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陽縣的朝陽酒樓之中,熊耀和逍遙子在這裏看到了他們這次的任務目標——霹靂堂的堂主,襲香敬。
隻見他有著一雙小小的眼睛,略扁平的鼻子,鼻翼兩旁的顴骨微微下垂,顯得整個人既猙獰卻又猥瑣。
此時他正沉著臉,獨自坐在酒樓的角落裏,一杯接一杯的喝著酒,一副心情很不好的模樣。
“哢——”隻聽到一聲脆響,襲香敬不知想到了什麼,似乎下意識地捏緊了酒杯,一不小心就把手中的酒杯給捏碎了。
可是襲香敬竟像毫無所覺一樣,咒罵了一聲,重重地握拳,錘了一下桌子,使得桌子上的酒菜被震得癲了一下。
……似乎已經沒有心情在喝下去,襲香敬“嘩啦”一下站了起來,結了帳就往外走。
待得他走出了門,逍遙子留了錠銀子在桌上,率先就跟了出去。
熊耀也站了起來,跟隨其後。
他們沒有發現的是,在他們兩人跟隨襲香敬離開了酒樓之後,一個坐在角落裏的女子,同樣也跟在了他們的身後。
熊耀和逍遙子靜悄悄的跟隨著襲香敬出了城,往郊外的位置而去,顯然對方是要趕路了,所以腳下運著輕功一直沒有停的行走著。
現在的熊耀,在經曆過了幾次的任務後,已經懂得了如何掩藏自己的行跡,同樣的,也懂得了在追蹤別人的時候,要怎麼做才會不被發現。
甚至,他已經知道,什麼時候才是最好下手的時機。
就比如現在,他看到了襲香敬忽然脫離了官道,往旁邊的林子裏潛了進去……在樹木草叢之中起落著。
熊耀運起輕功,下意識地趕上了逍遙子,在逍遙子的示意下,越過了他,往前麵追蹤而去。
熊耀的目光死死地盯住那個不斷趕路的人,等著對方停下歇腳的那一刻。
——那個時候,正是對方鬆懈下來,需要緩一口氣的時刻。
熊耀隻要在對方毫無防備的那一刻出手,就必定會殺他個措手不及。
可是,對方的內功顯然要高他一籌,竟是不用換氣就趕了很遠的路,這讓熊耀開始有些跟得吃力了起來,還好今日風大,樹木和草木之間被風吹得唰唰作響,為他提供了足夠的掩飾。
隻憑著一股絲毫不想放棄的固執,熊耀調整好自己略有些絮亂的呼吸,腳下不停,堅持著跟了下去。
終於,前方趕路的人顯然是累了,如熊耀所料的停了下來。
借著風聲的掩飾,熊耀在那附近潛藏好了身形,漸漸平緩住了呼吸,手已經不自覺悄悄地扶在了腰側的劍鞘之上。
這時,麵上略顯疲憊的襲香敬左右張望著,似乎在朝四周的樹上尋找著什麼,但是從那樹葉之間的縫隙中所透出的縷縷陽光似乎有些刺眼,使得他下意識地抬手,擋住了那刺目的陽光。
隱藏在暗處的熊耀動了。
他拔出了手中那把在陽光之下更顯刺眼的劍,連人帶劍的朝著對方直刺而去……
原以為十拿九穩的事,熊耀的這一劍竟被對方以手中的鋼爪架住,甚至還借著這一劍的彈力與他拉開了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