世的繁華,一顆心就很難再歸於寧靜,這也是貧窮的人想方設法的想要去繁華地帶,希冀那裏的美好生活,孰不知,不同的命運卻想要過同一種生活,難怪世間會有如此之多的不公。
才書臣照著地圖以及沿途詢問,才知道離他們不遠的地方是黎城。
黎城之內,說繁華並不繁華,說落魄也並不落魄,但是每個人的臉上都顯露出一絲喜悅,堪比最隆重的節日一般,男女老少皆是穿上新衣,朝著同一個方向走去。
才書臣到達黎城的時候,正好看到這一幕,連忙拉著一個小個子問道:“小兄弟,你們這是準備幹嘛?”
“我看大哥不像是本地人,難怪不知道我們黎城的風俗,今日是呼耶世子征兵之日,金剛怒目上將已經到黎城了。”那小個子誰也不再理會才書臣,興高采烈的跑遠了。
雖然還想問,可是大概的才書臣也能想到,呼耶世子招兵,手下上將金剛怒目已經到達黎城,這些人都是去報名參軍的。
“乖乖,這些人這麼擁護當兵的?”未決自然也聽到那小個子和才書臣的談話,有些不敢相信地問道。
這也不怪未決的驚訝,在天朝本地,人們衣食無憂,過著逍遙自在的小日子,日裏遊山玩水,夜裏花前月下,有幾人會腦袋秀逗了來參軍?
盡管,每年天朝也征兵,但大多時候,是征不到兵,而更多的是向貧窮地區征兵,因為隻要管飽飯,他們也願意。
不要再談論著公平,這就是現實。
才書臣也是有些感慨,但更多的是無可奈何,這不是莽荒才會出現,在哪裏都是一樣的。想道這裏,才書臣也是有些心動,從帶明義軍以來,還從未正式參軍過,現在他想去試試,好男兒當當兵。
聽完才書臣的想法,未決和名流跑的沒影了,隻扔下一句話:“都是半隻腳踏進棺材的人了,還去受這個罪,要去你去,我們不去,以後沒事別來找我們。”
看著那兩道消失的背影,才書臣也是有些無奈,他還沒有說完,其實他想說,混進軍隊,才最有可能得到天下,自古奪權者誰人手上不是百萬雄獅,蠻荒雖小,卻也有幾百萬人,若是能得到蠻荒,何愁天朝不滅,明義軍不強?
隻是這個構想太宏偉,活生生的給他們畫了一個吃不到的大餅,他們也沒有聽完,自然也不會給出什麼合理化建議,看來一切還是要靠自己啊,才書臣心中不免想到。
跟著大眾,才書臣見識到呼耶世子麾下上將金剛怒目,果真是一雙大眼睛啊,怒目而視,尋常人還真就不敢上前,有幾個在答問的時候連說話都變慌慌張張、結結巴巴的,更有幾個原本誓死都要參軍的,臨時選擇退出,末了還冒出一句:“太他媽嚇人了,老子不去了,這份苦,我不吃了。”
更有幾個看著負責警戒的幾個士兵,愁眉苦臉地說道:“這兵,我不當了,曬的這麼黑,以後連個婆娘都娶不到,劃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