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2 / 3)

“友香……你…醒了?”

易莎發現床上的友香有了動靜,停止手中收拾碎玻璃的動作,膽顫的問著,聲音顫抖到她自己都控製不了。

而友香大大的眼睛圓瞪著她,輕張開口想要喚出她的名字,但怎麼喚也不想念出易莎兩個字。難道……她,忘記了易莎叫什麼名字?不可能!她知道眼前的人正是從小和她起長大的好朋友,但怎麼感覺無比陌生?

友香支撐著坐了起來,就是稍微動作,就難受的呻吟。她捧著頭,小心的摸著繃帶,似乎還不清楚,為什麼會受傷。

“你是誰?”她望著易莎,輕眨著眼。雖然知道她是易莎,但時半會兒就是認為她眼睛花認錯了人。

“友……友香……你別開玩笑好不好?求你了!我知道是我做得不對,但是我們是好朋友啊!你定會原諒我的對不對?你能不能不要假裝把我忘了行麼?”

易莎不安的拽住床單,雙眼含著淚水誠懇的望著她,希望能得到她的諒解。可沒有料到她開車撞友香就等於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額頭上的傷為友香帶來了後遺症。難道她,失憶了!

“你不要這個樣子,我相信你是我的好朋友但是……我記不起來我是誰了啊!”友香呆呆地望著易莎,越往下想腦子越痛腦海裏也全是花花綠綠的星星,她不是易莎……她是開車撞她的肇事者!

“你真的?失憶了?”

易莎不敢置信的瞧著她的額頭問,然後長長的歎了口氣。韓茜友香居然失憶了!這件事情到底對她好還是對她壞呢?要是鄭則倫知道了她失憶了定會難過,這樣的話她的小命就不保了。

“你說我失憶了?那你可以告訴我我叫什麼名字麼?”

友香茫然的眼神望著易莎說。既然易莎認為她失去了記憶,那她就失憶到底吧!

“你……”

易莎猶豫著不知如何開口,到底要不要告訴她的真實身份?還有鄭則倫和孩子的事情。她該怎麼辦?還是跟她說實話吧!但當這種欲望剛剛萌發,卻似有個聲音在她耳邊低語:“你背叛了她,就要背叛到底!你是站在龍蕭這邊的。”

友香見她直發愣,便沒有再問。她隻是盯著自己左手無名指上的心型鑽戒,這個鑽戒閃耀著特殊光芒,格外觸目。在她的記憶裏這個戒指是對她最重要的東西,她著眼看見了自己穿得美美的像個公主站在教堂中央,她纖柔的手被帥氣的王子拉起,她卻奇跡般的看清楚了王子的臉,她見王子隔著薄紗手套替她帶上了這枚戒指……

“我是不是結婚了?”

“啊?”

易莎回過神,見到她手上的那個閃閃發光的鑽戒,害怕因為那個鑽戒她會想起什麼來。她咬咬牙狠下心對她說:

“對啊,你愛上了個大壞人,這是你們的結婚戒指,你很珍惜她都舍不得丟掉。他很壞,他開車撞你害你發生車禍之後變成這個樣子了。而且……還…搞大了你的肚子,所以現在你肚子裏懷著他的孩子。”

這是易莎次對友香撒謊,她的手心冒著冷汗,還直抓緊裙擺,說話時不敢直視著友香的眼睛。她不敢相信自己是如何開得了口說出這番荒唐的謊言,她終於可以鬆口氣了。她知道在說出這句話之後,她們之間的友誼就徹底的毀滅了。

而友香聽她說完,手自覺地扶上小腹,雖然現在仍然平坦,但她能感覺得到這個小是存在,她也絕對相信這個孩子定是帶著愛而來到這個世界上的。她沒有說話,隻是默默地去感覺。

“你要相信她說的話。”

此時,龍蕭從房門外走了進來站在易莎身旁,與易莎交會了個神秘的眼神,暗中誇獎著她有個聰明的腦袋編出大堆謊言。其實從友香醒來到現在龍蕭就直偷偷靠在門框旁偷聽著他們二人的對話。

“你又是誰?”

友香望著眼前的龍蕭就是覺得有些不太對勁,股厭惡感正衝擊著她的神經細胞,對他的印象就是個字——爛!

“你記住!你的名字叫韓茜友香,我和她都是你的主人,你以後要叫我主人叫她夫人知道嗎?我們都是為了幫助你而救你的。”

“幫助我?”

她有什麼好幫助的?她不停的搖著頭。不知道,她不知道!

