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媽。”
鄭則倫和柯玲打了聲招呼便隨意的坐在她身邊,抓起本雜誌在手裏胡亂翻著。他根本就沒心情在看雜誌,眼睛倒是掃視著偌大的客廳尋求友香的芳蹤。
“兒子,你晚了步。”
柯玲盯著手中的毛線似笑非笑的對鄭則倫說道。
“哦?”
他在假裝著什麼,挑眉問道。
柯玲放下手中未織完的毛線,細長手指捏向鄭則倫的鼻子。使他整個人帶愣住。
“我兒子是笨蛋?”
“她……走了?”鄭則倫皺起眉猜疑的問著,嘴角露出苦笑。
不是吧!果然他那個江湖上稱作“嗜血天使”的老婆就是個愛耍大小姐脾氣蠻不講理的女人。她又賭氣跑了!理由是什麼?就是個禮拜都沒有好好的看她眼麼?
要是她再遇上龍蕭可怎麼辦?就算她叱詫江湖也不能拚得過他和龍蕭啊。膽子太大了!
鄭則倫丟下手中的雜誌準備起身去把老婆給抓回來。
“你不用去了。”柯玲喊住他。
“媽,你不會這麼討厭她吧?她隻不過長得像她親媽而已。”
“真好笑,我又沒有說我討厭她,我喜歡她還來不及呢!因為我發現你這個叛逆的孩子隻聽她個人的話。”
柯玲笑了笑繼續拿起毛線開始打了起來,自從友香救了她那次開始她就不恨友香了,但是婆媳之間還是會出現著些小小的冷嘲熱諷。
“老媽,你在開什麼玩笑?”他相當無奈。
這是什麼鬼話……
“你不用擔心她會有什麼危險,這個你放心,我可是親眼見過她的身手的哦。”
他還親眼見過她被綁架咧!
他真的猜不透她,這麼愛跑,為什麼不在婚禮現場就跑掉!要走為什麼不早點走非要送給他頓“豐盛的”中餐後才走?而且點點小矛盾就可以讓她氣得要上吊,典型是被寵壞了的小姐脾氣。他甚至懷疑她到底是不是同個人的靈魂。白天個樣,晚上又個樣。陰險得很!
“你個星期沒理她了她當然在生你的氣咯,不過啊這個兒媳婦的脾氣倒是要改改才行,免得整天沒大沒小的……你在看什麼東西?”
柯玲正說到半,發現鄭則倫看著沙發上個造型獨特的草莓靠枕發呆。
“她每天晚上都睡在這裏?”鄭則倫拿起靠枕在手中把玩著說。
“舍不得啦?舍不得就把她追回來,別讓她在外麵睡馬路邊。”
“切!”
鄭則倫丟下手中的草莓抱枕起身,拿出手機從電話本裏找到尚之浩的號碼按下去。
“喂,之浩我要你幫我做件事。”
他邊說著,嘴角露出抹壞笑……
“開門!易莎快開門哪!我下輩子的人生都靠你啦!”
友香拖著大箱的行李站在易家大宅門口大喊,安靜的院子裏許多過路的鄰居們紛紛都板著臉斜眼瞪她。如果現在是晚上這些無辜的老百姓恐怕就會遭殃。
“喂!你怎麼這麼晚才來幫我開門?你家人呢?”
友香踮起腳朝通透圍牆裏的大宅張望。再看了看易莎,易莎副剛睡醒的樣子,頭發亂七八糟大概天沒梳過了似的。
?……“蝴蝶“的姐!她怎麼會出現在她家門口?易莎還以為是誰來了,開門看到的人居然是幾個星期沒見麵的好姐妹——韓茜友香,奇怪!她現在是什麼表情啊,像是誰欠了她幾百萬樣板著臉嘟起嘴。她不是在幾個星期前把自己給嫁掉了麼?怎麼拖著大堆行李來了?
易莎疑惑著,伸出手攔住她。
“鄭大少不要你了?”
