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遇到的那個人,似從來沒有出現過般平靜,平靜的都讓趙之兮感覺得不真實,要不是回來後發現脖頸上的瘀痕,她都不敢相信自己似乎在死神麵前走了一回,那人給的小瓶子原來是膏藥,雖隻是一小瓶子但抹上去很清涼很舒服,還有淡淡的藥香味。
藥效很好過了兩日竟消散了瘀痕。最近宮中也很平靜,平靜得讓人感覺有一股風雨欲來的預兆。
一日在偏殿歇著,冬菱是個心靈手巧的,又擅長針織女工在趙之兮旁邊繡起繡花鞋墊。
趙之兮見著有趣便跟冬菱取了些來,冬菱見趙之兮胡亂作著,便打趣她說:“好了,我的大小姐這哪是你會作的”
趙之兮繼續著她的活也沒抬頭,知著冬菱的性子,不認識的覺得他乖巧,認識了便會知他哪裏乖巧啊。
分明就是一小辣椒,衝她說:“就你這小辣椒會嗆我”
冬菱跟她相處也有些時日,對於她的現代語也已經沒有當初那麼見怪了。
冬菱接著說:“我這不說的實話麼?我看還是讓我來罷”
她瞧了眼趙之兮的鞋子又接著說:“你瞧你這鞋子連個鞋墊也沒個,也是許久如此的罷,像我們這些做奴才的哪個哪天不多走路啊,沒個好的鞋墊也是不行的!這宮中比不得宮外,平時也隻得我們自已愛惜自己的。我這繡好的你若不嫌棄便拿了去才是。”
趙之兮也倔子性子,繼續胡亂作著,心想她一現代人還搞不定這些,現代的人本就對針織女工不擅長。但不見得她笨!
想著自己也有這麼一麵頑性,不由輕笑。
想是這身子才十二歲,趙之兮也當自己才十二歲。
知道冬菱是關心她,趙之兮也不好拂了她的好意,隻好說:“嗯,行啊。你冬菱的手藝我是信得過,回頭我取了銀子來給你”
雖然這身子小,但趙之兮實際可不小,雖然冬菱有十八歲,這具身體才十二歲,趙之兮也叫不出姐姐。
冬菱也並不介意趙之兮的對她的稱呼像是本該的一般。
“瞧,你這說的,你我相識姐妹一場,自是禮輕情誼重。哪是那幾兩銀子可比了去的,難不成你要為了那幾兩銀子壞了我們的姐妹情不可”冬菱怪慎的說。
“說的也是,那我便不跟你客氣了”趙之兮知拗不過她便應下了,心中卻記下這份情,他人待她好她也會待他人好,且會十倍對他人好。同樣也是持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的原則。
又聽冬菱說:“哎,你和我那妹妹年紀一般,你與我又是投緣的,我是也把你當自家妹妹了”
趙之兮聽著她說,發現她麵帶愁色,便停下手中的活說:“你這是怎麼了”
“也不是什麼要緊的事”冬菱搖頭說。
冬菱是甚少對趙之兮說她家裏的事,還是頭一回聽她說自己有個妹妹,想她可能是想家了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