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為何,此時看見麵前的傅雲鶴,傅漠北心裏不明緣由的湧現一陣惶恐,這突如其來的感覺讓他的心裏覺得極為不妙,心裏盡是不安。
“你說什麼!”傅漠北的目光緊緊盯著麵前的傅雲鶴,神色也是陰沉的可怕。
“二十年前,朕是武城皇的長子,是這雲秋的即將冊立的太子,可當日便是你的父皇與今日的葉國公私下聯手,在皇宮之中發動叛亂!早在朕的父皇被暗中謀害的那一天開始,這雲秋就已經被徹底改變!”
傅雲鶴一步步向傅漠北逼近,渾身都在散著陰冷的氣息,那俊容上觸及之處都是冰冷。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我從來都沒有聽父皇提起過這些,武城皇分明就是因病而亡,怎會是因為這等原因!你在說謊!你定然是在說謊!”
傅漠北滿是質疑,完全不肯相信傅雲鶴方才所說的話,可事實上,從他現在這極為激動的樣子已經極為明確的說中了他的心思,若是當真不相信傅雲鶴方才所說的這番話,他也不會有這樣的舉動。
所有的慌張,實則都來源於被說中了心事,讓傅漠北一直所認為的,傅雲鶴那時常被人詬病的見不得人的身份被徹底逆轉,這才是他真正害怕之處。
“此事究竟是真是假,朕並沒有任何義務告訴你,今日之所以來天牢見你,隻不過要讓你知道所有的真相!這雲秋的太子之位,乃至如今的帝皇之位,向來都不屬於你!”
如今的傅雲鶴渾身都是逼人的氣勢,即便是傅漠北如今心裏有再多不滿,可在這個時候,他也終究是什麼話都不知如何再說。
隻是傅漠北的目光卻早已充斥著憤怒,赤裸裸的憤怒,恨不得將傅雲鶴徹底撕碎一般。
“傅雲鶴!我不論過去的真相究竟如何!也不論你現在究竟是不是這雲秋的皇帝,無論如何,先前我都是這雲秋的太子,你怎敢將我發配邊疆!若是傳揚出去,這都是雲秋的恥辱!”
到了這最後的時候,傅漠北終究還是不願從雲秋離開,他自然清楚在雲秋內究竟犯下怎樣的罪責才會被發配至邊疆,邊境條件之艱苦,比在這暗無天日的天牢之中更甚。
此刻傅漠北即便在此處都可以清楚的想到日後所要麵臨的情形,往日他都是在這皇宮之中處處都養尊處優,如今想到今後要麵臨那樣的日子,傅漠北自然是有百般個不樂意。
“你以為如今說出這些哈還有何意義嗎!若是當日你當真可以成為一個明君,庇護百姓,朕自然不會再與你計較這皇位,可你不是,從來都不是,朕萬萬不會將這雲秋交到你的手裏!”
傅雲鶴冷冷說完這話後,已毫不猶豫的準備從這天牢離開,從他的臉上,自然是完全找尋不出任何波瀾,他太過於平靜,平靜的讓人感到害怕!
任誰都無法猜測的出傅雲鶴如今的心思,更沒有人敢有這膽量!
“傅雲鶴!你不能離開!明日便是最後的期限,我可是前朝太子,你怎敢將我發配至邊疆!”
傅漠北直到現在還不肯徹底放下自己這前朝太子的身份,即便如今是在傅雲鶴的麵前,說話之際更是濃重的威脅,似乎完全沒有將這皇上放在眼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