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乍一聽或許很多人認為是王爺府邸,其實不然,不過是一個姓王的員外的府邸。這座府邸也修葺的相當寬闊,據說要逛遍這個園子,兩個時辰也是不夠的,這座王府的主人,卻是很少人見過。
說起來好笑,也許很多人覺得,在這樣一座王府當下人,應該也是不錯的,在有錢人的府邸裏幹活,無論如何也比在外淪落成乞丐強。
即使是在其他外人的眼中,王府的生活也足以引人羨慕了。
光看如今王府門口川流不息,不斷有人帶著身邊奴仆往裏邊送賀禮就知道了。王府今天之所以門前若市的情況,隻因為今天是王府的家主——王員外的壽辰。
隻不過在王府前院,有一個人的手中拿著的,卻不是賀禮,而是一把劍。
伴隨著一陣“叮呤……叮呤……”的鈴鐺聲響起,一個著白衣的人影從幾不可見人的濃煙中走出。
來者漆黑的長發隨意紮成一束,柔順地垂在背後,他有著一張儒雅秀氣的麵容,白色的綢衣在衣領和袖子邊緣繡有淡藍色的花紋,腰間還掛著一塊翠綠的玉佩,看起來就像是一個翩翩佳公子。
可是在王員外的眼裏,卻隻注意到了他握在右手的劍,那把劍並不出奇,隻是……劍尖上還滴著血而已。
白衣人從煙霧中走出,先是環視了一眼周圍愕然的人群,還有瞳孔收縮著,正驚恐的望著他的王員外,而後抬起沒拿劍的左手,輕輕撓了下鼻尖,一副靦腆的模樣:“啊……抱歉,剛才不小心把側門的門板燒了。”
“……你,你你……是誰?來這裏做什麼的?”心裏已經有了不好的預感,王員外好不容易找回了自己的聲音,結結巴巴的問道。
“我……?我是逍遙子,來這裏給你送賀禮的。”逍遙子聳了聳肩,秀氣的麵容上帶著笑意,淡淡的回答。
隻是從這一句話裏,就已經知道來者不善,王員外驚恐的後退著,轉過身就想往前廳裏跑。
可是已經來不及了,隻是在下一瞬間,王員外就已經倒在了地上。
逍遙子站在他的身後,劍尖上的血液,顯然又多了一些。他俯視著王員外的屍體,笑容不變:“我的賀禮,足以裝滿整個王府。”
整個王府之中,已經滿地的屍體,血流成河,無論是來送賀禮的賓客,還是王府裏的主子奴隸,現在已經全部變成了一種人——死人。就如逍遙子所說,他的賀禮,的確足以裝滿整個王府。因為,這份賀禮,是用生命和血肉彙成的。
熊耀躲在角落裏,親眼看到了這一切。
今天王府很忙,所以原本不能進前院的他,就被安排過來將收到的賀禮給搬到王府倉庫裏去,回來就看到了這血淋淋的一幕。
從頭到尾,熊耀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甚至屏住了呼吸。
當那個叫逍遙子的白衣人殺掉了最後一個人時,似乎這一場殺戮已經結束。
熊耀見那人已經走開,心裏終於鬆了一口氣,正要悄悄的離開,剛轉過身,就整個人都僵住了。
因為他看見了那個殺人如麻的白衣人,那張俊秀的麵容上正掛著淡淡的笑容,站在他麵前的不遠處,右手握住的那把似乎永遠都沾滿了鮮血的劍,還在一滴滴的往下淌著血:“我說是誰……原來還有個漏網之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