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1 / 3)

易莎眼眶中含著晶瑩的淚,她不忍心再站在這裏看下去,看著鄭則倫緊摟著友香倒在血泊中,她再也按捺不住自己即將崩潰的情緒。閉上眼哽咽的對龍蕭說:“龍哥,社的人快來了我們現在撤離還來得及。”

“怎麼?你怕啦?怕韓茜友香知道你背叛了她會把你吃了?”

“我不怕!我既然跟了你我還怕什麼?”

易莎嘴皮子上說得堅定,其實她的心早已經痛得崩潰痛到碎裂。

龍蕭伸出手指纏繞著她直長的頭發,欺身接近她。用命令的口吻說道:

“你是我的女人,不是她的朋友!你要給我記住你是我龍蕭的易莎,你也不再是跟在友香那隻不知天高地厚的金絲雀身邊的陪襯!”

“我知道,我了解!我是你的人,我隻能背叛我的好姐妹就是不能背叛你!”

她該怎麼辦?難言的痛苦,像無數條小蟲齧咬著她的心,悲痛、苦惱要從腦中滿溢出來,她真的好想好想找個沒有人的地方,痛痛快快的大哭場。

“你放心,我不會對韓茜友香太殘忍。社剛剛傳出她懷孕的消息我想你應該很想跟她說話吧。”

“不,我不想跟她說話。”易莎連忙搖手向後退了幾步。

“來人,把那女人帶回幫內!”

龍蕭不理會易莎是如何反應,派了兩個手下硬生生的將昏迷的友香從鄭則倫懷裏扯出。

易莎再也不忍心看下去,友香被拉離了鄭則倫的懷抱,兩個相愛的人被迫分離。易莎緊握拳頭在胸前,心中默念著:

對不起,友香!我不是要故意背叛你,我隻是逼不得已。也許有天你會明白我所做的切,我真的想看到你和鄭則倫在起幸福的樣子……對不起……

淚如雨下,淒涼的月光灑落地。破裂的愛心可以結合,破碎的友情再強的也粘貼不起。

→受傷了,很痛!

經過社醫療小組的搶救,幸虧尚之浩及時的趕到,要不然鄭則倫就會因為失血過多而休克陣亡了。謝天謝地!

可平常社的車隊都會護送少主人回家,為何卻沒看見那時常出現豪華的車隊?這要怪就隻怪鄭則倫自己了,他得知友香懷孕的消息時大概是被興奮衝昏了頭,他答應友香要親自開車送她不讓尚之浩跟著他們,還命令尚之浩去處理他未解決的事物。這下可好,厄運降臨。

尚之浩把他送回鄭家的時候還嚇得柯玲手忙腳亂,她唯的寶貝兒子居然受了槍傷!她項都認為自己的兒子在社擁有著強大的“小軍隊”還有那麼多的彪形大漢守護是絕對不會出什麼意外,可這次的意外真的是太意外了。

柯玲端著杯熱騰騰的牛奶推開半掩的房門,陰霍的臥室裏死氣沉沉沒有絲光線。大床上的鄭則倫皺著臉,痛苦的表情被淩亂的發絲掩蓋住,他受傷的肩上雖然子彈已被取出,但他是不會輕易忘記這道傷口是為了誰而留下的。

他說過,他要誓死保護友香和他們未出世的孩子,可惜他沒能做到。他覺得自己真的是個廢物,連自己最愛的人都沒有保護好還有什麼資格活在這世界上。

他睜大眼睛盯著白花花的天花板發呆,無論是誰走進這個房間他都持著無視的態度。傷口傳來的劇痛迫使他的心也變得更痛,有時候他都快要忍不住爆發了,他想對著天空狂吼,隻想要看到韓茜友香個人。隻要韓茜友香離他越遠他的心就越無法平靜,傷口也會傳來陣陣疼痛。

柯玲抹著淚水坐在床沿,手扶上他消瘦的輪廓,深邃的眼裏不再凜冽也不再充滿剛毅的殺氣,反而變得有些頹廢有些迷茫。嘴唇也有點幹裂,看得令人揪心。

他有時候甚至還會傻傻的望著梳妝台上的化妝品傻笑,友香的影子,還有那屬於友香的草莓味道……還是依然飄香。

“媽,我……真的對不起她……”

他開口字頓的和身旁的柯玲說道,聲音低沉得不能再低,帶著些哽咽和沙啞,眼眶紅腫濕潤。

俗話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可他為了友香流淚肯定是值得的淚,珍貴的淚。

柯玲將鄭則倫的頭靠向自己的肩上,抽泣著說道:

“兒子……她不會怪你的,她絕對不會!”

