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教書生涯 四、 與故鄉的情結(1 / 3)

第二章教書生涯 四、 與故鄉的情結

上個世紀二三十年代,董作賓在外求學和任教任職期間,常回故鄉南陽,與家鄉有著深厚的感情。1924年,他在《歌謠周刊》第七十五號上發表《南陽的“臘八粥”》,介紹了南陽地區在農曆臘月初八生動有趣的神話傳說、飲食習俗、遊戲活動、歌謠諺語等。按照南陽風俗,十五、十六、十七一連三天,搭燈棚、放焰火、吹響器、舞獅子,家家門前掛彩燈。有一年元宵節董作賓在家,他興致很高,巧妙地用南陽人們所熟知人物和事物自撰一謎“聶少霞還俗學戲(打兩物)”,掛在自家門前的彩燈上。十五這天遊人如織,街道兩邊燈謎大部分被猜中,唯獨這條人們不得其解。第二天人們還是猜不著,就讓董作賓說出謎底來,原來聶少霞是南陽著名的玄妙觀主持,她還俗學戲就是辭觀(瓷罐)和登台(燈台),眾人恍然大悟,讚歎嬉笑聲增加了節日氣氛。

除上述執教鄉裏,為家鄉教育事業盡力,關心培養家鄉子弟外,董作賓還做了保護南陽的文物古跡,普及文化教育創辦平民夜校、創建南陽圖書館等工作。

發現保護漢畫像石

漢畫像石是漢代人雕刻在殿宇祠堂四壁、墓葬墓門墓道墓室、石闕闕頂上的裝飾石刻畫。漢畫像石內容生動豐富,有講經、庖廚、居家、巡遊、樂舞、雜技等,真實地反映了當時的社會生活,具有極高的史料價值;其雕刻形式獨特俊奇,凝重古拙的浮雕與細膩真切的線刻相結合,線條流暢,刀法嫻熟,陽剛陰柔之美,盡收其中,是中華民族藝術寶庫的瑰寶,在中國美術史上占有十分重要的地位。

我國出土漢畫像石比較多的地區有蘇魯豫皖區、南陽區、陝北區、四川區。蘇魯豫皖是西漢劉邦的故鄉和早期活動的地區,南陽是東漢劉秀的故鄉和早期活動的地區,所以這兩個區域更為集中。蘇魯豫皖區域的漢畫像石早已被人民所發現認識,宋代的金石學家歐陽修、趙明誠,清代學者馮雲鵬等人的著作中多有記載並有臨摹繪圖,近代西方人也有研究並介紹到西方。

然而,南陽漢畫像石命運多舛,長期以來和安陽殷墟甲骨文一樣並不被人們所認識。漢畫像石在出土以後,或被拋棄散落在荒郊野外,或被移作他用,鋪路架橋、修房蓋屋,甚至壘個豬圈都用它做礎石。明清南陽城牆的基礎中,就使用了大量的漢畫像石。南陽方城縣的博望橋,建於明代的橋身上有百餘塊漢畫像石,民間傳說中的“石人睡大覺”,就是指壘砌在橋基上的人物畫像石。

南陽漢畫像石也是在近代被人們認識發現的,它比殷墟甲骨文的發現還要晚上二三十年,而它的發現要歸功於董作賓。

在北京大學讀書時的一年寒假董作賓回到家鄉,一天幾位老學友來訪,多年未見很是高興,從童年到現在說天道地無話不談。送走了客人他雅興未減,就邀妻子錢氏帶上孩子到外麵去散步,不料錢氏不冷不熱地說:大冷天的外邊有啥個散頭,要去你們去吧。碰了個軟釘子也不好說什麼,董作賓就帶著孩子董玉德走出家門。

玉德到了外邊興高采烈地跑了起來,董作賓在後邊慢慢跟著走,漫無邊際竟出城來到了白河邊上。河麵上結了一層冰,有幾個小孩在河邊往冰麵上投擲小石子,比賽誰投得遠,玉德就很快加入了他們的行列。

看著孩子們無憂無慮、盡情地嬉戲玩耍,董作賓漸漸忘卻了煩惱,不知不覺回到了自己童年:母親帶著他來河邊洗衣服,炎炎夏日,河邊垂柳搖曳、涼風陣陣。母親在河邊搓衣石上捶打衣服,自己在旁邊玩耍,在盛衣服用的籃子裏放入一點食物,壓上幾塊石頭沉入水下,待一會提出來竟能逮到幾條歡蹦亂跳的小魚……搓衣石,搓衣石上麵不是還刻有圖畫嘛,有人物、有房子還有動物,雖然不知是什麼東西,但還很是喜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