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藤繞山行,一片青綠,環繞湖水靜怡安然。 WwWCOM在阿綾看來,白衣放任那人逃走之後,似乎對於所知皇城司截殺依一事,竟然好像漠不關心。
一路上,就像是想帶著她遊山玩水,對於那些事隻口不提。就算阿綾心癢好奇,也沒有透露出半點風聲。
細碎的流水潺潺如樂,滿溢而過阿綾無暇的身軀。白條的遊魚從水中肆意流竄,偶爾舉目窺視一下那個於岸邊端坐的身影。既羞惱對方安之若素,好似正人君子不動不搖,又害怕對方忽然窺視,自己又該如何應對。
藕白的玉臂攬過流水,看著水珠晶瑩剔透,滑落眼角、唇角、頜角,然後於豐盈圓潤之處悄然失去蹤影,無有聲息。
美人戲水,好似絕美畫卷。然而白衣卻身如磐石,無有什麼動搖。他當然是個好色之徒,但是此時心緒也是有些紛亂,沒有心情。
他何嚐不曾在意皇城司對於依的手段,雖然他一如既往地相信著依不會輕易落入別人的圈套,但是該擔心還是擔心,該煩躁還是煩躁。
盡管他明白,自己與依不聯絡就是對她最好的保護,但是該想念的一分不少,該煩惱的一刻不缺。
再怎麼宣揚自己是個傀儡,他也終究還是動了情,有了一顆知冷暖會疼痛的心。那是阿綾那當胸一槍所令他覺悟的。
因為在那個最接近死亡的時候,他還是無可抑製地閃過了依的身影,有時候人是完全不能騙自己的。他剛好,也沒有這樣的習慣。
“在想什麼?”盤著流水濕意的長,阿綾俏皮地湊近了白衣的脖頸,意味不明地問道。
她來這裏可不是為了做擺設的,她想要了解他,可是出於自己最真實的心意,和這個虛偽的混蛋不同,樂正綾從不欺騙自己,她永遠是最真實直接的阿綾。
“依現在的處境應該很危險吧,真的不去救她麼?”阿綾言明了自己的疑惑,有好奇就出來,她才不會委屈自己。
“不是不去,而是不能去。”白衣扭頭瞧見溫潤如白玉的香肩,然後目光就落入豐盈之中,有些難以自拔。
這丫頭,育得很不錯嘛。
“一點服力也沒有。”阿綾輕掩了一下,隔絕了白衣**裸的視線,她微微皺著瓊鼻,輕聲斥責著,“偽君子!”
“你這可就冤枉我了。我是真的不能去,因為從一開始皇城司的目標就是我。我真的去了,才是隨了他們的意。”
“空口白牙的話誰都會,害怕就是害怕,做什麼掩飾。”阿綾表示不屑,意圖激將出答案。
然而白衣卻是不需要她激將,也打算告訴她答案了,畢竟拖了這麼久,也就足夠了。
“我不去找依,自然是有緣由的。皇城司之所以肆意妄為,設置了這諸多手段,就是因為他們想要打一個時間差。”
“你也知道我和言和是在演戲,目的就是為了增強我的威懾力,如果知曉我已經無敵於下,那麼就算陛下再惱怒我的作為,在不能反製我的情況下,也不會對我動手。就算皇城司是一隻瘋狗,他也是陛下手中的瘋狗,可以亂咬人,但是絕對不能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