她看到鄭則倫這個樣子,她的心裏也不好受,早知道會這樣她當時就應該阻止丈夫同意他們兩人結婚,原本兩個不相愛的人也就不會慢慢從敵視開始漸漸的產生感情。她也祈求著老天能夠保佑她的兒媳婦會沒事,她還要等她的寶貝孫子出生。

“她真的不會?”

鄭則倫期待的眼神望著柯玲,現在他隻想當個天真的小孩,隻要問母親什麼問題母親都會答應的小孩。所有的傷和所有的痛使他精神有些恍惚,也許龍蕭是要讓他體驗下失去最愛的人是什麼滋味吧,看來龍蕭也要鄭則倫跟他樣喪心病狂。

“來,喝了這杯牛奶。你隻有好起來你才能有精力去找她啊!隻要你傷口愈合後你就不會輕易被你的對手擊敗,因為隻有失敗過你才會又次懂得如何從失敗中找到對手的弱點,而後你會又從新的開始以原點為目標爬起來。”

柯玲遞把手中的牛奶杯子遞給給他,對他說了些令鄭則倫不可思議的話語。原來向在商業界以老謀深算治人的柯玲也會說出這番讓人感動而深奧的話語。

“媽,我今天突然發現原來你的城府很深。”

他接過牛奶小啜了口,臉上浮現了淡淡的笑容。原來他的母親也是個慈祥善解人意的,才不是友香口中形容的惡毒婆婆。

“所以啊,你要想開點。我們都要相信友香她不會有事的,她有那張嘴就萬事如意了。”

嗬,那是因為她總是跟你鬥嘴吧。

“那你……還會討厭她嗎?”

討厭?如果要問柯玲套不討厭韓茜友香真的令她很難開口,她隻是抿抿嘴想了想說道:

“她長得太像那個狐狸精了,但媽知道她沒有她親媽的心那麼黑,也看得出她跟那個狐狸精是相反的,因為她隻愛你個人。”

也許吧,鄭則倫也隻能這樣想了。他的母親不會討厭友香,他的心也隻想著友香個人。他決定要好好養傷聽從母親的話,為了友香而振作起來。

尚之浩站在臥室門口觀察著這對母子的談話發愣了好久,不知是因為他的眼花還是太希望他家少奶奶趕快回到少爺的身邊了,甚至在幻想著:若要是坐在床邊的人是友香而不是柯玲那該多好。

“你在那裏做什麼?”

鄭則倫側身朝臥室門口望見尚之浩的人影,見他站在門口發呆於是壓低聲音問道。

“啊?哦,我是來通報少爺和夫人聲楠少爺來給少爺換藥了。”

尚之浩拍了拍腦袋,最終才想起他到來這裏的目的。

“謝謝你之浩,辛苦你了!我去叫張楠進來吧。”

柯玲微笑著起身,拋給尚之浩個迷人的微笑。她覺得尚之浩真的是個好助手,對她的兒子忠心耿耿。

“少爺,我們有事情找你商量。”

鄭則倫看出了他急切的眼神,仿佛要把內心想要對他說的話通通傾訴出來,免得憋著難受。

“如果是公事,我可沒那個精力去處理。如果是……”

“是你老婆!我們的小嫂子。”鄭則倫話還沒說完,就隻聽“咚”的聲,張楠提著醫藥箱重重的扔在茶幾上。

靠!這家夥要造反是吧!

“韓茜友香?”

聽到是她的名字他立刻欣喜若狂的問。難道他們已經有她的消息了?

“的確,我們不僅知道小嫂子的下落,我們還知道那天開車撞你們的人是誰。”

“哦?你們查到了什麼嗎?”鄭則倫挑眉問著,心情不禁稍稍好轉。

“查到了很多,而且我們還要知道這是場計謀!是龍幫的計謀。”張楠單手撐著下巴回答著。

“然後?”鄭則倫再問他,這小子真是欠扁!明明知道鄭則倫著急得火燒眉毛他還慢吞吞的賣關子。

“我說倫少爺,你知道了又如何?你現在受了槍傷,難道你要拖著你這受傷的身子去找龍蕭那變態單挑不成?”張楠皮笑肉不笑的打量著他的傷口,邊從醫藥箱裏取出藥劑和繃帶幫鄭則倫換藥。

不過,他還真的佩服他的毅力,還會替韓茜友香而感到感動。他們都是黑暗界的高手,就算他們不是相對的敵人但他們擁有著愛情這個特殊的力量。還有那個未出世的小,這切都算是作為種奇跡。

“那麼按照你的意思,開車撞我們的人是龍蕭?”

鄭則倫忍著因為換藥而襲來的疼痛,俊眉緊擰,聲音也有些低沉顫抖。

“不是龍蕭,我們查到的人也許會讓你感到不可思議。”

“之浩?你也知道?”

