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昭儀之上,不是還有一個惠妃娘娘嗎?微臣覺得,陛下可以暫且讓顧昭儀幫襯,待到惠妃娘娘順利產子後,再交由給惠妃娘娘比較妥當。”
在木槿俞的心中。
慕容雪比顧葉更好對付。
若讓顧葉手掌大權,後果不堪設想,再想奪回來是難上加難。
倒不如先放在慕容雪手裏,日後再讓她們想法拿回。
“興平候倒是想得周全,連朕的家事都考慮得這麼好了。”
傅雲鶴冷笑一聲,那寒眸一點點掠過興平候的麵上。
他才知道自己多言了。
又或者可以說,他的建議,並不合傅雲鶴的心意。
甚至還有些觸犯了傅雲鶴的禁忌,他的怒氣,終於再無遮擋顯露而出。
木槿俞立即閉嘴,雖心有不甘,但自知繼續說下去。
對他百害而無一利。
所以倒不如保持沉默,既然傅雲鶴已下了決心。
不管怎樣,一切還可以從長計議。
“微臣惶恐,是微臣失言,請皇上恕罪!”
言罷。
木槿俞再次朝著地上,重重的磕了兩個頭,再抬眸時,傅雲鶴的神色已如最初。
“若沒什麼事,那興平候就先行退下吧,朕還有奏折沒有看完。”
毫無疑問。
木槿妙玉和木槿瀟瀟的事,如今成了傅雲鶴和興平候府之間的心結。
興平候有苦難言,心中叫苦連連。
明明他什麼都沒做,本還是朝中有頭有臉的侯爺。
因為兩個女兒的拖累,傅雲鶴最近都沒重用過他一次。
這樣下去不是個辦法,必須要給她們提個醒。
“娘娘!喜事!天大的喜事!”
“怎麼了?”
“聽說皇上已經下令,要免除娘娘的禁令。娘娘馬上就可以自由了!”
玲瓏的稟報聲落下。
順妃從床上一坐而起,驚訝伴隨著慢慢的喜悅。
不知是什麼讓她產生了傅雲鶴在意她的錯覺。
“看來陛下還是對本宮心懷感情的。”自言自語之間,順妃忽而想到什麼,朝玲瓏追問道:“是隻有本宮一人,還是連同妙美人一起免了?”
“隻有娘娘一人!妙美人的禁足沒有結束呢!”
“好!”
順妃嘴角的笑意更濃。
“皇上的旨意什麼時候來?”
“聽說李公公他們已在路上了。”
“快,給本宮好好的梳妝打扮一番!”
兩人一言一語,話還沒說完,門前忽而一聲冷嘲。
“那可不是心懷感情,而是微臣去求的!”
看到木槿俞的那一刻,順妃嘴角的笑意僵硬幾分,手指在半空停頓。
隨後她朝玲瓏淡淡擺手。
“你先下去吧。”
“是。”
玲瓏看了看出現在殿中的興平候,也不知他那一身怒氣是從何而來。
怎麼看今日都是來興師問罪的。
這一點木槿瀟瀟怎麼會不知道。
但她還是聲色不改,靜靜等待著木槿俞步步靠近。
“父親。”
“你還有臉叫我父親?”
殿中空無一人。
木槿俞字字冷漠,調子沒有半分溫度,簡直冷到了骨子裏。
仿佛他們已不是父女。
“對不起,但是這件事都是妙玉的錯。我什麼都沒有做,隻是聽說她有危險,才敢去延華宮解圍。誰知道,她竟然主動勾引陛下,不僅失敗了,還對先皇後的畫像出言不遜。徹底觸怒了陛下,最後將我也牽連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