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2 / 2)

“依依,咱們一起回去,我要你做我的妻子。”馮海石回抱著皇依依說道。

皇依依笑了,笑得很開心,馮海石覺得那笑容比所有的星星都漂亮。

馮海石和皇依依很快就一起回了南陽,皇老爺對皇依依偷偷離家生氣又著急,但在和馮海石交流的過程中了解了他的品性,他覺得馮海石是一個值得托付的人,況且女兒確實是喜歡他,並沒有阻攔。很快倆人就回到了信陽城結了婚安了家,日子過得很甜蜜,秦愚和沈晚芸都覺得很欣慰。

1971年,秋。秦愚被查出了胃癌晚期,對這個重組的家庭的打擊無疑是沉重的。那時候全家都圍繞著秦愚的事在轉,每個人都期望著會有奇跡出現,可現實卻總是很殘酷,病沒有一點點的起色,秦愚反而變得更加消瘦。

醫院病房裏充斥著消毒水的味道,四周牆壁被刷的很白,甚至有一種詭異的淒涼。秦愚艱難的睜開了眼睛,他昏迷了兩天,全身躺的麻木,但刺骨的病痛讓他很快意識到自己還在醫院。還活著。秦愚輕微的動作驚醒了旁邊因為陪夜而剛淺睡的沈晚芸。

“你醒了?餓不餓?”沈晚芸依舊帶著溫柔地問,話語裏滿是對丈夫的愛,還夾雜著一絲驚喜。因為醫生告訴她,若是他再不醒,可能也就這幾天的事了。

“我又睡著了。看來也活不了多久了。”秦愚的話沒有太多的悲傷,長時間的病痛已經讓他對死亡沒了感覺。他話裏更多的是對妻子的不舍。

“怎麼會呢,你隻是太累了。睡睡好,睡睡養足了精神,病好得快。”沈晚芸像在哄一個孩子那樣,溫柔,有耐心。

秦愚微微皺了皺眉,因為他看到妻子不知道是熬夜還是哭泣而微微腫起的眼睛。沈晚芸仿佛看透了他的心思似的將頭偏了偏替他掖了掖腳邊的被角。

“晚芸,我想回家了。”秦愚看向窗外,這是個陌生的繁華的城市,但他對這裏的一切都沒有感覺。這段時間他們去了很多地方,不是看風景,是看病。

哪裏有好的醫院他們就去哪裏,馮海石就像個不知疲倦的鍾表,圍繞著秦愚忙前忙後。誰都知道,馮海石不是秦愚親生的孩子,但馮海石對秦愚是真好。不管多累,多難,背著秦愚穿梭在各個醫院的樓層裏,做各種檢查,治療。秦愚看在眼裏,暖在心裏。但他累了,他不想他的孩子和妻子再為他做什麼,他怕還不清,雖然從沒人讓他還。

“好呀,等你病好了,我們就回去。院子裏的菊花肯定開的很好了。”沈晚芸安慰道。

“晚芸,你總是這麼樂觀,對生活充滿著熱愛。其實你嫁給我的時候我好開心,我在心裏對自己說我一定要讓你幸福。可是現在,我想我可能做不到了。”

沈晚芸:“我覺得我很幸福,你對我好,我知道的。”

“當年初次見到你的時候,你和馮少爺多好的一對兒呀,你們都是善良的人,我覺得善良的人就該幸福的,可卻是那樣的結果。跟我在一起,也沒讓你過上好日子,反而還要拖累你和小石頭。”秦愚有些許的哀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