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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東回憶了一遍唐糖收到的驚嚇,殺意漸漸濃鬱,周身透體彌散一股至凶至狠的颯然氣機,身邊距離稍近些的草莖,忽然起伏跌宕,如遭霜打。
大門前站崗的哨兵,在這個三伏熱天,感到寒意凜冽,四人幾乎同時打個冷噤,看看周遭,並無異狀,也就僅有一個黃口小兒還在瞎溜達,倏然不見,隻見一道黑煙掠過。
四人正想喊叫,發現嘴裏發不出半點聲音,喉部數道細微裂縫慢慢開裂,蔓延至全身,肌肉翻卷,暴露出紅白血肉,血漿開始飛濺,肌肉筋節整齊劃一,宛如廚師高手刀下的象眼塊,從骨架上紛紛掉落。 盧東還是第一次使用這種無形罡氣,每道氣息劃為淩厲氣刃,將四個哨兵直接剔骨。
盧東殺得性起,風車般滾進宅內院落,盡管擁有妖怪血脈,還是逃不過柏家豢養的狼狗,它們的鼻子遠比高科技機械靠譜,盧東雖不耐煩和這些畜生打鬥,身形被阻,還是有幾個哨兵發現,看清是個少年後,他們也太大意,喪失報警最佳時機,都想生擒罪犯,這可是立功的大好時機,有些人一輩子碰不到一次。
盧東也不想夜長夢多,祭出觸須,發現增加不少,想必得了血肉培養,隊伍又有壯大,何止是七八個人八九條槍,簡直就是一個小型生化部隊。
這些饞蟲各自奮勇,爭先恐後,胃口大開,一頓飽餐,留下許多人皮狗屍,直殺了一個昏天黑地。
釋朗嗅了一下鼻子,好和尚,畢竟修有無上佛力,佛門功夫最講究錘煉人類肉身本能,六根,六塵,六識,又稱十八根,即便很微小很遙遠的東西,也能感知觸摸,發現有血腥氣浮動,一股殺意似乎越來越近,和柏老爺子說道:
“家主,來了一點小麻煩,我去看看。”
和尚走得不快,看起來卻好似生生將極遠處扯到跟前,這便是六塵中的觸、法,十八根和五蘊交互妙用,可以達到類似空間折疊的功用。
盧東止住身形,一個胖大和尚,周身散發的力量,絕不亞於一座山峰,普通人類,修煉到這種幾乎無滯無礙的境界,即便化身妖怪血脈的盧東,也感到壓力山大。
和尚低首垂目,打個問詢:
“阿彌陀佛,施主心懷不善,你要如何?”
盧東雖未灸過戒疤,也未念過經文,更未敲過木魚,但卻因了機緣,著實凝練一道雄渾佛力,生受佛力指引,也會講幾句佛偈,哂笑一聲,回道:
“大和尚,你不在山廟裏吃齋念佛,也該誦經說法,至不濟也該當一天和尚撞一天鍾,無端在豪門做狗奴才,就是失了本心,本心未明,便是著相,癡癡迷迷,哪裏能見佛?還是快滾蛋吧。”
釋朗雖然一肚皮佛法,卻很少與人打交道,被盧東幾句話說的,走也不是,不走又不是,遲疑間,肉身的一股佛門罡氣便弱了許多。
趁你病要你命,盧東再不猶豫,箭步飛起,全身蜷做油葫蘆,炮彈一般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