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日子,平平靜靜,沒再遇上那個什麼拓跋王子,陸悠又恢複到之前天不見亮就進宮念書的日子。她這一病之後,到覺得和劉芷,劉譽,劉綺的關係更好了些。尤其劉芷最近迷上打絡子,每日下學,都要拉她進長平宮陪著吃茶說話打絡子。
雖然劉芷待她是真好,但經過去年之事,她還是拘著自己,恪守禮製。
“你總是這般謹慎小心,你的禮節是最要緊的。”
陸悠愁眉苦臉解釋她並不是那種小心謹慎之人,隻是初入宮,都不熟悉,所以時刻提醒自己要謹慎,千萬不可放肆。她也怕不拿皇宮當皇宮,仗著劉芷的庇護而任著脾氣性子處事,闖出什麼大禍來,誰也救不了她。
劉芷一聽她的擔憂,立刻嗬嗬笑起來,銀鈴一般的聲音驚飛了窗外覓食的鳥雀。
劉綺抬頭望了望陸悠與劉芷,並不說話,又低頭繼續裏手裏細細的錦繩。
“就你那膽子,能闖出什麼彌天大禍來?我還不信了,有我罩著你,盡管放心。尤其在長平宮裏,就不用管那些沒用的禮數了。”
劉芷說完,看著悠悠手中的絡子就快完工,也加快了手中的速度。那知這一快,力道也變了,整個絡子微微擰起,十分難看。她懊悔地歎氣,雙手攥著絡子錘在腿上,再轉頭看悠悠手上的絡子,疏密有致,白皙靈巧的手指在錦繩間忙碌。
劉芷想起劉譽探病回來說,陸悠的手上全是紗布,因為手上生了凍瘡。這一看,還好沒有留下什麼疤痕,隻不知其他地方的凍瘡是否也痊愈。
“你的凍瘡都好了麼?”
陸悠正專心打絡子,準備打完這個趕緊告辭回去,清媛姐姐那邊還有事呢,所以也沒注意劉芷問的什麼。隻偏過頭問:“芷姐姐問什麼?”
“你手上的凍瘡好似已經痊愈,也沒留下疤痕。其他地方的凍瘡也好了嗎?”
原來是問這個,悠悠心裏升起一股暖意。“勞姐姐掛心,都好了。還得多虧了姐姐托禦醫給的生肌膏,不然怕是要留下疤痕的。”
“生肌膏?什麼生肌膚膏?”劉芷很奇怪,她根本沒聽說過什麼生肌膏,更沒有送過,陸悠這是什麼意思。
劉芷的反應一絲不錯落入陸悠的眼裏,她心裏疑惑頓生,不是劉芷送的,那會是誰這麼好心?劉綺?劉譽?還是劉燁?又為什麼要用劉芷的名義?
陸悠與劉芷同時看著劉綺,劉綺睜著水汪汪的眼睛怯生生地搖搖頭:“不是我,我根本沒想到這些,我母妃也沒有這麼好的東西,不然臉上也不會有疤了。”
劉芷同情地點點頭,又抓過陸悠的雙手,翻來覆去看了又看,確定那藥沒有什麼壞作用,才噓一口氣。陸悠被她突然的動作也是驚得寒毛倒立。
既然沒什麼壞處,又想不明白到底是誰,為什麼要借劉芷的名義送悠悠膏藥,也就不去費腦筋。陸悠打完手上這個絡子告辭離去,劉芷原本不許,一旁的宮女說外麵天色陰沉,已經下起下雪,看樣子,隻怕會下大,劉芷這才放她走。
劉芷讓她打傘,陸悠堅持不從,鬥篷往頭上一兜,妥妥地。她隻顧低頭趕路,卻不想腳下一滑,重心不穩,整個身子都衝了出去,撞上了撐著傘踏雪而來的人。
是劉燁與劉譽兄弟二人。劉燁撐傘在前,擋住了視線,陸悠沒有看到五皇子。等她匆匆整理一下給劉燁見禮後,劉譽才酸溜溜地從後麵冒出來,任然是玩世不恭的樣子,開口就調侃悠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