秭歸 六十六章 宛若驚鴻(1 / 3)

湯圓正盤算著回到宮中如何同太後交代,瞞天過海,不然主子定是免不了一番責罰。做奴才的自然要為自家主子打算,在宮中主子,不同於一般皇子,視奴才性命如草芥,待自己素親善,隻是這個好獵豔的毛病,讓自己主子在燕陰惹得個紈絝的稱呼,誰人不識紈絝二皇子。

湯圓搖頭,無奈歎息,踏著積雪。猛然看到積雪映著一玲瓏身影,抬頭便迎上一雙盈盈美目,袍服絢麗,豔裝女子朝著他微微頷首。

“禦史大人醉了酒,已經同殿下休息。”湯圓看到彩衣頓覺大窘,卻也隻得硬著頭皮道。怕是別人夫人,要是尋禦史大人,這禦史大人還被被自家主子擁著,這可如何是好。

“老爺沒事就好,麻煩湯總管了,承蒙殿下不嫌棄。”彩衣便放了心,沒有再多想。

湯圓捏了一把汗,暗暗的思襯,殿下才不嫌棄呢,恨不得夜夜留宿在禦史大人哪裏,最好是與他同枕共眠。

“夫人夜深露重,我在這裏看著,您還是早些休息吧。”湯圓生怕彩衣發現什麼端倪,連忙催促道。彩衣欠了欠身子,做了個萬福,便走回西廂房,湯圓這才鬆了一口氣,望著身後緊閉的房門,映著橘黃燭光,無奈的搖了搖頭。

翌日,紅帳裏一片旖旎,青裴雖表麵看著身姿偉岸,而摸著卻無肉感,但也絕非骨瘦嶙峋,紋理細膩,甚是上手。齊長琴覺得趣味,擁的更緊,便覺得自己從未在乎一人,想要把男人揉入自己的骨肉一般。

陽光和熙,直直照在一人如玉臉上,似要把人融化。蘇青裴長睫撲簌,緩慢睜開雙眸,映入眼簾,便是齊長琴結實寬廣的胸膛。頓時驚醒,宿醉頭痛欲裂,想起昨日,經不起那玉露酒所誘,一時興起,多飲了數杯,到了最後竟然荒唐到,抱著酒壇子暢飲。忙離開長琴的胸膛,不想長琴緊緊的擁著他,長琴見他要逃脫,便是大手一揚,緊緊的攝住他的腰身讓他逃脫不得。

蘇青裴,一張俊臉慘白,毫無血色,素聞二皇子紈絝風流,竟打起自己的注意。

“青裴,你便是那麼著急離開我嗎?”長琴側臥,看著急於掙脫,自己懷中的青蘇裴。

蘇青裴略有慍色,這人分明是明知故問,卻還是保持儒雅的風度。“二皇子,是青裴逾越了。”

長琴卻攏了攏青裴的鬢角長發,對上了他那琥珀色的眸子。“古有斷袖之義,我與青裴同床共枕,又有什麼何義呢?”嘴角含笑,越是說的沒邊,他本醉翁之意不在酒,也不想再讓這對自己冷若冰霜的禦史大夫,揣測自己的意圖,直接捅破這層窗戶紙。

青裴聞言,麵色鐵青,翻身跪倒在齊長琴身下“青裴不敢,殿下還請自重。”

“不急,我便慢慢等青裴回心轉意,我隻願你知,我幾次三番,費盡心機接近你,不過是想要與你心意相通,日後莫要躲著我,就是躲著,我也有法找到你。”齊琴意味深長的歎了口氣,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好似奸計得逞的狐狸,一副狡猾的模樣。

蘇青裴見他是吃定了自己般,隻得惱怒的啞口無言,眼見剛剛掙脫的手臂,又環繞著自己,將自己摟在他懷中……。

“阿爹,你看恒兒厲害不,可以把蹴鞠踢的好遠。”說著恒兒抬起他肥嘟嘟的小腿。用力一揮。小臉紅撲撲的像水蜜桃一樣,旁邊的下人,揮臂叫好。蘇恒聽到有人助陣,便是更賣力的踢。

“恒兒,很厲害呢。,經長成大孩子了。”蘇青裴眼睛裏滿是寵溺,撫摸著恒兒的腦袋。旁邊的長琴眼都要掉了,什麼時候蘇青裴能這樣對他,而不是整日板著一張生硬的麵孔,一旦自己接近便像豎起刺的刺蝟,接近不得,實在心癢難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