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色輕友,天誅地滅!”
阮君同鄙視地向遠去的背影豎根中指。
“好帥好帥好帥,那是K城的國民老公秦孺陌吧?果然帥得讓人合不攏腿啊!”
柔美清亮的女聲傳來,一位穿抹胸長絲裙的黑卷發女孩順著他豎中指的方向,好奇望去。
如此美色配合這麼奔放的形容……太破恥度啊姑娘?!
“嗯,是他。”
出於禮貌,阮君同還是回了一聲。
反正到處都能遇到秦孺陌的女粉,他早就習慣。
“那你就是阮君同律師?”
女孩又湊過臉來跟問一句。
阮君同抬眸正眼打量了一下這個女孩,人家正拿一雙杏仁大眸子極八卦地衝他晶晶亮地眨啊眨。
從長相到表情再到穿著都是火辣辣的女孩,二十出頭的樣子,雪白的肩頭有吼獅紋身,一看就不是什麼乖萌娃。
阮君同的知名度不低,但僅止於K城。
他不喜歡在媒體上露麵,所以除了秦家常來往的富豪名流,普通人很少能一眼認出他來。
何況現是在名流多如牛毛的京城。
“……”
就衝這幅“能不能采訪你”的腔調,阮君同警惕地將逗比腔切換成大律師專用表情,一臉“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的高冷狀。
他知道接下來,大半是“秦孺陌平時喜歡穿什麼玩什麼做什麼三圍是什麼尺寸下麵大不大,喜歡什麼樣的女孩,他那個未成年樣子的老婆到底是真還是假的”之類的連番轟炸。
“宴會後,跟我去開房吧?”
可人家沒有照劇本演,來了一句疑似讓他覺得聽力出了問題的話。
“呃?”阮君同忍不住掏耳朵。
可能見他沒給反應,辣女又換了種表達方式,表情極其誠懇。
“或者你出個價,一晩上多少才肯?”
這下阮君同不是懷疑耳朵出問題,他懷疑前麵正站著一個敢把著名律師當男公關買的女瘋子。
但出於謹慎的職業習慣,他決定當作沒聽見。
這可是京城霍家的婚禮,來的非富即貴要麼就是權政之流。
這個腦筋搭錯的女孩氣質不俗,大大方方地一個人站在這貴客區,又身穿價值不菲的奢華裙裝,再病得不輕也應該有著一個律師不能惹的背景。
所以最理智的作法,就是裝傻。
反正再過兩個人就輪到他進場,不用再和女瘋子麵對麵。
阮君同繼續一幅眼觀鼻,鼻觀心狀。
“這算是默許了嗎?”
女孩的執著精神令人敬佩,她無視阮君同一臉吃翔的表情,積極地往他手裏塞了一張香噴噴的小卡片。
“宴會後打這個電話。我等你,不見不散哦!”
哦你妹啊?!
阮君同糾結,如果當著一個女孩的麵扔掉她的名片是否有失君子風度?
靠,想這麼多幹嘛?!人家正在汙辱自己啊!
在扔之前,他草草地瞄一眼名片,想見識一下女色狼的威名……
然後,石化了。
哪怕裝備上八百個膽子,想必還是沒人敢扔掉這張卡片。
於是他持續石化,眼睜睜看一位高大威猛的黑人保鏢過來,恭敬地攙起女色狼的玉臂,款款地往宴會大廳走去。
女色狼在進入花團錦簇的拱門之前,猛然回頭,衝石化中的律師先生啵了一個火辣的飛吻。
“阮先生,請這邊走!”
霍家的禮儀人員接過阮君同手裏的請柬和禮袋,恭敬地想引他入宴會廳。
不料,這位律師先生突然轉身就朝紅毯外麵跑。
他一路奔向正拖著雲朵朵走過來的秦孺陌,抹著眼睛大叫。
“孺陌,我要回家,我真的要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