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兒的情緒受到了太大的波動,她整日裏就知道哭哭喊喊,手裏拿著個金簪子,但凡有人打這個金簪子的主意,她立馬就像瘋狗一樣,上前去撕咬。
王楚元他們啟程的時候,並沒有人來送別,這一次走的很是淒涼。
兩人剛到門口,秀兒就瘋了一樣衝出來,嚇到了蝶衣。
她頭發淩亂,臉蛋上不知沾染了什麼,一片灰一片黑的,身上衣物肮髒,像是在泥堆打過滾。
“秀兒!我們如今要走了,你好自為之,以前的事情我們既往不糾,希望你能夠趕快好起來。”蝶衣神色冰冷,她對於秀兒已經絲毫沒有憐憫之心。
“哈哈哈哈……走吧走吧!現在便走吧,走啊!”
秀兒說這話的時候,竟然流下了眼淚,她又衝著王楚元狠狠的“呸”了一聲,又瘋癲著跑了進去。
“好好的一個人,非要把自己糟踐成這樣。”
王楚元也覺得很是惋惜。
“嗯。是啊。”
蝶衣知道這件事情已經徹底結束了,巧娘到底還是沒有找回來,估計已經被害了,那個孩子可憐,小小年紀就沒了母親。
蝶衣和王楚元出來的時候身上並沒有帶什麼盤纏,他們身上甚至沒有足夠的幹糧。
京城天高路遠,他們需要趕很長時間的路,王楚元新傷疊舊傷,如今身體將養的差不多了,但也沒有全部好透。
他抱著蝶衣,馬兒隻慢悠悠的走著,完全不像是趕路的。
“我瞧著,可以在前麵的村莊找個地方,暫住一段時間,等手裏有些積蓄再去京城,那樣或許容易一些。”
蝶衣他們之前從未為金銀的事情煩惱過,如今卻因為沒有錢,而不得已停住腳步。
“我看著也是!”
王楚元他們已經趕了半天的路,走之前並沒有一頓溫飽的飯菜,現在已經饑腸轆轆了。
在村口擺了一個小攤,專門是用來賣麵的,蝶衣遠遠的就聞到了麵的香氣,肚子很不爭氣的叫了兩聲。
“趕了半天的路,估計你也是餓了。”
王楚元憐愛的摸了摸蝶衣的頭,他看著局促不安的蝶衣,笑著下了馬。
“客官想用點什麼嗎?我們這裏粗麵細麵都能擀,牛肉茶葉蛋都有的!”店小二是個又黑的小夥子,他滿手沾著麵粉,笑嘻嘻的衝著顧客介紹著。
王楚元摸了摸自己身上,連個銅錢都沒有,又轉頭看了看蝶衣,他實在不忍心,隻得對店小二說道,“我們遠道而來,身上已經沒什麼盤纏了……不知您……”
還未等王楚元說完,那個店小二就憨厚的一笑,“沒關係的,我給客官您做一碗就是了!”
“以後一定償還!你放心。”王楚元心裏感動,看著這個店小二又是憨厚老實的,以後必然想著報答。
“蝶衣,下來吃飯吧。”
王楚元衝著還在馬上的蝶字招了招手,蝶衣縱身而下,兩個人在飯桌上坐定,不一會兒這店小二就端過來一碗熱氣騰騰的麵,麵條散發著香氣,上麵還放著一顆茶葉蛋,王楚元看著店小二又拿過來兩雙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