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夢見自己墜入了火海,我在這片火海湮滅。我的靈魂剝離的肉體,看著她在火中消失。我聽見林佑叫我的名字,一句話也說不出,嗓子有些幹啞。我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林佑的臉,他的手貼在我的額頭,我看著他,想坐起來,仿佛被抽空了所有的力氣,無法坐起來。我才明白,原來自己感冒了,我渾身沒有力氣,林佑讓我靠在了床頭,我看了看時間,已經十一點了。
“林佑,我睡的太久了”喝了口林佑端來的水。
“可可,先吃點飯,一會吃藥”我看著他端來的飯,沒有一點想吃下去的衝動。
“林佑我不想吃”。
“多少吃點,吃藥就不會太難受”我看了看放在桌上的藥,感覺一陣惡心。從小到大,我最怕的就是吃藥,而我的身體也算爭氣,很少生病。
我搖了搖頭,躺在了床上,“可可,乖,先吃點,一會吃藥。”我看了眼林佑,“真的不想吃,一會再吃,我想睡會。”
他的手又貼在了我的額頭,“可可,起來去醫院看看”說話的同時,他扶起了我,我靠在他的手臂上,沒有下床的意思。
“林佑,我不想去醫院,那裏是個地獄,我不想去。”
“可可,怎麼會有這種感覺?醫院是看病的地方”我雙手環上了他的腰,他也坐在了床邊。
我頭靠在他的肩上,“林佑,我不喜歡哪裏,你知道嗎?我看到小玲子從那裏出來時,簡直。。”我沒有說下去,就這麼在他肩上靠著。
“可可,不要想了,不喜歡的回憶可以不要去想。不去就算了,那先吃飯,不去醫院藥一定要吃”我點了點頭,飯後,我吃了藥,告訴林佑,我困了,林佑給我蓋好被子,問我有沒有想吃的,去給我買,我搖了搖頭。林佑,要出去嗎?他點頭。那等我睡著了再走,他點頭。
我醒來已經五點了,林佑沒有回來,身上還是沒有力氣,我就這麼躺著,喉嚨有點疼,似乎嚴重了,頭也有點頭,我眼睛眯著。沒有多久,開門的聲音響了,我以為是林佑回來了,可是當我看到劉雲時,有點驚訝,他怎麼會有門卡。
劉雲提著水果,放在了桌上“可可,醒來,聽林佑說你病了,他今天回來可能有點晚,就讓我過來照顧你了。也不知道你愛吃什麼水果,就隨便買了點。”
我沒有力氣問他林佑去了哪裏,大概幾點回來,因為在我想要發聲和他說話的時候,喉嚨有中針刺的感覺。劉雲看我張了張嘴,並沒有說什麼,就將我扶了起了。“我給你買了點清淡點的食物,感冒了,吃點清淡的好。”
“對了,可可,林佑囑咐我,要讓我看著你,把藥給吃了。”我頭靠在床頭,吃的並不多。劉雲端過我手中的餓餐盒,動手喂我吃飯,他或許看出來,我並沒有什麼力氣自己去用食。
我喝了水,感覺沒有那麼難受了。林佑什麼時候回來,他說有點事,晚上會回來,他回來之前我陪著你。我不知道劉雲哪來的水果刀,我看著他給一個蘋果很快的去了皮,我隻吃了一口,就搖了搖頭。
劉雲看了看我“可可,我陪你去醫院,看看,發燒了,這樣下去會嚴重。”我依然搖頭,我躺在床上,沒過多久又睡了。我又做夢裏。這次不是烈火焚燒,而是林佑結婚了,我很高興,林佑說,我說了給你一個美麗的局,我做到了,我挽著父親的手臂進了教堂,我看到林佑牽著新娘的手,說了句我願意,而我身上的婚紗也沒有了,取而代之是一件普通的服裝,轉過頭看父親,根本沒有父親,我不道人突然去了哪裏,隻有我們三個人,我看著他牽著別人走了,我叫他,他隻是回頭看我,留給我一個哀怨的眼神,衝著新娘一笑,之後沒有了蹤跡。
“可可,醒醒,”我聽見有人叫我,我的身體一種難受的感覺在蔓延,我覺得很熱,感覺有人抱起了,之後便沒有了感覺。當我醒來時,看到的便是天花板,依然是白色的,隻是感覺哪裏不一樣了,我愣了一會,看了看周圍,原來是醫院,我不知道幾點了,我看著上方的吊瓶,是新換的,藥量還有很多。
沒有昨天那麼難受了,林佑進來後,我說想喝水,聲音還是有點亞,隻是喉嚨裏沒有了疼痛的感覺。還有哪裏不舒服,我搖了搖頭,感覺好多了,沒事,林佑,什麼時候走,我不喜歡這裏。等你好點就走,我已將好多了,等到這瓶藥水掛完了,可以走嗎?我確實已經好多了,頭不疼了,這是個好現象。不行,還有藥,在住兩天走。我不住院,這不是個好地方,好人都能看出病來。他沒有說,隻是看著我,我不想看他用這樣的眼光盯著我,因此我躺在了床上,不再看他,而是看天花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