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是聽到了牢房裏巨大的聲響,之前那侍衛又衝了進來,咒罵道:“你這小子——又搞什……”
話隻說到一半,聲音便卡住了,因為他的喉嚨已經被刺穿,身體在熊耀拔出手中的斷木後,往前倒了下去。
熊耀麵無表情地側過身,任由對方倒在腳邊,將染血的斷木隨意扔在了地上,將那侍衛的武器拿在了手中,便朝著那侍衛進來的方向走了出去。
走到門邊的時候,熊耀側耳聆聽了一下,確定外麵已經沒有人,這才繞出了門口。
這裏是一個廢棄的木屋,周圍除了一些被砍過碼放在屋子門口的空曠處的木材和木樁之外,那些高大細長的樹木將這個地方圍繞其中。
到處翻找了一會,終於找回了自己的武器,甚至還有逍遙子的武器,熊耀想不通,那個為首的侍衛頭領和其他的侍衛為什麼不在這附近,甚至隻派了一個人守在這裏。
而師父和夏芸,又到哪裏去了?為什麼沒有一起被關在這個地方?
但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這樣想著,熊耀警惕的環視了一眼四周,便鑽入了林子裏,朝著一個地方行去。
不管怎麼樣,先離開這裏再說。
這個時候,前方忽然傳來悉悉索索的草葉摩挲的聲音,熊耀大老遠停了下來,悄悄地潛伏在附近的草叢之間。
熊耀通過草木的縫隙間看過去,就見昨日抓他們的那位侍衛頭領正帶著幾個手下往這邊走過來……
邊走,還緊皺著眉,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顯然有什麼事情正困擾著他一般。
這時,他身後的一個男子忽然往前一步,跟在了男子的右後側,想是心中有惑,略猶豫的問道:“於大人……那個夏芸到底是什麼身份,為何她才被我們抓到的當天晚上,就有人得到了消息趕來將她接走……您為何會那麼輕易的就讓他把犯人帶走了?”
“還有……那個逍遙子,不過是一介江湖中人,而且已經命不久矣,那人為何會關注他,甚至以審訊為名從大人這裏接走……?來接他們的那兩個人,出現的時間是否都太過巧合了?”
那被稱為於大人的俊朗男子頓住了腳步,撇頭看了一眼身側的那人,淡淡道:“何玉,好不容易到手的線索,我又何嚐想要放棄。那位夏芸姑娘的身份,我們也無需去做多餘的猜測,我隻知道……來接她的那個人所擁有的東西,足以洗脫她的嫌疑。”
熊耀聽到這裏,得到了夏芸沒事的消息,心裏忍不住微微鬆了一口氣,隻是心中對於夏芸的身份卻是覺得更加的莫測起來。
接走夏芸的人,到底是什麼人?那人到底擁有什麼東西,讓這所謂的侍衛頭領覺得夏芸的罪名嫌疑被洗脫?甚至還不讓部下再提她的身份……?
既然有了夏芸的消息,想必接下來他們必定會提起師父,熊耀立刻打起了精神,繼續聽著。
“而逍遙子……”果然,下一刻,便見那男子眉頭皺得更緊,緩緩道:“這個當年的第一殺手照理說應該在五年前就已經死了,本來這種江湖上廝殺,又或是死掉一兩個無足輕重的小官也無需動用到我們錦衣衛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