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還是好吃好喝的款待著,吃完就要走了的時候,秀兒將馬匹還有盤纏都給蝶衣他們準備好了。
“姐姐這一番要去京城……京城路遠,還望姐姐多帶些盤纏,這些應該夠用的了。”
綠色的綢緞中包著沉甸甸的銀子,還塞了一些幹糧牛肉,水壺也都備全了,秀兒十分周到。
“盤纏就不必了!妹妹自己留著吧。”
蝶衣不願欠別人的,她隻是把包裹中的一些幹餅子帶著了,“我有這些也就夠了。”
王楚元從後麵的馬廄中牽出馬匹,他湊到蝶衣旁,“我們可以走了,要不然天黑了,也不好上路的。”
呂老爺他們也守在門口送別,秀兒更是一副依依不舍的模樣。
“你們回去吧!”
王楚元先上了馬,摟著蝶衣的腰肢,蝶衣也靈活的一躍而上,當真是好身手呢。
望著他們漸行漸遠,秀兒麵上的笑容也漸漸僵了,看了看呂老爺,呂老爺立刻會意。
“好了,人都走了,大家各做各的活吧!”
於是一旁的人一擁而散,他們也就是看熱鬧而已。秀兒殷勤的攙扶著呂老爺,父女兩人穿過蜿蜒的長亭,一直走到呂老爺屋中。
“爹爹!”
秀兒看得出,呂老爺是不開心的,她於是軟軟的喊了一句“爹爹”,這是她慣用的殺手鐧。
“如果出了什麼事,連累了咱們家,我可和你沒完!”
呂老爺的態度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他瞪著秀兒,有些無情。
“爹,別以為你的那些事情我不知道!”秀兒看呂老爺也變了態度,她也立馬就冷下臉來,旁人看不懂了。
“我能有什麼事!你真是豈有此理,虧得我辛苦為了籌劃。”呂老爺著急了,他有些略略發慌。
“哼,巷口處的那個!你背著我娘養的外室!那孩子都已經七八歲了,我娘不知道,我可是知道的……”
秀兒還未說完,呂老爺急急的嗬斥道“你立馬給我住口!這裏哪有你說話的份!”
“哼!我早就看出來的,你慢慢的轉移了家裏的財產,家中已經快要空了吧!因為我娘隻生了我一個女兒,而你那個外室,生的可是個兒子呢!外祖父家中有權有勢,你不敢得罪,因此就裝作一副慈父的樣子!”
呂老爺越聽越氣,卻辯駁不出來一句話,沒有人阻撓,秀兒便又說了下去,“爹爹!你真是好手段。”
“我是好手段?那麼你瞧瞧你自己吧!你以為你是什麼好人嘛!給那個姑娘下藥……還有!誰知道你又在路上給人安排了什麼絆子!”
呂老爺不甘示弱,他也大聲反駁,說的義正辭嚴,就好像道理全在他們父女這邊。
屋子裏頓時隻有劈裏啪啦的炭火聲,因為還暖著茶水的……
一時間,兩人都沉寂了起來。
“我怎麼樣,呂家便會怎麼樣!你兒子也會跟著我一興俱興,一亡俱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