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噴準了?”
聽到皇甫默給出這樣一個解釋,劉產宛如被人當猴耍了一番,就見他顧不得擦拭臉上酒水的痕跡,一拍桌子當場就要發作,可是偏偏在這個關鍵的時候,一個坐在劉產身邊的年輕人第一時間拉住了劉產的胳膊。
“劉產,冷靜,切莫中了這小子的計策。”
聽到這位年輕人的提醒,劉產瞬間冷靜了下來,同時也想到在來這裏之前,自己爺爺傳音過來專門交代過的注意事項,就見劉產對著這位年輕人點了點頭表示感謝,然後這才開口道:“皇甫默,今日之事少爺我記下了,隻要招親儀式結束,你究竟能不能活著離開恐怕還是個未知數,我要是你,最好趁著這兩天還能夠喘氣,好好的享樂一番,否則,幾天之後你恐怕沒有這個機會了。”
說罷,劉產叫來一名在旁候著的銀月城弟子,小聲叮囑了一番之後,這名銀月城弟子便匆忙離開了,對此,皇甫默心裏不由得暗道一聲“可惜。”若非那位年輕人出言阻擋,恐怕劉產此時的怒火不但被自己徹底挑了起來,而且還會做出一些衝動的事情。
發現皇甫默把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那位年輕人輕輕地點了點頭道:“皇甫默,別忘了,這裏終究是銀月城,假如你真的有什麼想法,我奉勸你還是盡早大小,要不然,你的死相會很難看,對了,忘了給你介紹,在下陳灝瀾,銀月城陳氏家族子弟。”
看著陳灝瀾說這番話的時候,表情波瀾不驚,言語之間卻又含有威脅之意,不由得,皇甫默對這廝產生了警惕,在他看來,陳灝瀾無疑屬於那種會咬人不叫的那種主兒,比起劉產動不動就抬出自己的身份,叫囂著自己出身於銀月城而言,更加具有潛在的威脅。
不過,皇甫默並沒有將自己的想法表露出來,而是別有深意的看了陳灝瀾一眼,微微一笑,轉身便重新回到了之前自己的位置,對於皇甫默的舉動,在場的人大部分都極為不解,他們是在想不明白,為何皇甫默膽敢在銀月城的地盤挑釁劉家的後人。
隻是這個插曲很快便被人淡忘了下去,再怎麼說,今天的主題最終是將銀月城主的女兒娶到手,就聽他們時不時的小聲議論一番,似乎是在商討在這接下來的第二輪考核當中,如何能夠拔得頭籌。
也就是一個時辰的工夫,那位先前離去的司儀老者再次出現在了眾人麵前,先是看似無意的把目光落在皇甫默身上,緊接著說道:“諸位,想必大家都已經吃過飯也休息好了,下麵,請大家跟我去一個地方。”
說罷,司儀老者邁步便走了出去,而皇甫默一行人則緊緊地跟在他的身後,也不知道究竟穿過了多少個院牆,他們終於來到銀月城這座宮殿式建築裏的最大一個建築跟前,對於這裏,劉產這三位出身於銀月城的人並不陌生,而柳文博和夏炎廣也算是略有耳聞,就見柳文博遲疑了一下,還是在皇甫默耳邊小聲說道:
“這裏,就是銀月城商量大事的地方,可以說,銀月城的很多行動都是在這個建築裏最終確認的,這樣看來,銀月城的人恐怕要在這裏給我們一個下馬威了。”
聽到柳文博的解釋,皇甫默點了點頭倒也沒說什麼,隻是跟他們幾個人相比,那些身份背景相對弱了一些的家夥們,臉色則變得有些難堪,很顯然,他們也從別人嘴裏得知這棟建築所代表著什麼,不過此時此景,也容不得他們有半分退縮。
“諸位,請吧。”
隨著司儀老者說完這句話,他的任務似乎也告一段落,就見他宛如老僧入定般站在原地閉上了雙眼。
“我說文博兄,還等什麼,趕緊進去吧。”
“皇甫默,你沒發現劉產他們幾個並不是很著急進去麼?如果我所猜的沒錯,恐怕第一個進去的人將要承受最大的壓力,於其這般,我們還不如在這裏稍等片刻,看看到最後誰究竟按捺不住失去耐心,第一個進去承受這最大的壓力。”
不可否認,柳文博的這番猜測的確有幾分道理,可是對於皇甫默而言,卻有些嗤之以鼻,對此,皇甫默歎了口氣,不顧柳文博的眼神製止,率先邁步走了進去,同時,他也聽到身後傳來劉產那熟悉的嘲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