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奶奶您要小心。”
“嗬,火拚!果然動真格了。”
友香目光盯著這混亂的場麵苦笑道。
龍幫的兩個兄弟拿著鐵棒忽然從鄭則倫身後偷襲他,陣沉重的痛感襲向他的左肩。令他痛呼出聲。
“不要!”友香嚇得臉色蒼白的大喊。
記鐵棒的力度,若是普通人早已昏眩過去了。但他沒有當場倒下。他望向緊握著雙拳放在胸口著急的友香,對她笑了笑。便轉過頭抽出迷你手槍,淩厲如劍的眼死死的盯著襲擊他的兩個龍幫弟子瞄著他們,毫不猶豫的扣下扳機。口中吼道:
“龍幫的廢物!”語畢,兩人立刻倒地。
“哈哈哈哈!你們社的就不是廢物?你是社的大廢物!”
龍蕭仰天大笑,手中的搶開始對向鄭則倫。所有的兄弟們開始停止了他們之間的戰爭,紛紛地向後退。把切權利交給他們的主人。
“來啊,你開槍啊!我不介意你對準這個地方!”
鄭則倫修長的手指比劃在左胸膛的心髒位置上,嘴角露出邪笑。要死?他不怕,隻要不讓心愛的女人死他怎麼死都是值得。
利子和友香此刻的心情比那對峙的兩個男人更加複雜。這個場麵是利子次見到的,曾經的好朋友居然互相殘殺!她看向友香,以為她會很著急。哪知道友香卻在這時候閉目養神,好像對此時漠不關心,置之不理。
“你就這麼想死?你死了你的老婆可是我的壓寨夫人了哦!”
冷冽的聲音鬼魅般傳入眾人耳裏,兄弟們的冷汗直流。而鄭則倫最嫉恨聽到的就是“壓寨夫人”四個字。
“可惜你的夢太難實現了。”
下秒,鄭則倫將槍口對準龍蕭,兩把手槍再次相對。頓時,兩人同時扣下扳機,隻見兩團烈焰快速飛出,巨大槍聲響徹雲霄。
“不要!”
此時的利子幾乎失去了理智,衝過去站在兩人的中間伸出雙臂阻擋著前後兩團正燃燒著的子彈。
片刻之後,現場立刻靜得鴉雀無聲……
難道?緊閉雙眼的友香在時之間睜開雙眼,利子早已倒在了血泊之中。她怎麼了?死了?腦海裏片茫然。
“利子!”隻聽龍蕭仰天長吼,呼喚著臉色蒼白的利子。
兩個為了女人而戰的男人立刻丟下手中的搶跪在利子麵前久久不能言語。
“利子,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鄭則倫抱著她呼喚著她的名字,
“你們給我去叫救護車!快點!”
龍蕭開始對著發愣的兄弟們大吼,他跪在鄭則倫身邊捧起利子蒼白的臉試圖要搖醒她。
“龍……哥……倫,你們……都在就好……了。”
利子睜開雙眼,因為兩顆子彈傳入肺腑她已無法感覺身上的痛楚,她隻是甜甜的對著他們笑。
“利子,你要堅持!救護車快來了。”
“不用了……我的人生……也許也隻能走到今天了,能夠認識你們兩個我死而無憾了。”說著,她的眼神迷蒙恍惚,意識似乎開始抽離。她依然微笑著,聽不見了他們兩人的喊聲。
然後切都靜了下來。
著眼,似乎看到了五年前那個夕陽照射下發出金光的大海。
啊!大海!你聽見了麼?我們三個永遠是好朋友,你定要為我們三人見證,山無棱天地合也要在起。”
“利子!你發什麼白癡啊,我們三個人又不是親密愛人。搞得那麼惡心幹嘛。倫,你說對嗎?”
“對啊,還大海見證咧。”
“你們兩個好壞!我不理你們了!”