“對啊!我們兩個都要幫助你去幹掉那個壞人,那個開車撞了你,弄大你肚子又不要你的壞人。”易莎接著龍蕭的話說道。

友香聽,有些驚慌。怎麼也覺得這切都不像是真的樣。

“你不用想了,你以後就是我們的屬下,我們叫你做什麼你就必須得服從。要你往東你就沒膽子敢往西!明白了嗎?”

龍蕭邪笑著喝令著友香,這下可達到了他的目的了。韓茜友香正好是他手下的顆最為重要的棋子,可想而知其作用力極大。

“我為什麼要當你們的奴隸?而且你們口中所說的那個人不就是我孩子的爸爸嗎?你們殺了他我要怎麼撫養這個小孩?”

!重點來了,就算失去了記憶她也是韓茜友香,她是絕對不會擺脫掉“嗜血天使”的冰冷氣質,正所謂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無論如何她是絕對不會做別人的奴隸。

可龍蕭卻有些生氣了,他陰沉著個臉瞪著她。使她害怕的縮了下身子。

“因為你如果不幫我們做事,我們就不給你東西吃,讓你和肚子裏的賤種餓死!”

龍蕭陰狠的放下話,轉身跨步離開。易莎咬著唇不敢多說句話。在龍幫裏她隻有聽龍蕭的話才能夠活命。

“你先待會兒,我去弄東西給你吃。”

易莎背對著友香說,為了不讓友香看到在她眼眶打轉的淚水,在轉身的同時,強忍住的淚水還是滴落了下來。

如果不替他們做事,就真的會死嗎?他們難道就這麼想殺了她孩子的爸爸?他們可真是太愚蠢了!易莎連這種謊言也能編輯出來,她真是佩服得五體投地!

望著易莎轉身離去,友香在心中苦笑。她,其實就根本沒有失憶!額頭上的隻不過是小小的皮肉傷罷了,她就是在挑戰著自己的演技。如果她不假裝失憶她怎麼能救她和肚子裏的小孩!她要睜大眼睛看清楚易莎和龍蕭的預謀,通過剛才的對話她發現易莎跟在龍蕭身邊整個人都變了,直以來從頭到尾都是她個人在對易莎好,而易莎這個善變的臭丫頭居然做出這種殺千刀的事情——開車撞她!到現在她還清楚的記得發生車禍的經過,免得她還要白費那番功夫去找肇事者,如今真相大白不是很好嗎?

那如果遇到了鄭則倫她控製不住情緒怎麼辦?她隻能委屈著自己叫龍蕭主人,叫易莎夫人。為了不透露出丁點瑕疵她可以當鄭則倫這個人不存在。

易莎走後,友香悄悄地跟了出去。這棟房子應該是龍蕭的別墅吧!她環顧四周裝潢得古典雅致的擺設倒是挺氣派的,感覺有些熟悉,似乎她曾經來過。記得上次被龍蕭綁架的時候她就是被帶到了這個地方,利子還喂她吃藥……

她搖了搖頭,不想再去回想。躡手躡腳的繼續往前走,這龍幫戒備森嚴,她剛出來就感覺自己被兩雙眼睛給盯上了,哈哈!她側頭發現兩個黑衣人正暗中跟著她。她轉過頭對那兩人做了個搞怪的鬼臉,哼!反正他們認為她是失憶的,那麼她就假裝變成笨蛋好了。

“你們知道不知道主人的房間在哪?”被發現了又怎樣!她照樣敢問那兩個跟著她的黑衣人。

那兩個黑衣人反倒是被她的舉動給愣住了,指著右前方傻呆呆地說:“在那裏。”

“!”

友香對他們可愛的笑了笑便邁步向前。她嬌小的身影躲在牆邊,全身繃得緊緊的,豎起耳朵密切注意著房間內的動靜。

……

“龍哥,你這樣做是否太冒險了點?”她先聽到了易莎的聲音,什麼冒險不冒險的。

“冒險?你是說她的記憶是否真的失去?”

“嗯……”

友香才偷聽到半,兩名黑衣人見她遲遲沒有進去於是產生了懷疑,便走向她。

“咚咚咚……”

沒有辦法,她隻有握緊拳頭硬著頭皮去敲門,隻有這樣才能掩飾自己。

“誰?”聽見聲音的易莎問道。

“我是友香。”

友香不慌不忙的念著自己的名字,反正在他們的眼裏她就是個失憶的笨蛋什麼也不懂。

韓茜友香她來做什麼?龍蕭以眼神示意易莎讓她去開門。門打開後,友香傻傻的站在門口她不知道要說什麼。

“主人,夫人。我肚子好餓哦!”友香嬌滴滴的說。不是瞎掰出來的,個孕婦三天不吃東西真的會死得好看,她不過是說真話而已。

“我剛剛不是說過了麼?你必須幫我們做事。”龍蕭雙手環胸交疊著雙腳,閑適地斜躺在黑色沙發上,還真以為他了不起了!

