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文繼續說道,”然後我就蹲在飯店的門口一個勁的哭,我想跟一一姐說,我不要吃火鍋了,也不要夢想了,我們一起回家。
可是回答我的隻有呼嘯的北風。
從那後,我總會接到一些莫名其妙的活,有時候是做平麵模特,有時候是走秀商演。都是他們主動找的我,但是我知道,這些一定是一一姐在背後幫我聯係的,但是她卻從來不肯主動來見我。
就在前些天,我突然接到於導的電話,他說有人向他推薦了我,讓我去演他戲裏的女二號。正在我滿心高興的時候,卻接到了一一的電話,這是她幾年來第一次給我打電話,電話裏她的聲音是那樣的疲憊,那樣的無助,她說,讓我好好珍惜這次機會,一定要替她把夢想完成,好好生活,找一個愛我的人結婚生子。
然後,她就掛了電話。
可是我沒想到,就在十多天前,我突然就接到了一個自稱是一一父親的人的電話,他說,一一姐自殺了,先是割腕,然後又從七樓跳了下來,幸運的是被一個遮陽棚擋了一下之後,才落在了地上,這才暫時是保住了性命。
我發了瘋地跑了回去,從一一父親的手裏接過那封寫給我的信,在一一的病房外麵,讀了一夜也哭了一夜。第二天我就又回到了劇組,因為我一定要演好這部戲,一定要闖出個名堂來,為自己,更為了一一姐。
所以,你今天才能在這裏看到我,因為我已經豁出去了,隻要能讓我成名,別說陪酒,陪睡我也幹!”說著文文把手伸向了薑長生的腰間,解他的皮帶,“於導剛才說了,隻要我把你伺候好,就讓我演女一號,我這就好好伺候你,我知道你十年前就想得到我了,今天我就如了你的意!”
反應過來的薑長生,一把就將文文給推開了,“文茵,你幹嘛?”
“怎麼?終於又肯叫我文茵了?你聽好了,我現在叫文文,文茵已經死了,來吧,要了我吧,難道還得我自己動手嗎?”
薑長生一巴掌就扇了過去,“你夠了!你的一一姐為了你把自己都犧牲了,難道她就換來了你的自輕自賤?”
文文一下子不說話了,趴在那邊捂著臉痛哭起來。
薑長生感到很煩躁,自己坐在床邊點燃一根煙抽了起來。他在思考到底要不要伸手幫忙,如果要幫的話,幫到什麼程度才好,而且這次幫忙對於文茵來說到底是福還是禍?
薑長生非常矛盾,煙抽了一支又一支,一直抽到煙盒空了才算完。而文茵也早停止了哭泣,靠床坐在地板上,兩眼無神的望著虛空處,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薑長生感到一陣心疼,對於一個男人來說,他一生或許會有許多的女人,但是最割舍不下的始終都是初戀。
薑長生走過去,拍拍文茵的肩膀,輕聲道,“對不起,剛才我不該打你,這樣吧,我幫你一次就當是這一巴掌的補償了。”說著轉身就走出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