……
又是夕陽西下的時候,那個令人耐人尋味的海邊。他們三人屹立在那裏,追逐著,打鬧著……
他們喜歡大海安靜的樣子,咆哮的樣子……望眼過去那開闊無邊的大海,雄渾而蒼茫,把城市的狹窄、擁擠、嘈雜全都會忘到九霄雲外。
他們永遠都記得在這裏的約定,記得在這裏的承諾。因為有大海見證著,他們是永遠的朋友。
因為有著友愛,他們三人永不分離……
著眼,視線再度清晰地落在兩個男人的身上,然後她笑了,不舍卻滿足地笑了。
她合了眼,再也沒有睜開……
“沒有你存在感覺得到你的愛最好的朋友我等你回來沒有我的愛怕你看不清未來期待的色彩卻是蒼白……”
→就這樣結束了嗎?
利子的死,更加加深了龍蕭與鄭則倫之間的仇恨。自從利子倒下的那刻起鄭則倫和龍蕭都樣痛苦的活在自己的世界裏,不吃飯、不睡覺變得頹廢無能。
友香不知道,這種日子過了幾天了。自從參加了利子的葬禮之後,鄭則倫從此變了個人似的,把她這個老婆當成了透明人。個星期不跟她說話,個星期都關在房裏。
氣得友香差點搬回娘家住,要不是她那個被她救了命的婆婆柯玲死命要留住她,她才不要住這裏睡沙發。
“鈴鈴鈴……”
昏暗的臥室內響起手機鈴聲,鄭則倫像個小孩似的趴在花雕大床上,拉上被子蒙頭大睡就當沒聽見。
“誰的電話那麼吵?”
坐在飯廳吃中午飯的柯玲放下手中的碗往二樓的臥室望去,故意問著眼前正吃得津津有味的友香。
電話這麼吵,應該是那小子的吧。
“嗬嗬……我肚子餓,我吃我的飯。”友香苦笑出聲,脾氣傲慢的猛往自己的碗裏夾菜。
“我兒子三天沒吃東西了。”
柯玲瞪著她說,她還是自顧自的吃,三天不吃東西是他自己的事!餓的又不是她!
“媽媽,我可是睡了個星期的沙發哦!”
她挑眉,冷嘲著。
“我說兒媳婦你怎麼點都不懂事!你送點飯菜給他去,叫他起來,你公公不在鄭氏和社,要是沒了他切就完了。”
“切,關我什麼事”
友香吃完幾口飯,起身丟給柯玲句話步入廚房。望著她的纖影柯玲搖了搖頭,她該拿這個兒媳婦怎麼辦呢?唉……
“開門!吃飯了!”
友香看著手上端著精美的餐具微笑,盤中的“美食”相信他吃下去絕不會有什麼好的化學反應,這要看看他小子的胃酸腐蝕能力了。(*^__^*)嘿嘿……
屋內的人繼續裝作沒聽見,電話聲依然還是想個不停。她記得她沒有拿房間的鑰匙,但是總不能讓他餓死在裏麵吧。
她忽然間腦子轉,想到了個機靈的念頭。你不讓我走進去是吧!我偏要進去給你看!
……
“喂你好,你家少爺還在睡覺……知道了我會跟他說。”
奇怪!被窗簾遮得嚴嚴實實的室內怎麼會突然有強光出現?鄭則倫掀開棉被睜開眼,就看見友香手端著盤子,手拿著手機接電話。望向緊鎖的房門他沒有驚訝。這女人用特異功能進來的?
他瞟了眼被撬開了半的落地窗,心中暗道:若她是小偷那麼他家的財產會栽在她手裏。
友香見他醒了,放下電話將手中的盤子遞過他麵前說道:
“吃吧。沒餓死你吧!”
“這是什麼?”他看著盤中黑乎乎的“美食”這該不會是給他的懲罰吧?
“廢話,當然是食物啊!你以為我會放隻鞋子在盤子裏啊。”
友香不懷好意的笑道。
“出去!我不吃任何東西也不想見任何人。”
他伸手揮,把盤子推向邊。理智告訴她,要忍耐!她已經受了他個禮拜這樣的脾氣了!
