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都之行 第七十五章 猿遇(四)(1 / 2)

“王郎不必拘束,既來到我這洞天福地,便是當做在自家一般。”男子溫煦笑著,瑩瑩燭光照著他的麵容越發豔麗。

“在下平南將軍王斂,適才來到此地,不見主人,便擅作主張休憩,還望家主不要誤要於我,私闖民宅。”王斂見這男子好說話,便主動承認唐突一事。

男子依舊的含笑著,眼睛裏漾著一彎春水,雙手攀上王斂的手。“我怎會怪罪王郎,我久居這洞穴中,常年孤寂無趣,來了個人兒與我解悶,我便是欣喜若狂,何怪之有!”王斂摸著他那柔弱無骨的手,軟軟滑滑,甚是舒服,心裏猛地一驚,自己竟生出旖念,趕忙站起身來。

“家主好客,王某大幸,還不知家主名諱,王某不會叨擾太久,明日一早便走。”男子掛著笑意的臉,聽到他說要走,頓時笑意不見。

“白姓單名臨,王郎我這裏風景秀麗,遠離塵囂,你不妨與我住下,也好過外麵那些打打殺殺的日子。”白臨言語溫軟,不覺湊近王斂,白玉般的雙頰,吹彈可破,似是有意討好。王斂尤是懷疑,卻又說不上什麼上什麼緣由,這男子雖出現的突然,但對自己服帖亦無半分惡意,也不好拒絕他一番美意,但糧草之事尚未解決,猶如一塊大山壓在他的心頭,兄弟們還在等他的好消息,他又怎敢在此逍遙自在。

“小白心意我自是心領,隻是漠北戰況吃緊,押運糧草一事職責在身,又怎趕違抗君主,恰逢昨日遇到鬼魅,糧草一夜間不翼而飛,我心下尤是不安,怎敢再次逍遙,待我漠北歸來再與小白在此暢飲一番。”王斂忽又想起糧草一事,尤是不安,連著這奇遇也不在意,頓時愁雲滿麵,端起桌上的酒一飲而盡,方暫時舒緩心中愁苦。

白臨看到他緊蹙的眉頭,不由心疼。“王郎,今日大喜之日,何必愁眉不展,喝酒怎可獨自喝,你我還未喝合巹酒。”忙端另一隻酒杯,與王斂的手交織在一起,像是夫妻喝交杯酒一般。

王斂頓時大窘,放下酒杯,略有慍色道。“小白這是何意?我當小白是知心好友,你為何戲弄與我,我身上這一身喜服,是不是也是你為我換上的,實在是胡鬧!”白臨看著王斂的臉,紅一陣白一陣,忍不住噗呲一聲笑了出來。

“自你踏入我這洞穴起,我便把你當做我的娘子般對待,今日是我二人成親之日,娘子你勿要破壞興致啊。”聲音不再像方才那般溫軟,頓時多了幾分厲色。王斂漸漸覺得不對,為何自己會這麼信任這不明不白之人,這裏廖無人煙,卻冒出一座大山,還有這麼一豔麗無雙的男子,莫非……莫非……。

“娘子,何故臉色愈發蒼白,莫非我還能吃了娘子不成,自我成年起,我便在山中起誓,凡是入我洞穴者,必為我娘子,與之相攜一生。”那白臨語氣森森然,再無方才純良無害的模樣,像是夜煞般貼在王斂的耳背。

王斂身上泛起陣陣寒意,猛地推開身邊的白臨。“荒謬,我乃平南將軍,你竟對我抱有此等邪惡心思,當時笑話,你究竟是何人?想必我到此地必不是什麼巧和,你究竟是懷著何等心思?誘使我到此。”王斂也不懼怕此人,索性撕破臉皮,探問他的口風。拔下隨身攜帶的佩劍,指著白臨麵門。

白臨依舊是含著盈盈笑意,頗有無賴之感。“娘子何故生分,我欽慕娘子,雖手段有些不太光彩,但想到日後,若能和娘子在這山水間渡日,一起孕育孩兒,我便失控的想要娘子快點到來,娘子你留下來吧,小白定然會好好疼愛娘子的。”白臨答非所問,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樣,王斂頓時怒不可遏,大喝一聲,劍勢橫空,一招直貫而下,那白臨卻是避也不避,閉著眼睛隻等王斂的劍招呼他的麵門。

王斂見狀,收起劍氣,劍身隻是輕輕劃過他如玉的臉頰,那臉頰破開一個小口,卻不見有鮮血冒出,瞬間又恢複原狀,肌膚依舊是無瑕。王斂頓時大驚,癱軟的靠在石壁,囁喏著:“你究竟是人是妖?”

白臨見他驚恐萬分,有些不滿的嗔怒著:“王郎,你不必懼我,我心心念念你,自不會傷你,隻是你不準再提離去之事,我心與你不可更改。”他一副楚楚憐人的模樣,發絲飛揚,慢慢靠近王斂,將他壓在石壁上,王斂自小在軍中曆練,哪裏經曆此等情事,偏碰的人兒還是這般魅惑之容,王斂身子一軟癱在他懷中,兩人耳鬢廝磨,王斂被白臨摟在懷中又親又咬,一時不知所措,隻得漲紅著臉任由他為所欲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