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兩人去到一所老房子,在鬧市中的一條老街上。街道十分狹窄,正好夠三個人並排行走,古老的規劃方式是這條街道曆史的證明。
翻新過的圍牆內,有棟泛黃的二層別墅。和周圍許多建築一樣,充斥著歐式風格。這裏是舊時代外國人聚集之地,曾成為租界的一部分。
魏大師按響門鈴,門鈴用的還是舊式的,鈴聲顯得有點嘶啞。應門的人是這裏的房主,女孩的父親,王先生。
進門後魏大師就在東張西望,馬輝猜他是在找那些……馬輝也不知道該怎麼稱呼的東西。
三人進入客廳坐下,王先生便開始介紹情況:“按照大師您之前說的,我們盡量聯係上前幾任房主,但誰都不知道這宅子過去有沒有發生過凶案……其他情況我還要再跟您詳細說說嗎?”
“頂很高啊。”魏大師嘟噥道,他的目光停留在房子的天花板上。但他又很快反應過來,微笑著點點頭,讓王先生繼續。
“我們六個月前住進來時,一切都好好的。我女兒出現症狀之前,沒發生過什麼事情,連雞毛蒜皮的都沒有。”
女孩突然發病後,醫院沒能查出病因,現在也隻能有標治標。住院期間從抽搐、嘔吐發展為頭暈、昏厥,任哪個醫生來都束手無策。
同時他們也求助過各路神仙,市裏能找到的宗教都找過。其結果是——孩子病情穩定了,不再像被邪物侵擾,而是變為了邪物本身。
除了護士必須接觸她,其餘人都盡量避免離她太近。因為她的頭像裝了個生物雷達,但凡有人接近,那雙缺乏生氣的眼睛就一直追著他,直到他從房間離開。
說到這裏馬輝又感到一陣惡心,連忙想些其他東西,驅走女孩殘留下的印象。
“魏大師,我們現在隻能靠您了。隻要救了我女兒,價錢都好說。”
就衝這豪華的房子,馬輝敢說即便事不成也能從王先生身上敲下幾塊金子。魏大師沒趁機故弄玄虛,隻是問:“能帶我上去看看您女兒的房間嗎?”
順著狹窄的旋轉樓梯而上,到達二樓。女孩的房門剛映入眼,馬輝便不由自主地彎了一下腰。
因為裝飾得略顯花哨的門上正掛著一把桃木劍,馬輝像自己是妖邪一樣,對其避之不及。
魏大師留意到了馬輝的異狀,略為不解。他想問問,正好王先生開了門請他進去,魏大師於是作罷,還是看看房間要緊。
一旁的櫃子上放著神態、裝束各異的娃娃,唯一的共同點是它們都向著床,雙眼注視著主人安睡的地方。
魏大師環顧一周,沒發現太可疑的東西,但房間裏始終有種怪異的感覺,揮之不去。他首先走到床邊,伸手探了一把,然後表情變得凝重起來。
他又在椅子上坐下,像在閉目養神。過了一會他睜開眼,微笑著問王先生:“令愛一向都按時上學放學嗎,有沒有哪天是回來得特別晚的?”王先生稍作回想後,作出否定。
魏大師又閉上了眼睛,王先生不敢打擾,怕是自己的輕舉妄動,會破了他的玄機。
魏大師再睜眼時已過了一刻鍾,他起身四處望了望,與王先生簡單道別,便離開宅邸。
馬輝始終沒敢進女孩的房,一直在門外徘徊,直到離開。路上魏大師問道:“你對那個房間挺警惕的,能感覺到什麼嗎?”
馬輝搖搖頭回道:“沒,我是怕、怕那桃木劍。”
“哦?”魏大師感到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