“你不想見我可以,我會馬上走,但在我走之前我得先確認下我的男人沒有死!”不管三七二十都要給他報應!
鄭則倫打算繼續拉上被子蒙頭大睡,在這個時候他不想看到絲光線,也沒有勇氣去麵對他現在的老婆大人。
“吃不吃由不得你了!”
友香手擒住他的肩頭,把他往上拉起,他開始懶懶的轉動身形,想要脫離她的鉗製,卻發現股特殊的猛力強硬的拽住了他,硬把他從床上拉了起來。
“你身手不錯!為什麼打不過龍蕭?”
友香跪坐在她麵前將盤子遞給他沒有說話。
“你別提他!他是我的噩夢也是你的噩夢!”
“嗬……你想謀殺親夫毒死我?”鄭則倫看著盤子裏的“食物”就覺得害怕,他癟了癟嘴。這女人下難道想下毒?不至於吧!個利子也能讓她氣到要殺了他嗎?
“我看你三天沒吃飯了肚子定很餓吧,也就是說給你吃什麼你都吃得下咯?反正你什麼都吃得下何嚐不試試?”
友香忽然有勺子舀了勺所謂的“食物”灌進他嘴裏,料到他肯定要吐出來,她翻身壓上他用手捂住他的嘴。
“給我吞下!不許吐!”
!這女人瘋了是吧!就算他要吐什麼東西出來肚子裏是空的也吐不出什麼東西來。
“要死起死!”
他搶過她手中的盤子推開她,以同樣的方法反壓下她。便舀了大勺灌入她的嘴裏。
啊!這個鹹不鹹甜不甜的,麵粉不是麵粉粥又不是粥的東西吃入嘴裏真是難受,還股糊味!
見到友香臉色大變鄭則倫在心中暗暗取笑。這麼難吃的“美食“也想讓我吃下,哼!活該。想弄點東西來嚐嚐也不至於讓老公來當實驗品,看來這妮子廚藝是爛得可以。
“嘔……”
友香眉頭緊鎖,感覺就是——難受!推開他立刻衝入浴室裏扭開水龍頭大吐起來,真是自作自受。望著鏡子裏的自己鐵青著臉的表情她真想拳錘過去,終於明白這個世界上什麼東西叫做自作自受。
鄭則倫看到她氣嘟嘟的樣子,不覺捧腹大笑了起來。這是他在利子葬禮過後露出的次笑得那麼的開心。他走進浴室在她沒回身之前大手扣住她的纖腰。
“小姐就喜歡玩自作自受的遊戲?”
“去你的自作自受!”這個討厭鬼!不過想起來,這頓飯用了油炸幹麵條和烤大蒜再加兩麵粉攪開水製成的,她隻照著小時候玩“家家酒”的方式做出來罷了。
友香推開他走出浴室,端起盤子準備就要走。
“去哪?”
鄭則倫伸了個懶腰,懶洋洋的問著她。
友香停頓了下腳步回道:
“從你的視線裏消失。”
她是在開玩笑吧?!
拉開未拉開的窗簾。陽光撒入昏暗的臥室裏,個星期的昏暗終於結束了。唉……那盤糊精烤大蒜?留著拿去喂螞蟻螞蟻都不吃!
有些東西會慢慢的忘記,但是利子永遠的活在他們的心裏。
“少爺……”
在樓梯口打掃的兩個女傭見到個星期沒下樓的鄭則倫,驚訝的望著他下樓梯的動作發呆,嘴張得大大的,可以塞下兩個鵪鶉蛋了。哇!好帥啊白馬王子出現了。
“嗯……”
他對兩名女傭點了點頭,跨步走向正坐在客廳沙發上織毛衣的柯玲。“少爺就連走路的姿勢都是那麼帥。”
兩名女傭望著鄭則倫的背影發花癡了起來,幻想著若是鄭家的哪個女傭能夠被少爺看中那麼就輩子都不用幹活了。不過這種事情是絕對不可能發生的,除非世界上沒有韓茜友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