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北之行 第一百三十九章 仙塵訣(四)(1 / 2)

正當他二人呆滯立在門前,南歌已經破門而入——

一眾丫鬟看到威風凜凜的三人,不禁嚇得花容失色,南歌揮舞著劍柄,麵色狠厲。

“歌兒,不要傷了他們,他們都是好人。”粉衫青年長袖一揮,擋在幾個瑟瑟發抖的丫鬟身前。幾綹尚未紮入冠冕的長發,零散的拂過他清秀的麵龐。蹙眉望著南歌,頗有美人不適之感,讓人忍不住多看幾眼,溫雅出塵,越看越覺悅目。

南歌毫無見到自家師父卻毫無悅色,劍眉倒豎,怒喝道:“快些出去,別等我改變了心意。”那群丫鬟掩麵,慌忙退去。南歌這才放下劍鞘,瞥了一眼粉衫青年,粉衫青年雙眸氤氳,欲言又止。

“歌兒,這些人是何人,是他們解救了我們嗎?”青年似乎非常懼怕南歌,秋水瞻瞻,小心翼翼的靠近南歌。

南歌看到青年怯懦的樣子,也不再板著臉,一把將青年擁入懷中。“都叫你不要多管閑事,這下好了吧,吃了多少苦頭。這兩位哥哥是我的救命恩人,若非他二人仗義相救,我等也難以重聚,南歌再次謝謝哥哥!”南歌撫這懷中人,一麵向他二人致謝。

青年含笑,望向他二人,眼神劃過易行雲時,臉色一變。他緩步走向易行雲,下擺懸著一塊剔透無瑕的玉佩,反射細碎的月光,微微晃動。

徑直將手放置到他的脈搏處,複又舒展笑顏。“小公子的得了寒症吧,你體內兩股真氣充斥,已達數月之久,幸的遇我早些時日,若是再晚怕是大羅神仙也難救你。”青年含笑,說這將身上的佩玉掛在易行雲腰間。

蘇恒和易行雲皆的一頭霧水,不懂青年的何意。

“閣下的何人?為何一眼便知曉阿雲身上患有宿疾,又有何等方法根治?”蘇恒眉間一跳,問道。

一旁的易行雲自懸掛上玉佩,便覺得身子如墜雲端,整個人飄飄然,一股溫熱的氣息,流竄在他的四肢百骸——

“靈虛玉,蘇恒他是玉虛仙君!”易行雲顫抖著嗓音道,離鏡曾說過,世間能壓抑他體內的寒氣之物便隻有靈虛玉,而靈虛玉的持有者便是——玉虛仙君,但這個仙君,卻有些不太一樣,不若上清仙君冷麵玉顏,浮屠仙君飄逸卓然。反倒是一副溫潤如玉,謙謙公子,若不是他這出眾的相貌,便是於凡人無異。

蘇恒詫異,拉著易行雲,掀起長袍,伏地而跪,激蕩起灰塵,口呼:“多謝仙君慷慨,竟賜予阿雲靈虛玉此等上古神物。”說罷二人又是一陣施禮,道不盡的感激之情。

佇立在一旁的南歌卻嗤之以鼻,抱著一把長劍,麵色沉著。“不要說這些旁的了,我們眼下還是盡快離開的好,也不知那白櫻撐到幾時,魏甲一行人會很快搜索到我們這裏的。”說罷講手中的劍扔到玉虛懷中,玉虛接到長劍,麵色欣喜。

蘇恒這才注意到那把長劍,長不過七寸,通身銀白,其間雕刻的花紋繁瑣異常,劍柄頂端鐫刻著一個’秋’字。蘇恒瞬間睜大了眼睛,這把劍便就是與自己手中這把易水劍為子母劍,沒想到竟在玉虛仙君手中。究竟這看似弱不禁風,一副楚楚動人的仙君究竟和自己有何聯係?

正當蘇恒開口欲問,房內湧現一大幫人,皆握著大刀,麵色凶狠。為首的是大胡子,一身橫肉縱橫。“奶奶的,哪裏冒出來的野小子,居然擅闖營寨,活的膩味了吧!”大胡子一麵怒氣,方才睡得正香,突然聽到打鬥聲,待他去了藏寶閣查看,隻見一身白衣的年輕人,折扇一揮,上來朝他臉上就是一腳,待他反應過來已經無影無蹤。大胡子何曾受到這般屈辱,頓時覺得臉麵無光,火冒三丈。

“告訴魏甲你們的行跡已經敗露,不要在再做無謂的掙紮,不若到官府乖乖自首,興許還能從輕發落!”蘇恒冷麵道。大胡子瞧他身姿挺拔,俊朗異常,說話的語氣帶著官腔,心中大感不妙,莫不是雲萊捕快喬裝打扮的。另外一人著一身嫩黃薄紗,溫潤灑然,一副書生羸弱的樣子,應該構不成威脅。

軍師過目不忘,思襯半晌:“他二人便是我們鄰桌的茶客,想必我們說事時被他們聽到,尾隨入營,快些將他們滅口,絕對不能留下活口。”

大胡子淬了一口。“奶奶的我當是哪路綠林好漢,原是聽牆角的,進了我們這山寨就莫想活著回去,吃爺爺一刀。”說著大刀一揮,直劈上蘇恒,蘇恒目不斜視,易水尚未開鞘。大胡子生的一身蠻力,招招淩厲,步步緊逼,絲毫不留喘息的餘地。蘇恒以進為退,遊刃有餘。

另外一邊,南歌擋在易行雲,玉虛麵前,那幫匪眾像餓狼一般撲向他們。南歌毫不留情的將他們擊退,正欲把刀。聽到玉虛喊道:“南歌,莫要傷了他們,同蘇恒一般用刀背將他們擊退便可以。”南歌聞言,麵色一僵,敵人歹毒異常,用刀刃逼視自己,稍有不甚,將成為刀下的亡魂,而他卻還在為對方著想,與那人一般無二。隨即想到那人最後的境況,南歌眼神狠厲。