見到張楠直在賣關子,鄭則倫差點忘了站在邊的尚之浩,莫非尚之浩他也知道肇事者的身份?

冷睇尚之浩眼,他不希望跟在身邊十幾年的助手也要瞞著他。

“少爺……我……不知道要如何回答。”尚之浩渾身惴栗,語無倫次,他在害怕說出來鄭則倫不會相信。

“告訴你吧,肇事者是個女人,那個女人不是其他人而是小嫂子最好的朋友,你的大學同學——易莎。”張楠沒有耐煩再憋下去,最終還是插上句話。

易莎?他知道答案了?這就是答案啊?

“開什麼玩笑?我說張楠你是不是腦子進水了?你答不出來就瞎掰啊!”

嗬!他果然不相信!張楠和尚之浩紛紛長籲了口氣。到底要怎麼解釋他才肯相信?就差沒用攝像機拍下車禍現場的經過了,而且還得要放慢鏡頭才行。

“我說大少爺!你好好的用你的腦袋想清楚了,易莎她雖然和小嫂子是要好的好朋友,但是也不定不會背叛她。”

如果說背叛的話那麼就有點可能性,他猜想易莎也許是被龍蕭利用的顆棋子,他知道龍蕭那個喪心病狂定會想盡辦法除掉他,所以先對友香身邊的人下手。

“該死的!龍蕭要除掉我就想先除掉友香?那你這麼說友香現在不見了在龍幫定被他們虐待?”

“嗯!很有可能,現在目前我們還不知道小嫂子的狀況,而且我們也沒有證據說易莎開車撞人。如果我們現在去龍幫要人龍蕭定不會讓我們進龍門。”用腳想也想得到。

張楠愈往下說鄭則倫的臉色就愈來愈低沉,搞了老半天他還是沒有什麼辦法得到韓茜友香的消息。隻知道車禍發生的經過又有何用?

“倫,你放心吧!小嫂子不是般人,我看得出來她平常雖然對你來說是個柔弱女子,但你不要忘記了她在黑暗界是有定地位的。”

屁話!他原本是相信她的能力,在他眼中她對付些小皮毛是可以,但是龍蕭這個大人物他可是親眼見識過她韓茜友香的脆弱麵。自從她被龍蕭綁架之後他早已下了個定義:韓茜友香要是遇到龍蕭,她除了死就別無其他選擇。

為什麼?為什麼韓茜友香總是要讓他擔心,讓他放心不下。他的傷口雖然不是很嚴重但是每次都會因為想到她而自覺的疼痛。他也要為了她而忍著,為了家人為了好友而忍著。

張楠幫他換好了藥,見他靠著床頭閉目不語,於是對尚之浩做了個手勢後默默地收拾著醫藥箱退出了臥室。

→直在假裝

陽光由百葉窗外射入,灑落室內。

又是個陽光明媚的清晨。這柔和的光線,圍籠著病床上的美人。酒紅色的大波浪技散在床單上。膚色雪白,紅唇粉嫩如花瓣,長長的眼睫毛覆蓋在粉頰上,猶如兩把小扇子。她的呼吸平穩,眉毛輕蹙,仍昏迷不醒。光潔的額上,有著處傷口,看來已經被妥善的包紮。

房門被輕輕推開,易莎走了進來,步履無聲。她的眼睛有些紅腫似乎剛剛哭過。不知從何時開始她坐在友香的身邊她的心就會直的蹦蹦直跳。

幸好那次車禍之後她沒有出什麼事,隻是,額上被撞到的皮肉傷沒什麼大礙,但是當時汽車撞上了林蔭樹,她磕傷了額頭可能引發輕微腦震蕩,在她醒來之前誰也不知道會留下什麼後遺症。

易莎回想起當時救治她的醫生所說的話,生怕後遺症會出現。她畢竟已經昏迷了三天,若她醒來定會先找她算賬。至於那個特殊的小生命,依然在她的肚子裏跟著她起靜靜的睡著。

出乎意料的是易莎本以為鄭則倫會找上門來,沒想到都三天了就連個人影都不見,難道他不想要他的老婆和孩子了麼?她搖著頭,端起放在床頭上的玻璃杯準備要去裝水,誰知個不留神撞上了床頭櫃旁的小矮凳。手中的水杯滑落“啪啦”聲摔碎在地上。

那聲清脆的玻璃破碎聲,將她喚醒。

長長的眼睫毛顫動著,接著緩緩睜開,澄澈的眼裏有些茫然,她呆望著正在收拾碎玻璃片的易莎,正要喚出她的名字,不知為什麼她的腦子裏忽然片空白。額上的傷口傳來陣疼痛,她難受得擰著細眉伸手觸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