易莎語氣帶有些諷刺,友香憋起嘴,哼!姐重色輕友!
“對!”
友香推開易莎的手拖著行李箱“私闖民宅”,她猜透了易莎的心思,易莎定會在心裏恨她吧,她結婚這麼久都沒來找過這個從小起長大的好姐妹。這次就讓易莎來笑她吧。
“對什麼對啊?我突然接到你們要結婚的消息以為世界末日要到來了呢,就連老天也在開玩笑,哪想到是真的。”
“是真是假我也不知道。”友香撅著嘴答道。
進入易家大宅的友香直接將行李隨意扔,友香像貓樣蜷縮進了沙發角裏。
“你打算要在我家住多久啊?我告訴你哦,我可不想被社的人幹掉,等他們說我私藏了他們家的夫人我就死得好看了。”
臭丫頭!油嘴滑舌。
“你房租要收我多少?”
“我哪敢問姐你要房租啊!”
易莎遞給她杯果汁,扯開甜甜的笑。
“能說說你們發生什麼事了麼?不會就這樣了吧?”
“對了!”
友香合上雙掌,安靜的室內突然“啪”的發出響聲,易莎還以為她大白天在打蚊子。
“我們結婚就是在玩遊戲。”目前還沒有結束吧?友香望著無名指上閃閃的心形鑽戒失了神。
明明很在乎,又何必稱這婚姻是場遊戲呢?
“那你打算呢?永遠不和他見麵了?不可能的,你是不會舍得的。”
易莎將自己的果汁飲而盡,自問自答著。
“……”__°友香相當無語,將頭埋入抱枕裏。才突然想起那個草莓抱枕還放在家裏。
“學校的畢業典禮將近了,到時候你們想不見麵都難了!還有,這次的畢業典禮上,全校成績的頭銜有可能是你討厭的‘他’了哦!”
友香記得每年學校都會在期末的時候選出全校成績最優異的學生,而她每年都會拿到然後出盡風頭,要是這最後個學期她拿不到這個獎的話豈不是丟臉丟到家了。
“什麼?!”
友香忽然丟開抱枕握緊粉拳,眼睛瞪得特大。要是她的畢業證書上沒有全校優秀學生的稱號,她絕對要跟那臭小子打架!
→這其實是個謎題
傍晚六時整
鄭氏企業會議大廳,眾位懂事坐立不安。
他們都在等待,等待鄭氏企業現任代理總裁宣布會議開始。室內沉寂著,眾人偷偷望向坐在正中央主席位置上的鄭則倫。他板著臉冷眼凝望著四周,他雖然年輕但架勢足足可以打敗他老爸。不知道是誰惹毛了他,他現在的樣子就像山林中的老虎,恨不得吃了眾位懂事。
要不是這次的會議關係到鄭氏上億的資金周轉問題,這個重要會議再怎麼重要在他的眼裏都會變得簡單。
他心裏隻想著那個女人——韓茜友香。
自從她被龍蕭綁架後,他怎麼也對她放不下心,就算社的手下們會暗中保護她,但想到她那倔強的脾氣就緊鎖起眉頭。韓茜友香!你太愛開玩笑了,這次她突然撿了包袱出門,還不知道她能跑去什麼地方去。
“我給了你們半個小時又四十五秒的時間你們想出了什麼方案沒有?”
半個小時?眾懂事驚訝,他根本就沒有宣布會議開始從哪冒出來的半個小時。
鄭則倫將手中文件夾朝桌麵上用力拍,安靜室內立刻發出文件夾敲擊桌麵的聲音,使得眾人倒抽口涼氣,生怕就連小小聲的呼吸都能夠被他聽到。
算了吧,他老爸真是在鄭氏養了群不會說話的啞巴股東。
此刻,尚之浩推門而入靠入鄭則倫耳邊低語,在場的所有人都不懂尚之浩和鄭則倫說了什麼樣的悄悄話,但就是覺得天塌地陷的日子要來了。
果然,他聽了話後的臉色突然間變得更加的恐怖。站起身用力拍打著麵前的會議桌低吼聲:“!”其眉宇間透露著憤怒,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啊!就連跟在鄭誌華身邊十幾年的老股東都被鄭家未來的接班人嚇出聲冷汗。
鄭則倫握緊拳頭,站起身腳踢開礙事的旋轉皮椅吼道:“會議結束!”
