漲紅著臉能夠感受到時刻來自於周圍的魔性,無比地強大周身上下幾乎隨時似乎都會被魔化,帝逸咬著牙硬著頭皮不停地向前繼續挪移,當前的局麵前有狼後有虎,隻有勇往直前或許還能爭得一線生機,所以帝逸認準了一定要到達魔字身邊。
依照帝逸的脾性那就是一句話,就是死好歹也要明白是死在什麼上麵。
就是真的做鬼也要做一個明明白白的鬼,不能讓這魔字將自己糊弄過去。
帝逸的身上神光不停地綻放,紫金色尊貴無比的神光籠罩天地,一時間就連魔字所帶來的壓抑環境都有一些黯淡了,心念之力和唯我道心同時發揮作用,在這種極限的刺激下完全超水平地爆發出了它們所擁有的威力,這也使得帝逸能過看到一點兒希望。
一點兒能夠走到魔字的身邊,並且能夠站立在魔字之旁的希望。
一步,一步,一步,每一步都會給帝逸帶來巨大的痛苦,不是肉體上的那種痛快,而是直達靈魂深處的那種痛苦,沒有之間都像是遭受了千刀萬剮、撕心裂肺之痛,魔字的魔性時刻都在侵蝕帝逸的身體,從內到外、沒有一處可以避免。
如果可以選擇帝逸情願和人大戰,戰到發狂戰到整個身體支離破碎、四分五裂。
那種戰鬥所帶來的痛快和這個相比,哪怕就是整個身體都殘缺了,在帝逸看來也沒有這種被魔性侵蝕的痛苦來得強烈巨大,甚至於連萬分之一都沒有。
“吼——”帝逸眼帶血絲地仰天長吼一聲,猛地鼓足一口氣再次前衝。
大概地估量了一下剩下來的距離,大概還有不到一百米,可是這一百米卻讓帝逸心頭湧起一股無力之感,似乎這一百米就是一個天塹,讓帝逸幾乎產生了放棄的念頭,這平日裏微不足道的一百米距離,在這種情況下想要渡過可謂是難比登天。
帝逸從來沒有感覺到這麼累過,這一次是有史以來的第一次如此之累。
不是肉體上的累而是心靈上的累,每時每刻帝逸都需要全神貫注地保持著自己的警惕性,防禦著魔字的侵蝕和魔化,那種極限程度上的心力消耗,就是帝逸這種修煉了心念之力還有唯我道心的人都承受不住,鐵打的人畢竟也是個人,是人就有極限。
而帝逸無疑已經快到了這個極限,這最後的一百米就是最為艱難的考驗。
當然這也是幸虧是帝逸了,要是換作別人沒有用帝逸這樣所擁有的底牌和底氣,沒有心念之力的加持和一顆玲瓏的唯我道心堅定意誌,恐怕是早就堅持不住,在第一時間就被魔字的魔性為魔化,此時大概是已經成為了一個隻知道殺戮的魔頭。
“怎麼辦呢?”帝逸的分著心思繼續想辦法,不成功就成仁這是定數。
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完成的帝逸不想就這樣稀裏糊塗地死在這裏,所以到了現在帝逸已經不想放棄,油盡燈枯或許並不是一件多麼可怕的事,可怕的是一個人沒有了勇氣和希望,沒有了堅持到底的勇氣和意誌,事實帝逸就是一個不缺少這些東西的人。
忽地靈光一閃,帝逸似乎想到了什麼皺著眉頭再次確認可行性。
“不知道這樣子行不行?如果可是的話,說不定——”帝逸嘀咕著,想起了曾今看到過的一件事,在上古時代有一段幾位黑暗的日子,那時候就有無數的魔頭肆虐,也就是那時候諸子應世而出,秉持天地之正氣斬妖除魔、守護朗朗乾坤。
諸子的實力強大遠不是一般人可以想象,但是帝逸想到了諸子的修行方式。
他們修煉的幾乎可以說是針對魔頭而特設的克星,一口浩然正氣、亙古永存,掃盡了世間所有的黑暗魔性,浩然天罡正氣長存,那是一種不屬於一般修煉之人的力量,那是一種文道修煉的分支,但是無疑在對付魔頭方麵具有特殊的功用。
帝逸是沒有諸子那麼強大的實力,但是這不代表帝逸就不可以利用浩然正氣。
一般的讀書人身上或多或少地都會有浩然正氣在身,特別是一些名士大儒的身上,那浩然正氣更是不知道有多少,一吼山河碎、一聲天地驚,那並不是一句虛言。
當然如果這是在以前的時候,這種方式也是行不通的,因為上古之後文道不知何故消退,讀書人很難取得巨大的成就,所以說利用浩然正氣來對抗魔性的話也是不行,不過現在來看這又有了不同,別忘了文道可是帝逸一手再次開啟的。
那開啟之日不知道影響了多少文人士子、隱世大儒,多少耆老痛哭流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