你們到底要我做什麼趕快說啊!不要老是那種欠扁的樣子!友香在心裏急促的呐喊著,她姑奶奶的可沒那個耐心跟他們耗下去。

龍蕭又暗示了易莎個眼神,易莎便從個櫃子裏謹慎的拿出個盤握在手中。

“這是份重要資料,你要做的事情就是進入社,偷偷闖進社少主的辦公室,然後打開他的計算機破解他的密碼,將這份資料轉移在他的硬盤上隱藏。”

資料?友香緊盯著易莎手中的盤猜疑著,這難道是他們二人狼狽為奸,想將犯罪文件嫁禍於鄭則倫的證據?

“社是什麼東西?為什麼要我放在那個少主的計算機裏?而且我又不知道他的密碼,我這樣闖進他的辦公室好像小偷哦。”

她直接裝傻說出這些雷死人不償命的話,要扮演笨蛋就該這樣,笨中帶著小聰明。

龍蕭嘴角勾起邪惡的線條,起身跨步到她的麵前,那陰邪的氣息使她畏縮的退了幾步。

“因為你是社少主的老婆!你隨時可以進出社,沒有任何人敢攔著你,而且我們也會派人暗中‘保護你’知道嗎?看來你這妮子果然昏了頭。”

嗬嗬~~~保護她!恐怕是監視她吧!這兩個混蛋東西,她定要看清楚那個盤裏到底隱藏著什麼爛東西,隻要不要帶她去驗證記憶,她絕對有能力反擊。

友香好奇的瞧著易莎手中的盤問道:“那我可以問下這裏麵到底是什麼東西啊?”

“你不必要知道,你記住,你進了社就是他們少主夫人你的任務想必你已經清楚了”

切!不用你說,我也知道我是誰!

→驗證,愛

“驗證記憶?!”友香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什麼毛病!

她不敢相信易莎和龍蕭居然要請人來驗證她是否真的失憶,該死的!而且她要見的那個人正好就是鄭則倫。說也奇怪,這鄭則倫也太沒良心了點,都這麼多天了他居然連不來找她。原來這個就是她心中不時感受到的種空虛感。

她早就預料到了這關肯定很難過,她騙得了自己的心但是她定騙不了鄭則倫的眼睛。她也相信龍蕭和易莎手中握著的磁盤盤並不是什麼好東西,如果這次能蒙混過關得到它那就是好事。若是這東西危害到鄭則倫的話,那麼她就有可能犯下謀殺親夫的罪名。

“沒錯,我們不會為你而找醫術高明的醫生來,最簡單的方法就是直接帶你去見鄭則倫那個壞人!”龍蕭猜疑的眼神緊盯著友香瞧,她想,龍蕭不會不對她產生懷疑。哼!驗證就驗證誰怕誰?

“那你們到底想要我怎麼樣做呢?”

“怎麼做?這個我們自有安排,你隻要坐好每件事就可以了,若是我們發現你是‘假裝失憶’你的下場跟它樣!”

隻聽“啪啦”聲脆響,龍蕭舉起茶幾上的精美花瓶使勁的砸在地上……

韓茜友香!美麗的花瓶可以破碎,美麗的你絕對不能!

夕陽漸漸地紅了,漸漸地滑向遠山,為海、和沙灘和嬉水的人們披上了金色紗麗,大海的無限魅力盡展。

沙灘中身著各色服飾的遊人就象琴譜上跳躍的音符,強烈刺激著視覺。蹣跚學步的孩子是這靈動的點綴。沉浸在愛的甜蜜相擁相伴戀人,那相對笑燦爛如新霽,增加了這音符意境,心情悠閑釣魚的老者……

眼前這大海邊的夕陽黃昏竟也是活力四射!這時的夕陽已經依偎在山邊,開始飛快的滑下山後,天邊隻剩下幾抹紫橙色的霞藹。人們開始三三兩兩邁著歡快的步子往回走。小孩子們對大海是依依不舍,不斷的被大人拉回沙灘又嘎嘎笑著掙紮著跑回海水裏,直到被媽媽拉回來在耳邊說了幾句什麼才步回頭的走了。

看著這美好的片段,鄭則倫心中不由想起了韓茜友香。如果他們能夠在起在這夕陽中的海邊散步、嬉戲……那該是多麼美好的事情。為了療養傷痛,他來到了個漁民在海邊所開的度假村,他的傷口正逐漸好轉,來這裏他隻是想散散心暫時不去想她。當然,在來這裏之前他早已派了人去調查她的去向,相信龍蕭讓她呆在龍幫定有什麼陰謀,他就是在等待著龍蕭的那個陰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