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看懂扳指上的字嗎？”
那行字刻得潦草而細小，若不細看，根本發現不了它的存在。
與其說是字，倒不如說是幾個奇怪的數字。
縱然是閱覽古今的國師，都無法讀懂傅雲鶴所指之意。
“我試試吧。”
其他人束手無策的事。
或許顧葉卻能迎刃而解。
她從國師手中接過扳指，抬到與實現齊平的地方，隨後將刻有字的內側，對準了外麵皎潔的月光。
讓那光亮灑落在扳指之上。
“壹伍貳捌。”
初見這些字符，連顧葉都有些摸不著頭腦。
每一個字的末端，都有小小的翹起，不知道是刻字過於匆忙。
還是傅雲鶴有意為之。
這讓那些字更為難認，若不是熟悉他的顧葉，外人極難看清，上麵究竟刻的何物。
“這是什麼意思？”
“我還不知道。”
“不過你是怎麼認出來的？”
國師再度拿起扳指，放在眼下細細觀察。
“我與皇上相識多少年了，他不論寫什麼我都能認出來。”
顧葉回答得理所當然，調子沒有多少波動。
但話卻讓國師指尖微滯，有些意味深長的看了顧葉一眼。
那古怪而莫名其妙的不滿，從他心中悠然而生。連國師自己都無法解釋，他到底為什麼會有這般沉鬱。
“房裏太黑，我們出去吧，找個有光的地方，我將這些字符畫出來。”
言罷。
顧葉腳步已然飄向屋外。
再也沒有了先前的緊張，比國師更快幾步的出現在小院裏。
“國師，這女子真不是好歹，連一句謝字都沒有。若非你先來將那些人都解決了，她現在肯定身首異處。”
黑暗裏，有抹人影一晃而過。
無聲無息，如同空氣般輕薄易散。
似乎風一吹就會消失無蹤。
聲音一出，國師幽幽回眸，朝那角落淡淡瞥去。
隨即口中低聲道：“不要輕易現身，要是被她發現，可不怎麼好解釋。”
解釋這隻是一團影子嗎？
那黑影略含嘲諷的笑了笑，繼續道：“我知道，國師不必擔心。反正我像霧一樣虛無縹緲。沒人會發現的，我就存在與你的影子裏。”
“你過來看看。”
就在他們尚在交談之時。
蹲在外麵的顧葉，忽而回頭，朝著國師揮舞著手中的長棍。
而她回頭的那一瞬間。
黑影立即隱於國師背後，竟真的與他的影子融為一體。
顧葉隻覺眼前涼風襲來，不知剛才是什麼從眼前掠過，左右搜尋，卻不見一物。
開始不由自主的緊張起來。
“怎麼？”
國師卻聲色不變，緩步走到了顧葉身邊。
隻見那暗黃的土地上，已經被她橫橫豎豎，畫出了扳指內側的圖案。
連每一個字的邊角卷起，都分毫不差。
“臨摹得不錯。”
忍不住一聲稱讚，隨即同是俯身，指著字的邊角問道：“這些都是什麼？”
“現在還看不出來，不過應該不是他隨手留下的，因為你看，是每個字邊都有，不是隻有一個。”
經顧葉簡單分析。
國師像是認同，緩緩點了點頭。
再次凝視許久。
似乎想起了什麼，帶著試探的問道：“你看這些字符，像不像是指向？”
“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