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兄,你們還沒有去睡啊?”
忽然。
有人將他們的對話聲打斷,柳擒風剛哄完謐兒入睡。
才出廂房,便見傅雲鶴一襲人坐在前堂,本是他與顧葉二人相對。
此時卻多了個林卿。
若是多了這個人,那他們之間,或許就不是閑談那麼簡單了。柳擒風當下決定,加入他們的對話。
因為不僅僅是傅雲鶴,他也有問題要問。
“嗯。”
見柳擒風要來,林卿立刻警備的將信塞回袖中,不願讓他看到信上所書。
“若是傅兄方便,那我也有一個問題,想先問問傅兄。不知道傅兄可願意回答?”
下一瞬。
柳擒風不動聲色的坐在了傅雲鶴對麵,他的左邊就是林卿。
有些緊張的林卿,和神色沉重的傅雲鶴。
看來他們已經說了些什麼。
“柳兄有什麼事要問我?”
傅雲鶴還算麵目和善,雖然冷言冷語,但對柳擒風的要求,沒有急於拒絕。
“唐家村的唐三,是不是就是你?”
一句話落。
傅雲鶴無比詫異的往柳擒風看去。
他竟然一針見血,將心中懷疑脫口而出。柳擒風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不錯,我就是唐三。”
傅雲鶴倒是不想再繼續隱瞞,大大方方的承認了,也無疑表明他最初的謊言。
“那傅兄為何一開始要騙我?”
“因為你不也沒說,你的真正目的嗎?”
這話說得柳擒風啞口無言,本來還有的責怪,在傅雲鶴淡淡一句後,從柳擒風的口中消失了。
“除了這件事,你還有其他的事騙了我嗎?”
柳擒風再次發問。
其他的事,其他也隻有一件事。比起誰是唐三,柳擒風更關心那塊奇怪的玉牌。
“你是指玉牌?”
“不錯。”
“當初我既然能這麼明確的否定,那就說明,這塊玉牌真的不是我的。”
“是嗎?”
柳擒風若有所思,事到如今,傅雲鶴似乎已沒有欺瞞他的必要。
看他說時的坦然神色,是真的不認識那塊玉牌。
線索到了這一步又斷了。
“但是牌子上印刻的年歲,這麼一算,好像跟我頗為吻合。這牌子的主人,今年二十二歲,我也二十二歲。”
傅雲鶴隨口一句,沒有太當真。
誰知他們的言談,卻引起了林卿的注意。
她有些猶豫的抬起頭,忽然對柳擒風提出了一個請求。
“這位公子,你們說的玉牌,可否讓我看一看?”
柳擒風本想立即拒絕,但在看到林卿臉龐的那一刻,他悄然改變了主意。
說不定這個林卿能看出點什麼。
“好。”
應允聲落。
柳擒風從胸口的裏襯裏,拿出了那個小小的錦盒。
甚至還沒有打開盒蓋,林卿就已大驚失色,險些從凳子上滑落到地。
她的目光緊緊定格在盒子上,麵目震驚,神色驚惶,捂著嘴再也說不出一個字。
林卿怎麼了?
這盒子有什麼奇怪之處嗎?為什麼她會如此恐懼?
“這盒子你是從哪裏得來的?”
她竟猛地抓住了柳擒風的雙手,緊張無比的追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