便跨開大步順便再踢腳皮椅出氣。眾人懂事還沒回過神,瞬間他已離開會議室。眼眶裏的冰冷怒火逼得每個他經過的人都嚇得毛骨悚然。
要問發生什麼事了?
尚之浩隻不過在鄭則倫耳邊說了句話“少奶奶在龍幫開的賭場。”罷了。難道他不氣炸了才怪。
“準備八十人大轎抬她回家!”對著尚之浩怒吼出聲,他對這個不聽話的老婆忍無可忍!她真的就是那麼的不怕死,就連龍蕭的地方也敢明目張膽的去送死。
“是,少爺!”
輕點下頭,尚之浩便隨著鄭則倫步出鄭氏大樓,現在的他真想拿出手絹擦去額上細細冷汗。這每次都是被他家少奶奶害的,沒辦法了可憐的孩子啊。
華燈初上,五輛加長型轎車壯觀的排成條平行線,從鄭氏企業大樓駛出,疾馳在寬敞公路上……
寬敞的空間中到處人聲鼎沸,張張賭桌整齊有序的排列,穿著打扮全都非常正式的客人三三兩兩的聚集在桌邊下注。
這是龍幫新開的家賭場,進來這裏賭錢的都是些社會名流。也當然他們下的注金額數目相當的大。既然進了這裏,你就得考慮有沒有那個能力去賭,如果沒有那個能力,進來賭把自己的手腳也可以。
韓茜友香拉著易莎來到張賭桌旁,對站得筆直的名侍者說道:
“你去給我拿最貴的籌碼過來,今晚所有的消費全部通通記在鄭氏企業總裁帳上。”她要輸光他鄭則倫的錢,看他還敢個星期無視她。
“呃……”侍者莫名其妙的打量了下她和易莎,疑惑的問:“抱歉,請問你們是不是這裏新辦的會員?或者是認識我們老板?”
“我們是誰?這還用問麼?”
友香嘴角扯開輕笑,與身邊的易莎交換了個眼神。此侍者這麼想知道她的名字,難道這賭坊每個客人都得報上大名不是?這是****的地盤進來的人不是道上的人就是名流貴族。而她今晚的打扮很容易就會看出她的身份,她還懷疑這個侍者是不是睜眼瞎了。
她身著襲黑色低胸露背晚禮服,及腰長發輕輕盤起,簡單的用隻卡通草莓簪子固定住,耳朵上隻帶著隻小小的耳墜,不用說那是英文字母“”。今晚的她那令人噴火的身材依然吸引著眾人的目光。易莎雖然也穿得很但她跟友香站在起比起來就讓人感覺有些變味,變成了她的陪襯。
易莎還真佩服她的改變,如果她脫下這套禮服再換上身樸實的學生裝那就擺明了是個未成年。哪像現在的她成熟、冷豔,不但風情萬種還豔壓群芳。
“小姐,你不說明你是誰個籌碼都不能拿到的。”
侍者不想跟眼前的美人狡辯,也不敢多看她眼。他可害怕飛來的橫禍了。
“她是誰你都不知道那你還開什麼賭場。”
易莎雙手環胸用瞧不起的眼神盯著眼前的侍者。友香輕捏了下她的手臂暗示她別多嘴。
侍者看出了什麼四下環顧下,瞬間轉變了態度。笑吟吟的道:“請兩位小姐跟我到這邊來。”
他擺出請的手勢帶領著易莎和友香來到了另張賭桌前,問道:“請問你們要玩什麼?”
“買大小吧,好麼姐?”
易莎搶著答道,向友香調皮的眨了下眼。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