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佑,你去過遊樂園嗎?”“可可,我和你一樣也是第一次”。簡短的話語,是在敷衍人,路上我是這樣告訴他,我的手一直在他手裏,他用手展開我被他牽著的手,看了看我手心的紋路,用食指順著紋路描摹,癢癢的感覺,但是我沒有因為這種感覺而抽回手,也沒有因為這種感覺而笑,而是將目光停留在了他描摹的那隻手晃動。他沒有回答我的問題,我和他之間的交流,語言比之前多了許多,傳達的信息也比之前更為準確,這種變化,這種變化是我樂意見到的,也是朝著我所想的方向發展的,起碼他的變化讓我明白,兩個人在此的這段時期,即便我隻是他的一個過客,我於他而言,也不是那麼的無所謂。我並不知道他在想什麼,既然他說是玩,那麼我就陪他,從開始的被動,從開始他的強迫,變為主動,也變為我的強迫,這些我都願意。
我的手好看嗎?他停止了手上的動作,握緊了我的手。“林佑,男左女右,你應該好好看看我的右手”。我將自己的右手伸到了他的眼前,他隻是象征性的看了看,我有點不甘。“林佑認真看,不要敷衍,你看左手的時候可不是這樣的”他挑眉看我“那是怎樣?”就是,就是之後我沒有說,而是拉起了他的右手,用食指學著他的樣子,在他的掌心,順著那些錯綜複雜的紋路描摹,不過我的動作沒有他那麼溫柔,我的指甲有點長,或多或少,在他的掌心有了沒有痕跡的碰觸。這時車停了,到了嗎?轉身去開車門時,林佑拉了我的胳膊,我不知道怎麼了,隻是看了看前麵,我衝著林佑笑了笑,原來是紅燈,以為到了呢?
時司機說“小姑娘不要著急,還有一段路了,到了我告訴”。我說謝謝師傅,車子緩緩前行,車裏有點悶熱。我靠在林佑身上,拽著他的仔細看,沒有之前的描摹,我覺得自己很認真的看,他的手很大,“林佑是不是你們的手都很大,對了林佑你還沒有回答我剛才的問題呢”。我坐正了身體,看著他的臉,和他的臉離的很近。他說什麼問題?我的手好看嗎,我重複了之前的問題。我看他一點也沒有回答我問題的意思,我本來想把右手伸到他眼前的,結果車子一挺,因為慣性,就是那麼的巧,林佑的嘴貼在了我的額頭上,而且牙齒也跟著磕在了上麵。說不疼是假的,但是當我抬頭看林佑時候,他的嘴邊有了血跡。我心裏有點慌,想都沒有就用手去拭了。手上有細菌的問題我根本沒有想,大概林佑看我有點慌,隻是說沒事,拿開了我的手。我看他添了嘴唇,他說是鹹的,我笑了。我看了看車外原來是堵車,在大城市裏,堵車是很正常的事情。
林佑撥開我的劉海,眼睛盯著我的額頭看。我明白了他看我額頭的原因,我捋了捋了劉海,看他還在看,沒事的,林佑。“可可,血是你的”,我看他,不是我不相信他說的話,而是,這個覺得太不可思議了,即便是碰觸,牙齒最先碰觸的也是他的嘴,怎麼可能會是我的額頭呢。我從他口袋裏翻出手機,接著屏幕看了看,隻見額頭有點血跡,由於傷口不深,或許隻是磕破了點皮,血沒有再參出來,我伸手去抹的時候,林佑抓住了我的手。我看他,有點不解,他說既然沒事,就留著,手上有細菌,天氣這麼熱,感染就麻煩了,這時我才意識到,原來手上有細菌的。
林佑接下來的舉動,哪怕是我想破腦袋也不會想到的。我被他看的有點不好意思,慢慢低下了頭,可是林佑,並沒有讓我如意,用左手撩起我的劉海,我以為他是要吻我,這也是我首先看他低頭的反映,因為是在車上,而且堵車的空子,司機也是閑的無聊,與我們聊天,他也插不上話,所以他隻東張西望,在加上收音機裏播放的不知道是誰的歌,在這個狹小的空間飄蕩,我有點想躲開,但是,他用手定住了我的頭,我也動不了了,心跳的有點快,我不知道眼睛該看哪裏,我沒有那一次那麼坦然,可以看著他的眼睛,接受他的親吻,結果,一切的一切在我還沒有理清該怎麼做的時候,隻覺得額頭被磕破的地方帶著濕濕的感覺,而且還有點溫熱。我的心比之前跳的還要快,這隻是我的感覺,心裏莫名的劃過一絲暖流。
等一切結束後,車也緩緩前行了,他說沒有血跡了,我給了他一個哦字,之後沒說什麼。我的表情自己看不到,但是,林佑的臉離我很近,我覺得表情應該有點愣的,帶著點傻傻的感覺,不然林佑也不會笑了,在我的認知裏,林佑對著我莫名的笑,原因隻有一個,那就是,被我的表情逗笑的,不然我在也想不到什麼原因了。因為他的笑,我不好意在麵對他了,隻能若無其事將臉對著了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