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戰過後,淩軍整整休養了接近半月時間。倒不是淩風不願意繼續行軍浩然國,而是因為長途行軍又隸屬敵國作戰,無論部隊的士氣還是物資的補給都有了一定的下滑,權衡利弊之下,淩風與眾大臣考慮良久,深思熟慮之下,才不得不做出這個決定。
半月修整,淩軍雖然暫停了行軍,可淩風的行動卻是沒有絲毫的滯留,戰事已起,淩風現在需要麵對的可不僅僅就是浩然一國,西方天擎虎視眈眈,各地諸侯紛紛屯兵四周,一旦淩軍有絲毫示弱,淩風相信,這些平時看似並不起眼的諸侯勢力,一定會蜂擁而上,絕不會有絲毫的留情之意。
“滾開...”帳外一聲驚喝響起,淩風不由得皺了皺眉,聞聲而斷,門外出聲的應該正是瞿溪才對。瞿溪此人雖為武將,性格有些乖張,但卻一直是淩風最為信賴的大將之一。
而瞿溪也同樣未曾辜負過淩風的信賴,淩國成立以來,無論武力還是智謀,瞿溪也同樣的顯示了他文武雙全的特質。
最重要的,瞿溪是絕對忠心於淩風的一人,無論在外如何,在淩風麵前確是一直保持著自己的尊重,膽敢向這樣在帥營帳外發出怒喝,對於瞿溪來說還是首次。
“瞿將軍,小的也隻是一個小小的護將罷了,你又何必難為小的,王上傳出命令,在他未曾出來之前,無論是誰,都不得進賬打擾,你就不要讓小的為難好了...”無奈的看著瞿溪,守兵也是一臉的為難之色。
若在平時,這等守兵見到瞿溪到來早就恭敬的打招呼了,畢竟二者的身份地位天壤之別,士兵也不認為淩風會為了他一個小小的守將,破壞了二者的君臣之義。
可是現在不同,早在一個時辰前,淩風剛剛才下達了命令,“不得任何人打擾,任何人。”士兵清楚的記得了這個命令,若是得罪瞿溪倒也罷了,最多以後小心點瞿溪,不要被穿小鞋就好,可是得罪淩風就不同了,淩風的一句話完全可以決定他的生死,他又怎麼敢拿這等事情來看玩笑。
看著士兵拒不讓路,瞿溪的額上不由的浮出一縷黑線。若是平時等待幾分也未嚐不可,可是現在,這可是關乎淩國安慰的時刻,瞿溪又怎能等待得了。想到這裏,瞿溪手中的兵刃也終於高高的揮起,“混賬,爾等找死...”
“讓他進來吧...”瞿溪的手最終還是沒有揮下,就在士兵閉上眼睛的那一刹那,淩風的聲音也適時的響起。
打量了一眼士兵,瞿溪沒有再說什麼,收起了兵刃,瞿溪快步的走入了大帳,餘下四名士兵蹲在地上大口的喘著粗氣...
“王上,出大事了。”營帳之內,瞿溪還未來得及行禮,便急急忙忙的說道。
“大事?莫不是父親...”想到此處,淩風的身體不由的站了起來,雙手忍不住的顫抖著。皓龍一戰之後,瞿溪便被淩風派去了竹箜,協助淩雲煬,而現在...
淩國為何能夠夾縫之中求得生存且有進攻浩然國的餘力,這一切正是因為有淩雲煬從中牽製。毫不誇張來說,牽製天擎國,淩雲煬至少承受了七份的阻力,畢竟浩然國早已不同往日,經曆過內戰,浩然國的勢力相較於天擎早已大打折扣。
可是現在,淩雲煬盡然敗了,自己的父親敗了,這也意味著淩國最為強大的盟友也慘敗而歸,淩國,或許將要承擔的將是兩國合力的怒火。
“難道真是天要亡我麼?”麻木的坐下身子,淩風的嘴角浮現著苦笑。“說說吧,到底怎麼回事?”短短幾瞬之間,淩風竟像老了幾歲一般,眼神中再沒有之前的那股朝氣。
“回稟王上,淩國進攻浩然,本身就已點燃戰火,犯了眾怒。好在竹箜國從中牽製,這才使得淩國免受了兩國夾擊的危險。本身竹箜國相較於天擎還要稍遜一籌的,但好在天擎國唯恐傷敵一千,自損八百,這樣一來,雙方雖然戰火不斷,但卻一直沒有什麼大的戰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